曼诗,早点回去,整天不挨家,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杜曼辞站在门口对坐在藤椅上摇头晃脑的曼诗说,“那椅子经得起你这么折腾吗?”
“你赶紧回去吧!再晚了,姐夫不知又被谁勾走了!”曼诗不耐烦的催促她姐道。
送走了杜曼辞,细柳无精打采地斜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曼诗闲聊着。聊不上几句,曼诗也匆匆走了。
细柳暗自思忖着杜曼辞那一番话的用意,思之再三,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杜曼辞有可能知道了她和慕天齐的关系。可是当他把这件事告诉慕天齐时,慕天齐反应很是平淡。
“知道就知道呗,无所谓!”
这就是慕天齐的回答。
细柳心中涌起一阵甜蜜,这足以说明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渐渐地她自己也就把这回事给忘了,可是杜曼辞并没有忘。要不是看在饶细柳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她早就给她点颜色瞧了,即便如此,她也必须小惩大诫。
周六,细柳照例要去博爱医院去接她母亲回家。这天她刚到博爱医院,护士长就对她说,有几个朋友来看望她母亲,现在正在联谊室里聊天呢。
她母亲的朋友?她母亲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朋友吗?
联谊室的门紧锁着,窗帘也全都拉了下来,什么朋友见个面也这样的秘密?
细柳趴在门上,眯缝着一只眼睛,从门缝里往里看。不看还罢,一看之下,她气的脸色发青,一个五六十模样身体肥胖的女人,把她母亲挤在墙上,一只手卡住她母亲的脖子,一只手不停地在她母亲脸上拧扯。
“开门!开门!”
细柳狠命地拍打着门,过了良久,里面的人丝毫没有给她开门的意思。细柳后退几步,可劲地用脚去踹那联谊室的门。联谊室的门表面上看去还算不错,实际上腹中空空,也就是两层薄薄的三合板撑着门面。细柳这几脚跺上去,立刻破了一个大洞。透过洞口,一双着白皮鞋的小脚一步步向门口移来。
门开处,杜曼辞站在那里。
“饶小姐,你来了!”杜曼辞微笑着说。细柳当时忙于救她母亲,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事后想起杜曼辞那一种淡定,平静的态度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彷佛早已预知她会来一样。
细柳跑过去,一把拽住那胖女人的领子,反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那胖女人挨了一巴掌,这才松了手。细柳将她母亲扶坐在椅子上,她母亲饶映雪脸上早被拧的红一块,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是饶映雪却是出奇的平静,彷佛被拧的人是别人似得。
“妈,疼吗?”细柳用手轻轻摩挲着她母亲的脸。饶映雪目光空洞地坐着,依旧没有反应。细柳知道,只要人家不打她母亲的肚子,其他任何惩戒对她母亲来说,都是稀松平常的。
她母亲可以没有反应,可是她不能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淡然视之。
有这样想法的不知她一个人,只要看一下那满脸横肉,目光凶狠的胖女人就知道了。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即将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