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烨闻言一滞。
“未来大少奶奶?我未来老婆?”
连忙翻故回忆,从中找到了一些画面。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还未从之前情事中走出的岳烨,内心里存在着几分抗拒,还有前身所遗留下来的一些欣喜。
岳烨神情带着几分复杂,起身对家丁道。
“走吧。回府去。”
说完,岳烨还转过头来对忙活着的老孙道。
“老孙叔,小生先走了!下次在来。”
忙活着老孙自是抬头回应。
“岳公子,慢走。”
岳烨与家丁,渐行渐远。
老孙亦随之对身边的老妇人说道。
“老婆子,你有没有感觉到今日的岳公子,为人挺和善的,完全没有平日那倨傲、高人一等的感觉?”
“快点忙活吧,招揽客人吧!”老妇人答非所问,催促着老孙做事。
~~~~~~
岳府。
厅堂外等候吩咐的奴仆家丁丫鬟,无不竖耳倾听,厅内的动静。
毕竟相比岳烨,至今仍未知道他昏迷之时,自家双亲,曾派人去即府,急速安排他与即家大小姐、即墨的婚事,想为其冲喜。
但岳、即两家,府内上下大小仆人,早已尽知。
只是两家管事之人,无不三申五令,下达死命令,不许一丁点传言流传到府外,是以此事仍自只有两家上下人员知道。
如今即府夫妇、带着其女儿,即府大小姐、岳府未来大少奶奶、即墨,上门拜访。
岳府随身服侍的家丁丫鬟,无不静心,静待厅堂里面发展,好随后与府内同伴倾诉、八卦。
屋外众人听着里面传来阵阵,银铃般笑声,无不面面相觑。
屋内厅堂。
岳家夫妇,端坐在板壁前左右两边的扶手椅上。
即正豪夫妇、即家大小姐客随主意,坐在厅内左手边的扶手椅。
岳夕并没有如,其二兄岳明一样坐在即家夫妇对面,而是坐在她未来嫂嫂,即墨怀里。
岳夕似乎很是喜欢她长兄的青梅竹马、未婚妻即墨,两人详谈甚欢,那轻快如铃音的笑声,就是从其两人互动之中,流传而出。
岳、即两家夫妇,静静看着她们笑谈。
岳明静坐原位,时不时带着一种羡慕的目光看向自己小妹,似也想上前与她们一起谈笑,只是岳母,偶尔中投视过过来禁止的眼光,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岳父恒还时不时招呼即正豪夫妇两人品茗,一副热情好客之态。
即正豪稍饮茶水,便对岳父恒询问道。
“岳兄,昨日得你派人上府,告知岳贤侄身体已然好转。这不!小弟就连忙带着夫人,与小女即墨上门拜访、探病!只是小弟在此坐了亦有一会,还未见岳贤侄出来拜见我这未来泰山大人。可是岳贤侄仍未能下床行走?”
“即兄,犬子昨日就已能下床行走。只是这逆子身体刚好,今日清晨就与我说,想一个人在府城中四处走走。刚刚即兄来到府上之时,小弟就已派人去,将其唤回,想必很快就能回到府中。”
即正豪面带笑意,看了一眼其妻子,郎声笑道。
“岳贤侄已经可以下地行走,却是再好不过。岳兄也就不要在小弟面前一口一声逆子的叫,想起来我们永平府内不知多少门第,希望岳兄这逆子降生在他们家!”
即正豪自岳父恒话语中得知,岳烨已经能下地行走,不再府内,心内某些担忧自然是无疾而终,言语中自然带着一些笑意、畅怀高兴之意。
即夫人,亦不再复一副端庄得体的笑意,而是发自内心露出一脸随之高兴的笑容。
空气中原本带着那丝隔阂、尴尬,随之而逝。
岳父恒亦随之取笑道。
“即兄,我这逆子,不也是你之半子!”
即家大小姐、即墨虽说一直与岳夕在旁笑谈中,但亦是时刻关注住着他们的谈话,待听到岳父恒,那句半子之言时。
即墨微施薄粉的杏脸上,不禁染上一层桃红之色。
岳夕见,一直与自己笑谈的未来长嫂、即墨,面上突显嫣红一片,奶声奶气的关怀道。
“墨姐姐,你脸上怎么突然那么红?是不是不舒服?”
未等即墨回复,岳夕高声向岳母喊道。
“娘亲!墨姐姐生病了!脸好红啊!”
即墨未想到,岳夕会如此,本是已薄染桃红之色的俏脸,瞬间为感觉脸上热气蒸腾,脸色亦随之涨红。
岳、即两家夫妇,与岳明闻言转睛注视即墨,待见其一脸娇羞,满脸通红的小女姿态,瞬间爆笑出声。
“哈!哈!哈!”
岳明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看似对着岳夕讲述,实是对即墨调笑道。
“夕儿,即家姐姐,不是生病了!而是害羞了!对了!不能再如往昔叫、即家姐姐,而是要改称呼,叫作、嫂嫂了!”
众人亦是随之爆笑。
“哈!哈!哈!”
岳夕一脸不明所以,不解大家为何高兴的笑出声来。
“咦?大家在谈论何事,怎么都那么高兴?”
岳烨的话语自厅外传来。
岳烨走至岳父恒,岳母面前,先是向其两人问好,随后转过身子,向即正豪夫妇,拱手道。
“即伯父,即伯母。多日不见,可曾安好?”
即正豪扶着胡须,看着眼面温文儒雅的岳烨,一脸高兴,满意之色,口语中却带着几分告诫道。
“好,好,都好。贤侄,日后莫要再如此前一样,让岳兄夫妇,担忧挂怀!”
即母,轻扯一下自己丈夫的衣袖,随即道。
“好啦!好啦!烨儿自己会注意的了!还用你多言。”
即正豪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腹道。
人前你就一副好人红脸,前几日府内你可不是这番作态!
即母稍微数落一下,自己丈夫,就转过头来,对自家女儿即墨道。
“墨儿,还不快点,见过你岳世兄?”
即墨脸上红晕未退,怀抱住岳夕,起身微微作蹲,喁喁细语道。
“即墨,见过岳世兄。”
岳烨模仿着前身动作,对即墨道。
“墨妹,何须如此,因是为兄向墨妹问好才是。”
岳、即两家夫妇,皆是微笑,看着眼前这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