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思冷笑一声,话语中似乎带着些许无奈,“既然白公子这么不欢迎奴家,那奴家也不自讨没趣儿了,奴家告退。”说罢,她带上面纱,拿了画便缓缓推门欲出去。
“等等。”白流筵说道。
“白公子——”儒思有些期待的转身,却只看到了桌上的一袋子银子。
“这是?”儒思有些不明所以。
“以后我自然是不会再踏进香丘院一步,但是我的好兄弟祁公子却是对你极有兴趣的。这些算他给你的定金,以后,只有祁公子可以进你的房,懂?”白流筵满脑子都是祁歌对女子的挑逗,不禁笑出了声。
儒思有些难堪,她只感觉自己面上有些挂不住了。
“白公子,无功不受禄,虽然奴家只是一介歌姬,但是也是有尊严的,您没有必要为了别人来羞辱我。”儒思说着,眼里倒是出现了一点倔强的神采。
“我不是羞辱你,只是提醒你一句,祁公子是我的好兄弟,你若是不能够把他伺候好——或者没能只伺候他一人。受别人指使动他一分一毫——那我可不管你跟我这十三年情分,会让你死的比所有人都惨。”用最淡定的语气说出很恐怖的话是白流筵的强项。不过说这些,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家这个傻丫头罢了。
“至于银子,你爱拿就拿,不爱拿也没我什么事,只不过我话就放这了,别让我发现你对他动歪脑筋便好。”
儒思的嘴角抿了抿,眼角落下一滴清澈的泪,“公子自然是不必把奴家想的这么不堪,奴家身在香丘院,侍候什么客人自然是不是奴家可以决定的,还请公子不要再为难奴家了。”说罢,毅然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落絮在窗外将一切都听了个清楚,她心里本来对姑爷的一些不爽在儒思哭着走出房门的那一刹那烟消云散了。
原来,姑爷是真的倾心与小姐,这十三年一直在的等小姐啊!
可是为什么不提亲,要等到小姐重伤昏迷之后才出现呢?以她这么多年伺候小姐来说,姑爷若是真心爱慕小姐,为什么在之间这十几年间,并没有与小姐有亲近的动作呢?
落絮正在思考,突然想到小姐吩咐她拿的毛线球和牛乳!
糟了糟了,得赶紧去拿!
她匆匆忙忙的冲进房内,从针线篓子里取出一个黄白色的毛线球,她正一步想要跨出房,却撞上了一个男人。“对不起对不起!”落絮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个男人也急忙道歉。这个声音倒是很熟悉啊!
落絮抬起头,是苓栗。
“苓栗,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姑爷边上吗?”落絮抚了抚心脏,安慰自己。
“我还想问你呢!夫人让你来拿毛线球和牛乳,你拿了多久!夫人还让我寻你来着。”苓栗满脸不爽,脖子上还有密密麻麻的一些汗。
“擦擦吧。”落絮从腰间取出一块方帕,仔细的帮面前这个男子擦着他脖子上的汗水。
“我东西拿好了,现在就给小姐送过去,麻烦你再跑一趟,去厨房给小姐倒一碗牛乳来。”落絮拍了拍苓栗的肩,对他笑了笑,“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