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黑衣人行色匆匆地走过来。
“怎么样,高洋抓到了吗”唐觉一脸地得意。
“报……报告首领,没发现目标”黑衣人哆哆嗦嗦地说道。
“什么!”唐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首领饶命,!首领饶命!”黑衣人立刻跪在地上,泣不自声。
“滚”唐觉一脚踢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转过头头来恶狠狠地看着高演。
“高洋在哪儿”唐觉咆哮道。
“呵呵”这回轮到高演呵呵一笑,就这样看着唐觉。
洞内的火把“呲呲”地烧着,殷红的火苗不断地向上“噌噌”冒着,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一阵风吹过,火焰闪烁,火红的火苗向旁边偏移着。
“快说,你们把高洋藏哪儿了?”听到黑衣人没有找到高洋,就知道是高演搞得鬼,夜幕走上前来呲牙咧嘴地吼道。
“呵呵,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态度好一些,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啊”高演似笑非笑地看着假范阳,好像在看舞台上的小丑一般。
“你还正以为你还是‘爷’吗,我看你还没弄清楚现在的状况,我来告诉你,你现在是我们的阶下之囚,你的生死不过我们一念之间,你之所以还能站在我们面前,不过你因为你知道高洋的下落,快说,你把高洋藏哪去了”夜幕恶狠狠地说道。
“是吗,你以为我高演是什么人,会落入你们的圈套,莫说你伪装得唯唯诺诺,就是再狡猾十倍的人再我面前也无所遁形,实话告诉你们,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高演指着夜幕语气深长地说道。
“高演你疯了,我来问你,既然你说你已经看出了看出了这是一个圈套,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既然你看出了我是伪装,那你又为什么会被我逮住”假范阳听到高演的话都气疯了,他几乎认为高演得了失心疯。
“呵呵,是吗!动手!”高演一声令下。
“咻咻”一阵密集的弩弦声想起,只见一支支弩箭穿云破空,宛如暴雨一般射向守在四周的黑衣人,箭雨倾泻之下,那些黑衣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被羽箭射成刺猬,轰然倒地,死前个个死不瞑目,他们甚至都没看到敌人在哪儿,他们在发力发起的攻击。
即是没被弩箭立刻射死的黑衣人,也是身上连中数箭,鲜血横流,完全丧失战斗力,在排山倒海的弩箭过后,一个个一身铠甲的士卒忽然冲了进来,他们手持钢刀,一见到没有立刻毙命的黑衣人,就对他们一阵乱砍乱杀,那些黑衣人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一命归西,而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这还不止,那些原来站在高演身后,被五花大绑的暗卫忽然用力一挣,绳索尽段,他们挣脱之后,三下五除二就把原本看押他们的黑衣人尽数解决。
“什么!怎么会!”夜幕惊呆了,眼睛瞪得都快落到地上,他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快,制住高演”唐觉没有像假范阳方寸大乱,他知道只有控制住高演他们才有生机,嘶吼地命令夜幕。
夜幕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知道绝境时自己应该这么做,我手中的匕首反手一握刺向高演,就在匕首快要攻击到高演身上的时候,变数突生,他忽然感觉一双巨手宛如钢钳一般死死地扣住他的手腕,让动都不能再动。
“是你!韦孝宽!你不是身受重伤吗!”夜幕眼睛里全是血丝,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全是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接连发生。
“就凭你们几个三脚猫功夫,也能伤到我!笑话!”斛律光一脸地平静,他手腕一用力,假范阳就一声刺痛,再也握不住匕首,“铛”的一声匕首掉到地上,看韦孝宽的模样,哪还有刚刚萎靡不振的样子,原来他刚刚在通道里遭受重创,都是假装的。
唐觉看到夜幕也被抓住,周围手下又死的死伤的伤,萌生撤退的心思,他就不自觉的一步步往后退,忽然他觉得腰眼上有什么东西顶着,他正要回头。
“别动,否则杀了你”背后一个陌生的口音传进唐觉的耳朵。
唐觉回过头一看,这不是刚刚那个跪在地上哭泣求饶的手下吗,怎么会对他出手,他愤怒道:“你干什么,我是首领,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呵呵,你看清楚,我可不是你的手下”那名黑衣人抬起头,既然是一名暗卫。
“你……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觉声嘶力竭地怒吼,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哼,那我们从头说去吧”高演一步步走向唐觉,嘴角微笑地说道。
“大约是三月前,朝廷平定山胡的决定,而要灭山胡,必要攻克石楼,石楼雄关重镇,易守难攻,朝廷屡次攻打都无功而返,那时我就知道,此次攻打山胡的关键就是攻破石楼,为此我查阅古籍,终于在战国墨家典籍查到了木鸢制作方法,我依照古籍所述绘制成木鸢的制造图纸。”高演说道。
“一天,我让我的管家范阳去把图纸拿给我,他支支吾吾不知道他们放在哪里,我的东西都还他收藏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图纸的存放位置,我心中怀疑,就又试了他一下,我离奇地发现他对我的生活习惯一无所知,范阳是我的管家,对我的生活习惯可以说非常的熟悉,而眼前之前人就好像陌生人一般,在那时我就知道我的管家范阳被换掉了。”高演说道。
“然而我却并没有揭穿他,因为我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他来的?我当时的判断是他是我皇兄高欢派来监视我的,皇兄这个人我很清楚,多疑雄猜,往朝廷重臣家中安插卧底,以监视他们是否有谋反言行是家常便饭。”高演说道。
“就算我是他的亲弟弟也一样,往我家中安插人手监视我也不是不可能,想到了这一点,我当时就没把这件事当回事,直到攻破石楼前夜……”高演说道。
“就在石楼破城那夜向皇兄高洋献上了用木鸢攻城的计策,高洋听后一拍大腿当即同意,就命我全权负责此事,得到高洋的命令后,立刻离开大帐后,马不停蹄地赶往自己的帐篷,我准备带上木鸢的图纸,去找斛律光商量,其中有一些细节需要两人再商量一翻。”高演说道。
“快到帐篷时,在烛光照耀下,我看到一个人影在帐篷里,我正自奇怪,由于我把重要的木鸢图纸放在里面,我还特意吩咐不得有人随意进出自己的帐篷,我一步跨进帐篷,看到里面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管家范阳……”高演一边回忆一边讲诉着当时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