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吴樾的父母和弟弟逛了好几天,把自己脑子里能想到的景点和娱乐都安排了一个遍。沈桠已经是焦头烂额的状态,钱也没少花,还跑来跑去惹的自己两条腿都整整粗了一大圈。
看到女儿这般,沈母也是实在心疼,“乖~你就这么钟意吴樾是吗?他家里人怎么样?明事理吗?”
“哎呀,妈,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他妈妈人很好,爸爸倒是话少,虽然他有一个弟弟,但是吴遡一直都很听话。”一边揉着小腿,一边回答着。
“那你让小吴安排双方父母见面吧,你们也好结婚,走人生下一步。”沈母还是不放心。
“行行行,安排安排。”说完沈桠便回了卧室,一头栽进被子里。
“你看她不耐烦的样子,”沈母对着丈夫就是一顿吐槽,“这就是你的好女儿,逛了两天了,想必钱也没少花,也不知道给我买点什么,都巴结别人去了。”
“哎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絮絮叨叨的了。”沈父看着球赛正带劲儿,被妻子这么一唠叨,也显得有些不耐烦。
“啊,还不能说了,我容易吗我,天天伺候完老的,还得操心小的,就你甩手掌柜。”
听到沈母这么一说,常年婚姻生活的经验告诉沈石乔,这个时候如果再不安慰妻子,就会演变成连珠的轰炸。
放下手里的遥控器,沈石乔捏着妻子的肩膀,细声安慰道:“你看你,和孩子较什么真儿,以后嫁人了不在身边,你想念叨都没人呢。再说了,牙牙去陪陪未来婆婆,也是应该的,你刚才不是都要求见面了嘛,我们先看看他们家人,再做决定也不迟啊,别担心了,牙牙心里有主意。啊。”说完看着不禁有些动容的妻子,抽了张纸巾递了过去。
沈母接过纸巾擦了一下眼泪,“我就是不放心嘛。”
“是,是。”沈石乔看着女儿卧室紧闭的门,若有所思,“谁说不是呢。”
沈桠睡了足足十个小时,才从前一天的疲劳中缓过劲儿来,匆匆吃了片吐司,就出了门,惹的沈母冲着电梯间大声嘱咐到安排见面的事情。
另一边,尚市北侧最繁华的地段,望都大厦的地下停车库里,孟渊将车座向后调了调,重新靠了上去,眉头紧锁的问道:“你非要这样子啊?”
“怎样?是你逼我的。”副驾驶位置的女人,“你对得起我吗?”
女人脱口而出的话,惹的孟渊再次不悦,“我们已经离婚了。”
“不,只是分居而已。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女人强调,眼圈里眼泪打着转,紧紧扒着眼眶不肯落下。
“谢琳,你别这样,我们之间已经这样了,没用的。你当初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你又何曾想过我了?”孟渊冷冷地看着谢琳。
随着眼泪一滴一滴不争气地落了下来,谢琳语气也越来越委屈,“你还在怪我,我并非自愿,你却还在怪我。是这些年我做的还不好是吗?”
“不是,谢琳,你听我说,我承认是我自私了些,我也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对待淼淼了。但是谢琳你别忘了,你说你不是自愿,那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见他。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感情而言了,我可以像对待朋友家人一般对待你,但要说爱,早就没有了。林冉重新让我认识到自己的对生活和未来的追求,我不会允许你再以任何方式打扰林冉了。”孟渊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连着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
谢琳低着头,头发遮挡住了侧脸,让孟渊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哈哈哈哈,你对我没有爱了,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竟然说不爱我了,你的心都是石头做的吗?想当初你创业的时候是谁一直陪着你,又是谁在你破产的时候瞒着父母从家里拿钱给你用,是我!是我,是我,那个时候何曾有过她什么事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杯酒你给我的酒里放了什么,现在你怪我!我真的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这般对你。哈哈哈哈!”
孟渊慌了一下,“你疯了吧,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你领我见你的合伙人,领我去和他喝酒,一次又一次,还将我醉后送到他的床上,孟渊,我是人,是活生生的人,而你不是!我爱你,我愿意为你这样做,反过来,你!你!你不该这样羞辱我的。”谢琳捂着起伏着的胸口,眼圈里打转的眼泪,映射着内心里满满的恨意。“你会后悔的!”说完,甩了车门离开。
连着两天了,白夕夕都不曾收到他的微信,终于在第三天,微信里才突然蹦出来消息,正在设计新稿子的白夕夕头也没抬,从桌子一角摸过手机,瞟了一眼,便将眼镜一把拽了下来。
“我刚回国,如果可以,我能请求见你一面吗?我现在就在上次给你留言的咖啡厅,等你。”
“靠!这人有病吧!”白夕夕将手机扔到了一旁,继续完成手里的稿子。可越画越烦躁,干脆将笔扔到了一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就知道好奇心害死猫!”
出了门,白夕夕这才意识到自己心里的那份好奇心,远比想象中还要重。
此时已经距离那条消息发送时间足足两个小时了,白夕夕在车里对着镜子确认了一下妆容,这才慢悠悠地推门离开。
从停车场到咖啡厅的短短几百米的距离,白夕夕在脑子里已经将他的形象构思了好几个版本,至于哪一个才是,只有等自己推门进去才能知道。
可现实总是会给人开玩笑,白夕夕推门而入的时候,视线快速扫了一下所有人,随即失望浮上心头,“这人是骗子吧,这里所有的人不是结伴而来,就是年轻的大学生,该不会?”
想到这里,白夕夕又望了一眼角落的男孩儿,努力地咽了一下口水,这才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男孩儿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