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的男生分分侧目,看到了那个女子,都魂不守舍,就连陈江,眼神里也顿时生出了神采。
此人何人?真是太熟了,不能再熟,正是我妹妹墨晴墨风定!
她怎么来了?
晴儿看过来,目光在我身上没有多停留,而是放在林清月身上,嘴角微扬,脸上的笑容有些狡黠。
林清月的脸色瞬间变得几不自在,赶紧侧过头去。
晴儿也移开了视线,目光转向了各位同学,她微微欠身,示意她很抱歉打扰到了他们学习。
我赶紧走出去,不耽误大家时间。
“墨雨同学,你有十分钟时间,时间结束后必须马上返回教室,完成剩下的二十分钟的课程。”班主任对我说道。
“学生记住了,多谢老师。”我对班主任施礼道。
“嗯。”班主任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尹江一中对学习的态度很严谨,无论从哪个方面都能感受到。
“哥哥。”晴儿看向我,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化成了可爱与调皮。
“晴儿,怎么来尹江了?”我摸了摸她的头,宠溺地问道。
“伯伯说你这里要有麻烦,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所以让我来协助你。哥,是不是想我了。”晴儿对我做了一个鬼脸。
“当然啦。哥天天都想你。”我捏了捏她的脸,引来了班里男生羡慕的神色,清月倒是没有吃醋的样子,但表情就是有些不自然,似乎很怕见到墨晴。
“嘻嘻,哥哥,我来这一回,我住哪儿啊。”晴儿嘟着嘴看着我。
“闲风居的钥匙给你。等我放学,回去做饭给你吃。”
“好,哥哥快回去吧,我走啦。”
“好。”我摸了摸她的头,走回了教室。墨晴也抱着琴,走出了教学楼。
就这样,我在门口施礼致歉后,顶着班里的各位羡慕的目光中回到了座位。
“她是谁。”清月皱着眉头问道。
“我的妹妹。乖,别乱想,我不骗你。”
“哼。”清月嘴一撅,装着生气的样子,不理我了。
其实按常理来说,墨晴应该是我的姑姑,因为她父亲和我爷爷是亲兄弟。可没办法,这该死的魅力啊。
其实我对她没什么非分之想,只是小时候她经常哄着我玩,但是,逐渐的她喜欢叫我哥哥,久而久之,就成这样了。
而墨晴的身份,也是仙家中比较特殊的。
众所周知,仙家之中,女子不准许修行,除非天资过人,才有资格修行。其他的只能被授以长生之法
而墨晴,自幼静脉特殊,没有修炼法术的能力,但是却对乐理有着极高的天赋。数百年前,原本在乐坊卖艺,后来成为了名姬。
再后来,乐曲证道,自成一派,成了乐仙。虽说带个仙字,但是归根结底还是没有真气,此生与仙界无缘了。不过这也无甚大碍,毕竟古往今来,还没有一个人能飞升成仙,仙,可能只是个渺茫的传说罢了。
墨晴和我之间的关系,很微妙。连我自己也无法解释,我如何能让一个比我大四百岁的姑姑成为我的妹妹。
虽然她在外人面前,表现的那么冰冷,那么高高在上,可到我的身边,却还是个笨笨的小姑娘。
很快,到了放学。
我和清月一如平常的走出了教室。
“她挺漂亮的。”清月嘟囔了一句。
“没清月漂亮。”我一把攥住了林清月的手。
她的脸立刻红了起来,但又不敢挣脱,只好一只被我握着。
去停车处,骑自行车回家,一切都很平常。
当离家不远的时候,我听到了袅袅琴音,十分醉人,非天人之手不可为也。闲风居周围也围着很多人,都是因为这琴音,而驻足聆听的。
这首是《平沙落雁》,我国的十大古琴名曲之一,曲调轻快鲜明,清逸隽永。由墨晴的手弹出来,更是天籁之音,任司马相如,嵇康,伯牙等人再世,亦也如此。
我和清月在人群中慢慢挤出去,到了闲风居的门口,十分丢人地掏出钥匙卡解锁了门禁。
正当我走进院子时,我看到了墨晴正端坐在闲风居的房顶的空地上,摆了蒲团和琴桌,静静地抚琴。
墨晴从小就习惯了这种场面,她从十岁开始登台演奏,台下观众无不动容,而自己,在越来越多的演出中,变得越来越从容。有时,一曲《离骚》让台下观众泪流不止,一曲《广陵散》让人荡气回肠,而自己却心无波澜,如同指挥着千军万马的将军一般。
墨晴的琴音不光是音乐,更是“局”。墨晴的琴叫做妙音琴,后世的“闲风松鹤北水畔,素手托琴传妙音”由来于此。墨晴的琴音可以统领千军万马,也可以杀人于无形。天地生灵,凡无大智慧者,皆难逃墨晴的琴音。
现在,子弟榜排名第一的便是墨晴,但是真正的定榜还得看百家争鸣。
见我进来,墨晴立刻用手压止琴弦,停止了演奏,闲风居外的人皆如梦初醒,张望了墨晴好久,方才离去。
墨晴伸出手指一挑琴弦,整个人瞬间出现在我旁边,怀中抱琴。
“哥哥累坏了吧,嘿嘿。快去给我做好吃的。”
墨晴推了推我,说道。
“你呀,你俩先待会儿,我去做饭。”我弹了弹墨晴的头。
转身走入闲风居正房,走进厨房准备食材。
洗菜择菜,净铛烹饪。大约二十分钟,我做好了饭。墨晴从不挑食,什么菜都喜欢,但是每次给她做,我都没含糊过。
我在桌子上摆好了菜,走出门,去叫正在泳池边晒太阳的两只猪过来吃饭。
她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见如故,在泳池边上不知聊着什么,聊了特别久,在吃饭的时候也坐在一起,互相的加菜,然后一起傻笑。
当她俩注意到我表情不好的时候,还一起夹起菜递给我,放到我万里,然后又在一起傻笑起来。
看得我感觉世界观被横转了一百八十度,又纵转了一百八十度。
两只猪吃完饭,我收拾了碗筷去洗碗,她们俩还换了泳衣去泳池里游泳。我洗了碗,坐在书房里看书。
清月等到快到时间了,才从水里出来,去楼上洗澡换衣服。
我十分疑惑,这俩人是咋的了?
到了上学的时间,我喊上了林清月,一起去学校。而墨晴则是再次回到了闲风居的顶层,摆了蒲团和琴桌,开始抚琴。
一下午,无比平静地过去了。
到了晚自习中间休息的时候,陈江走过我身边,示意我和他一起出去,我点了点头,轻抚了清月的秀发,和陈江一起走了出去。
我敏锐的观察到,同学观察陈江的眼神,不对!不只是班里的,全校所有的同学,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这让我更确信,问题真的出在了他的身上。
我俩一路走到学校操场边的空地上,那里人少。我们找了一张石桌,坐了下来。
“江兄,究竟出了何事?”
“哎!”陈江一声叹息,讲出了事情的经过。
他的母亲,在生下他不久后,便和另一个富豪走了,而陈江的父亲,忍受着屈辱,努力打拼,最终成了暴发户。
陈江能来尹江一中也是托了关系的。
他的父亲在成功后的几年里,过得十分孤独和空虚。再后来,便又找了一个年轻妖艳的女子结婚。
本来这一切都没什么。
后来,陈江惊悚的发现,他的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继母,经常会洗一些小孩子的衣服,可他们家根本没小孩子!
“后来,我出于害怕,曾经偷看过她夜晚在房间的活动。”
一天半夜,陈江察觉到了楼上继母房间灯光,一路上楼,在虚掩的门缝中,颤抖着盯着里面的每一幕。
她的继母正对着一个香案,案上摆了一小童子的吊坠,吊坠左右摆着瓜果,前面摆着香炉,而她继母,手里正拖着一盘血腥地东西,嘴里碎碎地念着什么,那个声音十分嘶哑,令人窒息。
陈江盯了半天,终于,从那个吊坠里传出了一声声地笑声,鸽鸽鸽的,十分瘆人。又过了一会儿,盘中那个血腥的东西不复存在,她继母将盘子放在桌子上,坐在了床上,发出了一阵阵地呻吟声。
陈江定睛一看,更诡异地一幕发生了,她继母的怀里凭空多了一个小婴儿,那个婴儿长相十分诡异,是那种紫色的皮肤,好似死了很久一般,笑容也很诡异,笑出了一个不可能属于它这个年龄的淫邪。
那个婴儿抓住了她继母胸前的衣服…………
陈江从门后看着,听着她继母的呻吟声,毫无兴致,反而毛骨悚然。
忽然,继母的呻吟声停了下来,一切都归于安静。
陈江的心也不知道是该落下还是悬道嗓子眼,只见她的继母的头向他的方向转过来,发出了咯吱咯吱地声音。
陈江也算是个小混混,身手比较敏捷,一系列翻滚快跑之后,回到了自己那层楼,自己的房间。
自那以后,自己的继母和没事人一样,而自己却天天被噩梦缠身,不断的产生幻觉。
直到,有一天,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陈江家的保姆忽然失踪!
“他是不是把身子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