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堇小时候受过射击训练，这样近的射程对她来说不是一件难事。
“小伙子，只要射中十个气球就可以拿礼物哦！快来试试吧！”素堇刚走近老板就拉客道。
“全部呢？”素堇望了一眼那个挂满气球的板子问。
“哈？”小摊老板听不明白素堇的意思。
“她是说全部射中有什么奖励？”魅翻译道。
“要是能全部射中就任你挑选，不过把这些气球全部射破要不少钱哦”老板乐了，这么多年，他还没遇见过能全部射中的人呢。
开始射的时候，老板还抱着一种开玩笑的心态看着，但随着气球越来越少，周围人吆喝呼喊声越来越大，老板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随着最后一个气球“砰”的爆炸声，小摊老板的心仿佛也“砰”的一声爆炸了。
“我可以挑东西了吗？”素堇冷着一张脸问道。
“当……当然可以。”老板咽了口唾沫。
素堇径自走到放礼品那个地方，果然，在第二排的架子上有一颗破旧的子弹壳。
素堇拿了出来，看到第三排有一个很大的粉红色小熊，素堇迟疑了一下，还是没伸手去拿。
“就这一个就好了吗？”老天，他今天还真不是一般的幸运。要知道那个子弹壳只是个不值钱的旧货，而那个小伙子给的钱足够买一箱这样的货色了。
“拿多一个可以吗？”魅指着那个粉红色的小熊。
“当然可以！”老板笑眯眯地把小熊拿给魅。
“好了。我们走吧！”魅抱着有半人高的小熊对素堇道。
素堇不应话静静地跟着魅走。
半晌，素堇问：“我的话很难懂？”
“并没有，只是说得简洁了一点。”
“哦。”
“小时候没有人和我说话。”静了几分钟后素堇。
魅听了一阵心疼，因为没有人说话，所以习惯了寂寞，也习惯了尽量不说话吗？
“没有关系的，我们都听得懂。”魅的声音像往常一样温柔。
“嗯。”素堇应了一声。
“给你。”素堇把子弹壳给魅。
“堇，你帮我拿一下这个好不好？我家的鱼缸正好缺几条鱼。”魅接过放进口袋，把小熊塞给素堇，走到不远处的小摊，买了几把小网蹲在鱼缸前网鱼。
素堇看着魅的小网破了一个又一个，心里替他急了。
把小熊递给魅，素堇决定要替魅出手。
素堇看着破了的小网，心里奇怪，怎么一拉起来网就破了呢？
素堇狠狠瞪了一眼在旁边偷笑的魅，发狠了，她今天要不网到鱼她就不走了。
在破坏了好十几个网之后，素堇终于网了一网鱼，素堇开心地惊叫了一声，咧开嘴笑了，让老板用袋子把鱼装起来，素堇给了一个得意的眼神给魅。
魅强忍住笑意，用一种略带崇拜的目光望着素堇。
接下来无论魅玩什么游戏，一遇到困难，素堇二话不说就接过手来玩，当然，魅无论玩什么游戏都是会遇到困难的。
“快要九点了，我送你回去吧！”魅把手上的收获放到后座，然后把手里拿着的鱼放在原本装烟灰的那个地方。
素堇也把手中的小熊放到后座，拉开车门上了车。
“你知道我家在哪里吗？”素堇刚才玩游戏玩得开心，脸色没有那么冷酷，声音了放柔了很多。
“嗯。”魅给了个肯定的答案。
素堇的脸立即冷了下来。
“开玩笑的，你说我按照你说的路线走。”魅接着道。
“我来开！”素堇道。
“你会开这种车吗？”魅反问。
“会开重机车，应该一样的吧！”说着，就要和魅换位子。
“不要。”魅死抓着方向盘：“一个不会开车的人开车会很危险的。”
最终魅还是不敌素堇的力气被她扔到了旁边的坐位。
“这个怎么不大一样。”素堇用脚踩了踩地下的东西，又转了转方向盘。
魅看着素堇的动作出了一身冷汗，幸好他还没开锁了，要开了锁……幸好，幸好。
素堇正欲进一步研究的时候，一个胖胖的警察叔叔伫立在他们的旁边。
“这车是谁的？”
“是……”素堇正欲开口，被魅拦了话去：“是我们叔叔的。”
“你们叔叔呢？”
“他去逛夜市了，叫我们在这里帮他看车。”
“你们叔叔有没有驾驶证？”警察同志好像不大相信他们的话，一路的追根究底。
“应该有。”素堇和魅都在报怨这个警察叔叔的尽忠职守。
魅翻找了一会儿，都没有找到驾驶证。
“堇，你坐过来，我过去找找。”
堇听话地坐过去，突然素堇大喊一声：“找到了，叔叔你过来看是不是这个？”
警察叔叔闻言走过去，魅趁这个空儿把钥匙插了回去。
“认错了。”
“你们这辆该不会是赃车吧！下车！”
“抱歉了。”魅发动车子，警察叔叔拉住车子想跳上车去，但因为身形的问题所以没有办法跳上去。
“警察叔叔，我咬了哦。”素堇露出白花花的牙齿。
警察叔叔一惊，忙松开手。魅立刻加快车速，车子不久就离开了警察叔叔的视线。
开出一段距离后，素堇和魅相视一望，同时大笑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警察？”要是被别的警察发现他们无证驾驶，恐怕他们现在已经坐在警局了。
“你平常也是无证驾驶吗？”素堇边笑边问。
“我今天没有开车出来，所以没有带驾驶证。”要是没有驾驶证，他都不知道进去警局多少次了。
“这里，向左。”
素堇一边为魅指示方向一边和魅聊天，不久就到她家树林的入口。
“都是树，车子开不进去，你回去吧。”
“这么黑，我开前头灯照你进去。”
“不用了。”
“你去吧，我看着你进去。”魅坚持道。
素堇觉得心里暖暖的，没再坚持，转身往前走。
“等一下。”魅在后头叫住她。
素堇停住脚步，转过头望魅，他该不会要她请他进去喝茶吧。
魅把小熊塞进素堇怀里，又把那袋金鱼放在素堇手里。
“哈？”素堇不解。
“我突然想起这个小熊如果拿回家一定会被魃毁掉，我家的鱼缸被魍拿来养石头。你暂且帮我养着吧。”
“但……”她从来没有养过这些东西啊！
“很好养的，只要每天喂它吃一点东西，然后隔一段时间替它换一次水就好。”
素堇想了想，如果真的如魅所言，养着也是无所谓的。
“回去了，明天见。”
魅笑着点了点头。
素堇熟悉地往家的方向走，那两盏车灯一直照到了她的心底，温暖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