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体双魂?
不、不对,面前玉簪内分明是个女鬼!
女鬼意歌,红白衣裙变换是随着其神情态度、言语各方面一起变换,很明显就像一个精神分裂病人一样,鬼也会有精神分裂?
白衣意歌给人一种气质冷艳,清丽脱俗就像是身居广寒宫的女鬼一样,可能是因为神情清冷,还有理智可言。
而红衣意歌全身散发着妖娆气息,媚声笑语,如阿修罗的罗刹女鬼一样,却是十分疯狂,更可谓是杀伐果决。
女鬼意歌若是一个人的话,这样的一种精神分裂病,若是作为女友感觉亦是蛮不错的哟。
咳咳,想屁呢,现在头顶达摩克利斯之剑呢。
从刚刚面前这个精神分裂病的女鬼言语来看,估计又是一出青楼名妓与薄情才子的戏码。
“烨少爷,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岳老管家打断岳烨得沉思。
岳烨抬眼望去,老管家与那几位家丁站在书桌前的椅子之后,四周台凳座椅,皆已一一摆好,木制灯笼早就一一点上烛火,再次悬挂在原位,烛火的光芒再次照亮整个房间。
见此,岳烨对着老管家道。“劳烦,管家爷爷了,快去休息吧。时间已经很晚了。”
岳老管家应声便带着家丁离去。
岳烨等他们离开院子之后,关好门窗,回到椅子上坐好,再次念转地藏度厄心经,发出金焰状的佛光护身,以防万一,随后面对书桌上的玉簪,拱手道。
“意歌姑娘,还请现身。”
白玉祥云缀花簪,闻声飘然而起,悬浮在岳烨面前椅子上旋转,烟气漫出。
岳烨见此凝神戒备,无声诵念经文。
烟气幻化,女鬼意歌浮现坐在椅子上。
此时出现是身穿白色衣裙的女鬼意歌。
白衣意歌见岳烨嘴口念动,冷冷道。
“岳公子,倒是小心谨慎!”
金焰佛光包围的岳烨讪讪一笑“小生我不是防备意歌姑娘你啊,只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一声媚笑传出“那岳公子,是防备奴家咯?奴家是哪里让公子讨厌了?告诉奴家嘛,奴家改还不成吗?”
岳烨见面前白衣女鬼意歌的衣裙,开始慢慢变成血红色,衣裙上的枫叶,亦有些开始变幻成红色的曼珠沙华,不由得心中一紧,连忙干咳道。“咳咳。小生多心,是小生的错,还请姑娘见谅。”
媚语娇笑仍是继续“那岳公子你是喜欢我一副冷冰冰,清秀脱俗的样子呢,还是一副魅惑众生、巧笑嫣然的样子。”
“哈。哈。哈。”岳烨一直干笑,什么话也不敢说,生怕一个言语不当,玉簪化作剑芒,直刺胸前。
冷淡的话语传出“好了,别闹。”
应是这位精神分裂病女鬼,在玉簪内早已相谈好,女鬼意歌身穿的衣裙,最后变幻成为红白相间,金黄枫叶与红色曼珠沙华相隔的裙样。
“岳公子,刚刚坐着此处沉思,可是想好如何对付我们?还是猜测到我们为何沦落至此地步的原因?”白衣一副清冷的语气。
岳烨正色道。“呵呵,小生刚才确实没有如何去思考怎么对付意歌姑娘。但对意歌姑娘的话语中了解到,为何如此,却有几分猜想。”
“哦。好色的岳公子,你倒是说说看,要是说对了,奴家有赏哟!”红衣妩媚调戏道。
岳烨沉吟一会,不敢说的太过于直白,唯有。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诗词完毕,久久未见回应,岳烨只有耐心静候。
女鬼意歌沉溺在岳烨吟诵的这半首木兰词中,时而甜笑、高兴,时而决绝痛心、不敢置信,最后通通化作蓬勃杀机、三江之水倾尽亦是洗不透的恨意。
岳烨见女鬼意歌脸色神情不断交换,如何不明白,这半首木兰词牌,可谓是说道其心底深处,不由暗叹。
古往今来,薄情男痴情女,诸于此类之事,还少吗?
古语亦有云: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呸呸,怎么把自己给骂进去了。
“岳公子,不愧是坊间传言的文曲星下凡的大才子,出口成章。从我寥寥数语当中,就能作出一首如此叩动心弦的诗句,实在是让妾身钦佩不已。”白衣女鬼意歌回过神来,清冷道。
“意歌姑娘,缪赞了。此首诗词,小生亦不过是道听途说。”岳烨摆了摆手,不想冒认前人所作。
“岳公子心中可是仍有几分疑惑,昨夜、夜晚妾身,为何没让红衣出手取公子性命?并且适才仍自阻止红衣继续出手?”白衣意歌,没有心思与岳烨探讨、追问,诗词来源。
岳烨看了一眼面前女鬼意歌,看着她那红白衣裙上艳红色的曼珠沙华,道。
“意歌姑娘,愿意为小生解惑却是再好不过,小生愿闻其详。”
的确,岳烨现在回想起昨夜那胆大包天的举动,都不经冒出一身冷汗。竟然会因为觉得困了、精神不振,并且觉得面前这位女鬼,身怀利器,而不自知。感觉她有些胸大无脑,就对其视若无睹,直接躺下睡觉休息。
倘若昨夜出现的是红衣意歌,过两天怕不是可以直接葬入族陵,然后就是地府一日游,面见牛头马面。
判官殿前论功过,奈何桥上无可奈,三生石处梦三世,孟婆汤尽洗前尘。
“妾身生前,比较喜爱诗词歌赋,看过、听过不少自称才子之人,吟诗作词,自己亦有强自赋愁之作,能与岳公子相比的却是空无一人。公子一首正气歌让妾身震撼之余,却也让妾身见识公子计谋迭出、机智百变。最让妾身张口结舌的却是,公子竟然对一个像取己性命的女鬼,视若无睹,并且在其一旁安然酣睡,实是胆魄浑雄之人。”女鬼意歌道。
岳烨脸色潮红,神情稍显尴尬道。
“意歌姑娘,缪赞,小生愧不敢当。”
“不禁让妾身兴趣大增,是以妾身想看看平日的岳公子是一个如何的人,是否也是那种,心口不一的伪君子。”白衣意歌没有理会岳烨的自谦,犹自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