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老夫子博学多识,著述甚丰,名声远播,袁富贵在书院课堂也经常听到王老夫子屡屡提到,今日怀着敬慕之心,陪着谢科到这颜家大院中见到躺在病床上的颜老夫子,发现不过是一个平常老人,只不过在眉目之间,似乎隐有更多的智慧和风趣。
“谢家小子,你怎么想起来看我这个老小子了。”躺在床榻上的颜老夫子也没有起身,便笑着对谢科说。
“我这不是有段时间没有见您这文坛泰斗了,甚是想念,顺便想把我这个书院同桌介绍您老人家认识,所以便带着他过来了。”谢科嬉笑着说。
“剑眉星目,天庭明亮,一脸出尘之相,并非凡间常人,谢小子,快介绍你这小朋友让泰斗大人认识一下。”颜老夫子看了袁富贵一眼,然后脸色有些惊奇的说道。
“小子袁蜀平,字天纲,见过老夫子。”袁富贵恭敬的上前行礼。
“坐,坐,袁小朋友来坐我身边,谢家小子你和谢科便坐到哪书桌边上。”颜老夫子似乎对袁富贵特别的感兴趣,让他坐到了自己床榻边上。
“老人家您这身体的确有点不好呀,需不需要我帮您看看,事先声明,我仅仅是略通医道,看不好别怪我。”袁富贵微笑着说。
“看,随便看,我这老迈之躯,多活一天少活一天,也都无所谓,就当小哥练手了。”颜老夫子微笑着说。
书桌边坐下的谢科和颜籒二人一听袁富贵和颜老夫子的对话,脸色大惊,两个人站起来刚要反对,颜老夫子摆了摆手,示意二人安静坐下。
袁富贵用神识扫了颜老夫子身体一眼,发现病情有些严重,如果再拖下去,恐怕便有一些危险,然后他有坐在床榻边上,用右手食指帮颜老夫子两手号了一下脉后,顺便运起气九玄功,一丝劲气透过颜老夫子手腕,传入他的身体游走了一番,梳理了一番颜老夫子身体内部经脉,一会儿功夫,颜老夫子面色便好了许多。
“小哥小小年纪,竟然还是一个内劲高手呀。”颜老夫子身体舒服了很多,然后感叹道。
“老夫子,您这身体现在一般药石很难短期见效,需要针灸之术梳理,奈何我也没有携带针灸专用的银针,您这府上是否有银针。”袁富贵微笑着说。
“阿福,去把我们家首次的哪盒银针取来。”颜老夫子吩咐门后的福伯,谢科和颜籒看着颜老夫子的面色明显有些好转,便也没有阻拦。
福伯从外面捧着一盒银针进来后,袁富贵明显感觉这一盒银针比自己从灵域秘境里带银针差了很多个等级,不过凑乎能用。
袁富贵安排福伯把银针用热水一一烫过之后,然后在颜籒帮助之下,把颜老夫子外衣褪下,让他平俯在床榻之上。
袁富贵运起九玄功,然后把银针分别扎入了颜老夫子的后背之中,这时候,颜籒匆忙出去,把这边的情况禀报外面的一些父辈,颜籒的父亲和几个叔伯也都赶了过来,看到房中的景象大气不敢出一声,不过那目光分明是对谢科随便带进来个年轻人给颜老夫子施针有些不满。
一番针灸下来,颜老夫子明显精神状况好转了过来,让福伯搀扶着在旁边小屋中排泄了一番,出来似乎便有些精神矍铄的样子。
“小哥医术真是不凡,不知师从哪为良师,老朽也不知道是否有缘可以认识尊师一番。”颜老夫子穿好了衣服,下地坐在旁边的客桌旁笑着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请老夫子见谅。”袁富贵微笑着摇了摇头说。
“不可说咱就不说了,我们就聊点其他的话题。”颜老夫子也不见怪,便和袁富贵聊起了其它话题,颜籒的父亲和其他几位叔伯一看老人精神好转,也不再打扰,都出了颜老夫子的房门,忙其它事务去了。
“老夫子,你这身体,一次针灸远远不够,我后面放学以后再过来几次,帮您老再施针几次,争取让您老的身体康复。”袁富贵看着天色已晚,在告辞离去的时候,对颜老夫子说。
“辛苦小哥了,颜籒和你福伯代替我送送小友和谢家小子。”颜老夫子把袁富贵和谢科送出屋门后,对颜籒和福伯吩咐道。
颜籒和福伯把袁富贵和谢科送到门口,又安排了一辆马车送行,看着马车渐渐的隐没在了夜色之中,这才转身回去。
“父亲大人,您这次可真是莽撞呀,想想那小哥也不过十六七纪,纵然医道传承不凡,但是若有失手,出现意外,让我们这些做儿孙的情何以堪呀。”颜籒和福伯回到颜老夫子的屋里,看见父亲和几位叔伯陪坐在爷爷身边唠叨。
“有些事,你们不懂,就不要呱噪了,赶快回去该干啥干啥,让福伯和师古在这里陪老夫说说话。”颜老夫子驱赶着颜籒的父亲和几位叔伯,无奈中他们都摇了摇头离去,临走的时候暗示颜籒多劝劝颜老夫子。
看着父亲和几位叔伯出门以后,颜籒陪着小心说:“爷爷,今天有些莽撞呀,毕竟哪袁小哥年龄太小,父亲和叔伯等人担心的也有些道理。”
“任何事情都要依靠自己的眼力判断,你们眼力不足,就不要随便乱下结论,这袁小哥明显是道家门派出身,有可能是出自太玄道,底蕴深厚,你们没有眼力就不要乱说话。”颜老夫子有些不高兴的说。
“太玄道?不可能吧,这可是道门隐世千年的大派,其内家弟子根本没有听说过在世间行走的,爷爷您仅仅只是猜测吧?”颜籒有些紧张的问道。
“爷爷也无法确定,不过这袁小哥底蕴深厚,你们不用太过担心,他如果真正想要对我不利,放眼我们颜家根本不会有一个是其对手。”颜老爷子语气平静的说,颜籒感觉颜老夫子说的有些太过于夸张,但又不好顶撞,只好沉默不语。
“袁家小子,你今天太过于莽撞了,一旦颜老夫子出事,你和我可是千古罪人呀。”在马车上,谢科面色有些严肃的对袁富贵说。
“没事,我心中自有分寸,你不用担心。”袁富贵面色平静的对谢科说,谢科性格本身有些粗疏,一看袁富贵面色平静,胸有丘壑,便也不好再说啥,让车夫先把袁富贵送回到了他居住的小院门后以后,才告辞离去,让车夫送自己回家。
第二天下午放学,袁富贵背后了行囊,又和谢科雇了一辆马车,相携到颜家拜访。
这一次在院门口守候的是颜老夫子的贴身老仆福伯,他亲自把袁富贵和谢科两人带到了颜老夫子居住的屋子。
颜籒的父亲和几个叔伯闻听袁富贵和谢科也到了颜老夫子的屋里,都有些担心的赶了过来,就连正在自己书房里读书的颜籒,也有些不放心的放下了手中的书本,从后面跟了过来。
袁富贵知道颜家人的担心,也能理解,道心通明,面色平静和颜老夫子随意的聊了几句,让他褪去了上衣,光着脊背在床榻上面盘腿坐好。
福伯已经把颜家那副银针烫好了,递过来让施针,袁富贵摆摆手,没有接,然后从自己背后行囊里取出了从灵域秘境中带出来的灵针。
当袁富贵打开了古檀木盒,大家看到盒子灵光闪动,顿觉不凡,袁富贵运起九玄功的内劲,把这些灵针分别扎人颜老夫子上身胸前背后的穴位,看着这些灵针上灵光闪动,大家大气也都不敢出一声。
等着袁富贵一番施针完毕,颜老夫子上身便排泄出了一股又一股的污浊臭气,然后从又从针缝下渗透出了一圈又一圈黑色污浊之水,大家看着更是惊讶不已。
“老夫子,这一下您可以多活一些年头了,不过后面还需要我间隔几天再来几次,才能彻底把您老这身体修复过来。”袁富贵把灵针都收了起来,放进古檀木盒中,对颜老夫子说。
“大恩不言谢,些许薄礼请小哥收下。”颜籒的父亲颜思鲁一看到袁富贵的哪一盒灵针之后,便放下了心来,赶忙让人准备了百两白银作为谢仪。
“伯父这就有些见外了吧,赶快收起来吧,为老夫子看病是我的荣幸,再说了有那个高门大户人家敢让我这么年纪的人的看病,这都是老泰斗抬举我,哪还敢再收谢仪。”袁富贵坚辞不受。
最终在颜老夫子的吩咐下,颜籒的父亲颜思鲁只好让家人收起了谢仪,袁富贵和谢科又陪着颜夫子父子聊了一番,告辞离去,之后,袁富贵又在谢科的陪伴下,又帮颜老夫子针灸了几次,彻底帮他祛除了病根,这才算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