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元时月便收到了李子安来信,邀他前去尚书府一续,元时月看完信便一人去了尚书府。
尚书府凉亭—
李子安元时月二人对坐把酒言欢,说着这几日不见相遇的趣事,李子安因酒量稍差,只能勉强抿一口然后看着对面的元时月大口喝酒。
“上次多谢时月兄拉线。”李子安这一杯竟是干完了。
“什么拉线?”元时月一时还真没想起来。
“玲珑骰子安红豆。”
“入骨相思知不知,原来是这事,这算什么,不过还是子安兄懂我啊,一听便知。”元时月喝了一口酒,接了一句便知是何事,便知意思已传达到了。
“不知时月兄是怎知我…”李子安也没好意思说出下半段。
“少时我便知道了,那时你一心读书,从小不闻窗外事,每日读书前便会偷瞄她两眼,那时下学路上她不小心掉进湖里还是你救的她,那日我见她拿着那手绢,我便知是她,约莫她认错了人,才会错付恩心吧。”
元时月真为自己高兴,李子安可能不记得,那手绢是那天打翻了水墨溅在我身上用来擦的,等林思知转醒之后便给了她,应该是在那时她便认错了救命恩人。
“时月兄真是好记性,都怪我,那时吓得晕了过去。”李子安倒有些不自在了,少时也只干过这一件勇事,从那以后依旧如此安分读书,元时月倒是每日逍遥自在。
“哈哈哈,说来也是好笑,你都敢下水却上来后看着人家苍白的脸昏了过去,惹了风寒躺了七八天,我说真的啊子安兄,练练武术强身健体啊!”元时月放下酒杯不厚道的笑了。
“时月兄就莫要嘲笑我了,我只擅文,就不学武了。”李子安喝了杯茶推辞着。
“学几招防身啊,真是。”元时月摇摇头,无奈,拿起酒杯连饮两杯。
“乃是读书之人,岂可动武。”
“好好好,不说了,来来来,喝!”
这一幕恰好被不远处的小英听到,小英手里拿着前几日李子安送去的书,本是归还,却不料听到这些消息,便转身去了门外找到管事递了上去。
回到丞相府向林思知说着今日所听的,林思知听完倒也没有生气,想起以往,坐下想了好久,她并不讨厌元时月,是恨自己认错了救命恩人。
“小姐?”小英看着林思知一脸忧愁,也紧跟着担忧。
“那日本是李公子出手相救,后是国公大人打跑了那些人,如是说来,少时便是李公子先救了我,却没料到被国公大人捡了便宜,你说这国公大人是何等运气。”林思知用那手帕捂着嘴偷偷的笑着。
她本就是对元时月有着敬佩感恩,有点心悦,并无深情爱恋,如此她也早些走出来甚好,如是想来,自己向来沉稳的性子也会让元时月抓狂吧。
“是啊,小姐,哈哈,这也难怪我们会认错了,这李公子是螳螂捕蝉,国公大人是黄雀在后呢。”小英知道了林思知的心意便放心了,毕竟之前小姐也是想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接近国公大人,原来救命恩人是门当户对的李公子啊。
“小英,我知道那句诗是什么意思了。”林思知此时双眼清明,,原来这一直摸不透的白雾是这等意思。
“小姐,什么啊?”小英抓抓脑袋,小姐又怎么了。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这里是有我与李公子二人的名字,看来这缘分是早就定下的,国公大人真是聪慧。”林思知在屋里走了几步,心里烦恼,前几日还因这些事情对恩人大不敬。
“啊,奴婢明白了,原来国公大人是这个意思,这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猜相思了。”
林思知小英二人说着这几日尴尬的事情,觉得都能写一个画本了,开心的笑着,而林思知也更加决定与元时月做生死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