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差不多了,都停下吧,让我来看看你们的成果,没熬出来的也不要气馁,以后慢慢练习就好了,第一次就是摸摸你们的底子,看看以后讲课到底要往哪一方面偏移一点。”
任长虞神情到还是一副没什么所谓的样子,一副我只是过来应付小孩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感到不爽快。
不过想想也是,他确实是在应付初出茅庐的小孩子,就像你天天给大学生讲解着高数,突然要你去给学前班的小朋友们去讲解一加一,这能不应付嘛。
“你的这碗还可以,有点药力的搭配味道在里面了,在药理上下一点功夫吧,估计你马上就会有炼丹师学徒的能力了。”
虽然在教学上颇有应付,但是任长虞可不像是某一个只知道羞辱和体罚学生的先生一样,他还是喜欢鼓励在他手下学过知识的年轻人的,毕竟只有良好的心态才能有积极上进的动力啊,鼓励才是能够达到良好心态的方法。
“你这个药都有点熬糊了啊,不过药材处理得倒是不过,在练习下控制火候,还是能在炼丹师这一条道路上走下去的。”
又拍了拍一个女孩子的肩膀以示鼓励,那个女孩子的脑袋都要被她自己埋到地下去了,如果她是鸵鸟的话,一定会觉得自己这样很是安全。
那个女孩子面前是一碗黑色的糊糊,远远得都还能够闻着焦味,这个样子任长虞还能鼓励出来,他的心是有多大啊。
“你还是回去吧,可能炼丹师可能不适合你。”看着火炉都炸了,任长虞有点怀疑给他们给个人一套炼药的装备是不是太奢侈了?
适当的说明真实情况,也倒是作为一个老师的本职工作,毕竟人总是走在一条自我认知和别人提供认知的路上。
“嗯?你的药壶也碎了?”现在任长虞下定决心下次还是分个组吧,本来还是觉得自己算得上是财大气粗的,但是这样的消耗还是让他有点虚,他的钱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啊。
“是的,不小心炸了。”李若儿这个时候也算是恢复了情绪了,接受一件失败的事实实际上对于天生的强者们来说其实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只有你想着如何将这样子的事情克服掉,那成功才会听从你的召唤。
“多不小心啊,不过好歹你熬出来了药汁,算是可以吧。”
任长虞端起李若儿桌子上那一碗浓稠的药汁,感觉到里面的每一种药性的合理碰撞激发出来的美妙滋味,突然觉得还是有点价值的,至少让他找到苗子了。
李若儿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认识到失败是一回事,但是要将自己的失败说出来又是一回事,而且还是一个孩子,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年龄阶段,逆反心理正浓,怎么会承认自己犯的错。
“不错,不错,李若儿,苦竹峰的真传是吧,我记住你了,下次注意别再次把药壶炸了。”
虽然还有点疑惑这个药壶为什么会炸,但是还是先鼓励一下。
不过人一旦成功了就容易遭到嫉妒,这样魔鬼般的情绪也不知道是人的本性还是上天带来的诅咒,就是为了加大人类的内部矛盾,防止人们过度发展膨胀。
不过就这个体而言,不被人嫉妒的人就还是不够优秀的人,嫉妒你的人越是多,身份越是高,那么证明你的本事自然是高。
像李若儿这样清新的美人儿,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都无法让人不关注她,当一个人被过度关注的时候,想要拥有一个好的名声,自然是得小心翼翼,任何瑕疵都会被无限的放大,被无限的指责。
现在,那潘多拉的盒子又一次被打开,那个嫉妒的魔鬼又一次跑了出来扰乱人间。
“她没有炼药成功,她的药壶都炸了,这一碗药是王栋给她的,他们作弊。”
那个因为药炉炸掉了,被任长虞劝退的学生表示非常的不服气。站起来指责。
“哦?是这个样子吗?”任长虞眼神一瞪,看起来是怒气冲冲的样子,但是深邃的眸子里泛着不明意味的思绪,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是的,我亲眼看见了,就是他们作弊。”这个时候那名同学无比的肯定,昂起头颅,他感觉自己这个时候就是全场的焦点,是正义的化身。
“是这样吗?”任长虞转过头来问李若儿,语气有些严厉,作弊这样的行为可是在严谨的炼丹技术不能存在。
“我......”一时间李若儿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身份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人该这样站出来指责她,也没有人敢过来质问她,她也没有向人解释的习惯。
“事情肯定不是这样的啊。”一旁的王栋总算是处理完了手上的活,将一碗比较清澈的药汁从药壶里不紧不慢的倒了出来。
“你说来听听。”任长虞发现事情似乎有了有趣的发展。
李若儿眉头紧锁,都是因为王栋的自作主张才导致了她陷入这样的情景当中,虽然可能王栋是帮助她,但是她根本就是不需要啊,这样反倒是显得她比较被动了。
“这倒是我自己的擅作主张了。”王栋习惯性的露出一张人畜无害的笑容。
“刚刚任先生还没有尝过那一碗药汁吧,现在你先尝尝就知道了。”王栋保留了一个神秘感,将两碗药汁都推到了任长虞的面前。
将信将疑的分别抿了一口,任长虞眼前一亮,看着这个笑容有些腼腆的男孩子,这个孩子确实是不一般。
李若儿看着任长虞神情的变化自然知道这件事情已经被王栋给化解了。
“这件事倒是我擅自主张的,我的那三种药材能熬出的药汁不过是仅仅起到安神的作用,但是再配上李若儿的那几枚药材熬出辅药的话,就可以配出来一副用来镇定的药了。”王栋的声音倒是传遍了整个讲堂,尤其是传到那个告密者的耳朵里,简直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得砍在了上面。
“你这样心术不正的学生我还是教不起的,你再去左持剑的课堂上好好上几节课吧。”任长虞向来对搬弄是非的人没有什么好感,毕竟他是做学问的人,追求的是实事求是。
事情就这样以那名学生灰溜溜的逃出讲堂给结束了,当然王栋在广法堂这一批学生中的传言又多了光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