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拙文一路上说了很多,云寒一时也不知道问什么,于是就说没了。
潘拙文:“既然没问题我就先走了,有事儿的话就来找我,我就住在第二十栋的三零一。”
说完,潘拙文踱着步子,背着双手,慢慢悠悠地离开了。
基地中心有一栋十二层的建筑,四面都挂着钟表,为人们提供方便。
云寒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已经快晚上七点多了。
她去领菜口,拿了一个免费的馒头,正准备回房间,然后被一个五六十岁的大妈叫住了。
这个基地就这么大点,相处了两三年,街坊邻里都熟悉了,看到唯一陌生的云寒被叫住,都好奇地围了上去。
大妈对云寒的出现很好奇。
“小姑娘,你是哪里人啊?之前怎么没见过啊?”
还有周围人的各种声音。
“怎么就拿了两个馒头,能吃好吗?”
“小鬼长得怪好看的,知道是谁家的吗?”
“不知道,没听说有人过来啊。”
“……”
云寒深谙有来有往的道理,于是,面对过于热情的众人,她掐断了来,不冷不热地回答了他们的问题,然后毫不留恋的脱离“苦海”。
不知道自己被嫌弃的各位大妈,还在讨论着云寒。
“这小孩有些不爱说话啊。”
“是挺内向的,但是看起来蛮乖的。”
“……”
大家又叽叽喳喳的说了一会儿,然后才带着装着饭菜的碗回了家。
没了繁杂的人群围着自己,云寒回到M019202房间后,感到比之前呆着自在不少。
她吃完带着余温馒头,然后早早地睡下了。
第二天,云寒出门的时候,遇到了201的住户。
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脸上已经有细小的皱纹,头发稀少,干燥地卷了起来。
她刚好要出门,看见空闲许久的对门住了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友好地和云寒打招呼。
云寒友好地笑着:“你好。”
同为大妈的年纪,这位比之前的那些内敛不少。
她看见云寒后,没有热情似火的问东问西,夸张地像失散多年的亲人见面。
反而有些手足无措,打完招呼后就不知道干啥,然后愣愣地告别离开了。
云寒看见她走远,然后才下了楼。
楼下的树底下,云寒又看见了潘拙文和康康,不过他们没有看见自己。
云寒从另一边离开了。
她来到接待室,一间小小的屋子,专门接待有意向做任务的人。
里面只有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察觉到有人进来,他连眼皮也没抬,仍旧看着手中的书:“想接什么任务?”
云寒:“这里都有什么任务。”
听见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老头终于抬起头。
看见是一个十九二十岁,年纪不大的姑娘,有些不在意地说道:“看管,巡逻,清理和跑路。主要是这些。”
云寒:“这些都是做什么的?”
听见云寒问这些谁都知道的问题,老头有些不耐烦:“连这些都不知道,你还是去隔壁招收处吧,这些任务不是谁都能接的,赶紧离开,别来烦我。去去去……赶紧走,赶紧走。”
老头摆手驱赶。
被人嫌弃,云寒没有直接离开。
见老头没有走过来赶自己,她就站在原地等老头消气。
等了半分钟,老头见云寒还没走,到没像之前那样赶人,他问道:“还站着这里干嘛?”
云寒:“我第一次来,想知道任务怎么做。”
昨天潘拙文有和云寒大致介绍过任务,这种由基地组织的,云寒已经知道不少,今天来主要是想知道具体有哪些,怎样才能接取任务。
见云寒不死心,老头最后还是说了起来:“任务主要有四个,一个看管菜地,监督那里的人工作,不要让人偷走食物,一个是在基地巡逻,保证治安,还有一个是去外面清理感染的动物,不要让它们靠近基地,跑路最近没有,下一次去别的基地是二十天后。你想做哪个。”
云寒想了想:“去别的基地吧。”
老头:“有资格证吗,这个要六级以上的资格证。”
云寒没有立刻回答,她看着老头,眨了眨无辜的眼睛:“没有,那个是什么?”
听见回答,老人不是很意外,他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证明能力的一个东西,去内圈的教考处考取,具体怎么获得你去那边问吧。”
知道云寒一问三不知,老头直接和云寒说清了。
云寒:“知道了,谢谢。我先走了。”
云寒知道下面做什么之后,转身离开。
终于送走了一个试试看的女生,老头长舒一口气,然后重新坐回了他的躺椅,拿起书,悠闲地继续看了起来。
昨天潘拙文并没有和云寒说教考处的事,她站在路上的人询问一番,然后找到接口处的人,由他们领着进了内圈。
教考处位于内圈西边,是基地队伍人员的训练场地,兼职考核测试等。
云寒到了以后,里面已经有六个人在登记。
接待员也给云寒拿了一张表:
姓名:
性别:
住所:
等级:
本月考核次数(第几次):
……
云寒按照内容一一填好,然后排队提交。
“武超,这是第几次了。”
登记人笑着和云寒前面的人说。
名叫武超的人不好意思的笑笑:“第三次,这不是还有半个多月就有跑路了吗,所以着急了点。”
“这次还不过就只能等下个月了,这是准备好了考六级了。不再准备准备?”
武超:“我之前就准备好了,前两次不是运气太差,遇见大魔王了吗,这次肯定能过。”
“那是挺惨的,那你好好加油,争取这次成功。”
“好的,我先走了,你忙。”
“嗯,下一个。”
云寒提交了登记表,登记员确认无误后就过了。
云寒跟着前一个的人身影走到一间训练场,有两个足球场的大小,里面除了少量的器械就是空地。
三个穿着制服的教官就站在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