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在朝堂上的势力早已和赵光义有些对立之势,如今她又打听李从谦之事,更是犯了赵光义的忌讳,抓住这个机会。赵光义如何肯罢休。
“罢了罢了。”赵匡胤不想再听下去,摆手打断了赵光义,将他扶起,“现在要尽快知晓汐芸的去向。”
“皇兄放心,此事已有了些眉目,我听她贴身的婢子说,此女曾无意提起过李从谦。”
赵匡胤袍袖一挥,将桌上的酒壶杯盏系数刮落在地上,他突来的怒火让在场之人系数跪地,“陛下息怒。”
“又是南唐。朕因惜才,多次招降李煜,他却拒不入汴京,如今李从谦胆敢和朕的后宫有瓜葛,看来是朕太宽容了,立刻回宫,我要部署战局,兵发江南。”
赵匡胤愤怒的转身而去,甚至冲忙得没有看上花蕊一眼,这女子虽是他的宠妃,可是在赵匡胤心中,她千不该万不该在汐芸身上动了心思,如今也是死有余辜。
无殇和汐芸日夜兼程的赶路,一点也不知晓那个女子已经葬身在赵光义的箭下。
来到李从谦军营驻扎之地池州,城内到处锦旗飘扬,战马嘶吼,汐芸和无殇在军营不远处下了马,因是交战之期,营地的戒备更加森严,两人还未接近,就被当值的哨卫大声喝止,不许再向前一步。
“我两人是吉王的旧识,有要事求见,还望通传。”汐芸说明白身份和来意,却还是被哨卫阻挡在外,“前日才抓到的细作和你们说辞不谋而合,若是再敢上前一步,休怪我们不客气。”
原来是出了细作,难怪这样不近人情。汐芸还想说些好话,却听无殇道:“他李从谦好大的架子,今日这营地我还就硬闯了。”
不由分说的拉起汐芸,抽出腰间佩剑,冲向营地的入口。
“有刺客。”哨卫高声叫喊着,眨眼间冲出一队队训练有素的士兵。汐芸瞪了瞪无殇,颇有些责怪的意味,“谁让你如此冲动,引来这么多士兵该如何是好?”
无殇勾了勾唇,“我就是要引李从谦出来。”
李从谦在营中闭目,听见响亮的打斗声,批起外袍走出大帐,“发生了何事?”卢飞立刻躬身上前,“说是营地来了擅闯之人,或许是细作。”
李从谦拧了拧眉,不再说话,径直走到营地入口,那地方烟尘四起,看不清状况,不待他上前,两名被擒住的男子已被押到他的面前。
两名男子被迫低着头,虽看不清容颜,可是那身姿透着熟悉的味道,李从谦虚了虚眸子,“你们究竟何人,抬起头来。”
因主帅问话,兵士按着两人的手松动了些,无殇一脸不忿的抬头,“吉王殿下,您的军威立得可真好要。”
“无殇兄。”李从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赶紧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兵士退下,立刻上前扶起了无殇,“一别数载,不想在此重逢,你可好?”问话间他又看了看一直敛着头的汐芸,“这位是?”
此人身上有一种让他熟悉的彻骨的感觉,李从谦只觉和她靠近,心跳会奇异的加速,几乎要列出胸腔。
看出他胸中的异样,无殇道:“你一看便知。”
“你抬起头来。”李从谦的声音出奇的温柔,与其说是命令,不如说那是在请求更为恰当。他熟悉的竹香在靠近的一刹那,溢满了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