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把他们头面上所罩的东西拿下来,看看都是什么人?”袁富贵吩咐赵明。
“金阁寺的传法长老圆永,显通寺藏经阁管事智空,尔朱家的供奉。”赵明拿掉三人面罩后,对袁富贵说。
“大师竟然都做起了贼人,这五台山真是藏污纳垢之地。”袁富贵叹息一番后,也懒得和这三人说话,直接让赵明单独看押了起来。然后吩咐张仲坚,让带两个执事过去,把馨香阁内院里拿下的三名贼人也押过来。
“显通寺律堂执法弟子智怀、陆令萱孙子穆勇、胡太后母家的后裔胡宾。”张仲坚和两个执事把人提过来后,赵明看了一下对方面容,对袁富贵说。
“全部单独看押起来,然后安排两个执事弟子,天一亮便出城五台山玄真观附近打探消息后,快速回来禀报。”袁富贵吩咐完了赵明以后,又和赶过来的高表仁、伍云召、唐俭等人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这些和尚到底想干啥,三番五次安排人来侵扰。”唐俭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高表仁摇了摇头,表示也不知道情况。
“莫非你们截获了佛门的舍利子或者其它秘宝。”唐俭笑着说。高表仁和伍云召突然深思起来,怀疑这次在五台山上的行动,是不是真的动了佛门的什么东西,或者伤了佛门的什么利益。
袁富贵却不这样认为,他认为主要是真魔洞的那个魔门弟子或许和佛门有啥牵扯,也有可能是刘武周、高谈圣、盖世雄等人把拿下后,影响了佛门的声誉利益,至于佛门的舍利子或者秘宝,袁富贵也没看到,再说也不是太感兴趣。
“你们暂时先回去休息吧,再有两个时辰天都亮了,估计也没有啥事了,我就留在福寿堂这边,顺便看守这些贼人。”袁富贵对高表仁、伍云召、唐俭三人说完后,安排执事送三人出了福寿堂后院,自己则留在后院正堂边的一间客房里休息。
天亮后,城门初开,赵明便安排了两人执事匆匆出城向着五台山的方向而去,袁富贵洗漱一番后,随便吃了点早点,便在院子中修炼镜玄灵光幻影身法,经过最近的经历,他是越来越重视镜玄灵光幻影秘术中的这一套身法,对战起来身影飘忽莫测,配合幻影针梭行动,让敌人防不胜防。
修炼了两个多时辰的镜玄灵光幻影身法之后,天色近午,袁富贵停下来,折到了馨香阁内院,和高表仁、伍云召合计一番,最终决定先留在忻州城里,等福寿堂执事打探回来消息以后,再具体商议下一步行动。
因为有五六个生员在五台山受伤比较严重,袁富贵便用灵玄针帮他们梳理了一番身体,又分别给了他们一颗回元丹,嘱咐他们安生养息数日便能康复,然后陪着大家一起在馨香阁大堂吃完午饭之后,折回了福寿堂后院,静下心来修炼了两个时辰的青玉功,天色便近黄昏,两个派遣到五台山打探消息的执事也都赶了回来。
“什么,显通寺职方院安排弟子打伤了玄真观的弟子韩让,强抢了我们甲队生员留在了玄真观中的良驹,并且江北四大观的观主联手去显通寺说理,也都被显通寺律堂、藏经阁传法长老打伤。”袁富贵听到福寿堂两个执事弟子带回来的消息,也是非常惊讶和生气。
原来显通寺职方院圆通安排武僧抢了高表仁、伍云召、袁富贵等人留在玄真观的马匹之后,第二天下午,玄真观观主寇青澄便携手到玄真观作客的长生观观主元长生、静云观观主至元、玉泉观观主李逍遥找上显通寺说理,和显通寺律堂弟子起了争执之后,便被显通寺律堂和藏经阁长老,动手打伤,驱赶出门。
“五台山这帮秃驴简直欺人太甚。”袁富贵生气的一掌拍碎了面前的茶几,站起来生气的说。
“少主,向天下道门同仁发布天纲令,诏令上五台山要个说法,顺势整合道门各派,然后强势压制五台山,打掉秃驴的嚣张气焰。”张仲坚本身面相虽丑,却是一个雄才大略之人。
“发布天纲令,也不过是太玄道动员,其它各派不过是坐山观虎斗而已。”袁富贵面色有些阴暗的说。
“天纲令是道祖遗物,并不是道宗、道尊所制,按照道门规则,天纲令下莫有不从,不从者道门其它各派共击之。”张仲坚从小待在青玄殿里,对道门的一些秘闻和门道都比较清楚,袁富贵在灵虚秘境的一人修炼,真还不知道这些规则和秘闻。
“哪就发布吧,关键云梦宗陈殿尊已经让封山十年,就不用给他们传送天纲令诏吧。”袁富贵问张仲坚。
“天纲令诏的威严远在陈殿尊的威信之上,再说了,云梦宗虽然尊奉广成子,独成一宗,毕竟也是道门通脉,让他们派出代表参战和封山并不矛盾,没准他们接到令诏之后,还会认为这是一个莫大的机缘。”张仲坚笑笑说。
“就怕是天纲令诏一旦发布,搅动天下风云,恐起兵祸,对这天下百姓非福呀。”袁富贵有些忧虑的说。
“五台山一直和塞外东西突厥勾结,并且自佛图澄起便和草原部落合作,如果这次不压制下去,恐怕势力一旦做大,我们太玄道便会被乘机凌辱离间,最终让道门更加分裂。现在这样做,其实也是在平靖天下,防止五台山扶持俗家弟子作乱,看看高谈圣、刘武周、格谦、盖世雄,还有昨夜擒住的穆家、尔朱家的人,哪个不是枭雄之辈,就等合适的时机揭杆而起,而五台山这些寺庙和魔门势力,便是他们身后的依靠。”张仲坚恳切的对袁富贵说。
“既然你都这样说,可能我还是见识浅陋,就遵从你的建议,发布天纲令诏,让天下道门各派共聚五台山,向显通寺、金阁寺要个说法,至于昨日之事,就定性为五台山显通寺、金阁寺派出先天修为僧人暗夜刺杀道尊蹈红尘传人。”身边也没有人指点,袁富贵独自沉思了一会,便和张仲坚直接定性昨夜显通寺、金阁寺僧人的行为。
“好的,少主,我这就让赵明在这忻州城里找个妙手书生,让起草诏令,您到时候把天纲令背面的道印盖上就行。”张仲坚笑着说。
袁富贵面色忧虑的点了点头,同意张仲坚的安排。张仲坚便匆匆出门,找忻州福寿堂管事赵明协商诏令起草事宜。
“张师兄,兹事体大呀。”赵明听了张仲坚一番话后,忧虑的说。“安排让你找人,你推三阻四,是不是少主的意志在你赵明面前啥也不算,信不信我找郑齐说事。”张仲坚面色一肃的说。
“张师兄,我只是有些担忧呀,并不是不执行少主的命令,昨夜四个先天两个内劲巅峰联合刺杀少主,你自己难道没有经历,如果我们少主昨夜出事,不要说你赵明,就是我张仲坚,脑袋都得搬下来谢罪,你还看不清事情的严重性。”张仲坚提醒赵明。赵明听了张仲坚的话,冷汗也从后背渗出,想想的确如此,正要准备出门去找人,突然想起旁边馨香阁里唐俭就是合适之人,赶忙对张仲坚推荐。
“哪你就去找唐俭,别让国子学其他生员知道这件事情。”张仲坚提醒赵明。
赵明跑到馨香阁,把唐俭请到了福寿堂,当着张仲坚的面把情况对唐俭一说,唐俭也是面色忧虑,不过唐家一直以来都和五台山显通寺、金阁寺一脉不对路,现在知道袁富贵的身份,心里多少有些坦然,不再犹豫,很快便帮张仲坚、赵明撰写好了天纲令诏,然后又协助赵明抄录了数十份,这才罢休,临离开前千叮咛万嘱托,请张仲坚、赵明对自己帮忙撰写天纲令诏一事千万保密。
“我们竟然敢发令诏,肯定会说是我们道门之人撰写,不会牵扯到你的。”张仲坚笑着拍拍唐俭的手背,送着唐俭出门之后,然后让赵明安排福寿堂内字体工整的执事继续抄录,这样便抄录了五百余份之后,带着赵明一起捧着这些抄录好的令诏,到后院正堂请袁富贵取出天纲令用印。
袁富贵既然已经做下了决定,也再不犹豫,索性便从脖子上取出了天纲令后,让张仲坚直接帮忙用印。
这天纲令背面道印也不用印泥,直接压在纸面之上,便有一道闪动印符出现,除了持有天纲令者同意用印,否则谁也做不了假,因此在道门中特别尊贵,并且在这时间,将近六百多年时间,道门各派也都没有见到过天纲令诏,甚是稀罕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