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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尾声:甜点上桌

突然,包厢门打开,冲进一个人来,是静流的哥哥沈静云。

“你们居然在这么贵的餐厅里吃香喝辣的,为什么不叫上我?”他气愤地说:“咦,那个女生怎么了,为什么趴在桌子上?”

萧傲给紫瞳递了一个“不要吓到这个人”的眼神后平静地回答道:“大概是吃错东西了。病从口入,吃东西要小心才行。”

“是啊,”紫瞳连忙附和:“刚才我还替你不吃蘑菇的妹妹吃了一客鲑鱼,再加上牛排,现在肚子饱到不行。我的甜点给你吃吧,是香草巧克力奶油冻,你喜欢吃的。”

静云高兴地接过点心大吃起来,边吃还不忘对在一旁发呆的妹妹说教:“你就是太挑食了。昨天我提供了那么多学校怪谈的内幕消息给你,至少也应该请我吃个甜点才对。你是不是也吃坏东西了,脸怎么这么红啊?”

“她是不好意思,”紫瞳向静流挤挤眼睛,“刚才她还在言之凿凿地说:萧傲是犯罪集团的首脑。觉得不好意思了吧?现在知道他不是坏人,是不是反而松了一口气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静流仿佛在梦游似的,茫然地问。

“没什么!”萧傲赶紧抢在紫瞳前面对她说:“你知道的,紫瞳他这个人就是有点——爱开玩笑。”

“开玩笑?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静流此时有点回过神来:“那涂鸦卡的画风感觉有点似曾相识——好像是老哥你的手笔。”

“对!那东西就是他画的!”伴随着这话音,倒在餐桌上被萧傲宣布‘已死’的朱艳——也就是凌燕羽突然诈尸般地坐了起来,此种诡异的情景吓得一旁面色惨白的萧健杀猪般地惨叫连连,而静流则陷入了新一轮的震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搞什么?你揭示得也太早了吧?”紫瞳不满地瞪着她。后者不理会他,自顾自地擦擦嘴边番茄酱做的假血:“装死很累的好吗,不服气你来啊!”

“差不多了,把他们两个熊孩子吓成这样,效果已经很不错了。”静云拍拍妹妹的肩膀,“不要怪老哥啊,你被萧傲的弟弟连累了——他总是没日没夜地抱怨大学生活无聊,大概一天要念个八百遍,萧傲听烦了才会拜托我们一起编造些事件啊、传闻什么的给他查着玩,让他没那么无聊。”

“没错,这些所谓的高校怪谈其实是萧傲编剧兼导演,我和沈静云、凌燕羽执行制作兼演员,萧健为唯一受众的超小范围闹剧。没想到他突然跑去加入你的推理小说研究会,还得意洋洋地把萧傲、静云潜移默化灌输给他的怪谈故事告诉给了你。萧傲发现后,只好立刻亲自出马带你们经历一下四怪谈,顺便结束这场闹剧,还把你哥叫来客串了。”紫瞳忍住笑解释:“其实稍微想想就知道,就算S市是政治经济特区,高校里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死这么多人,相关部门还不调查?更何况那些人还有千丝万缕的亲属关系,还涉及一个犯罪集团?听上去就很假啊?本来只想给穷极无聊的萧健找点事干,才把整个故事弄得既复杂又夸张,没想到你也会相信这些鬼扯。”

“也对,”起初一脸懵逼,终于回过神来的静流点点头,“其实那些人的传闻和死亡都是你们说的,我连半具尸体都没看到过,也查不到他们的相关信息。”

“因为那些人的名字都是假名。莲池里的垃圾就是H大的学生扔的生活垃圾;N大的隐身墙倒的确是从前留下的一处古迹,但没有什么机关,上面的凹洞也是经年日久自然产生的,你们看到的粉笔印是我得到萧傲的通知提前画的。N大的人都好好的活着,展示馆里当然也没有任何尸体。”凌燕羽对萧健说道。“在根本没半个人死的情况下编出这么多杀人情节真不太容易,可萧傲说弟弟重口味,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只好这么说了。”

“那无影场里的大麻叶之类的非法物品呢,是从哪里来的?”听了众人的一番剖白,萧健忘了肚子疼,气呼呼地质问。

“那不是大麻叶,是蓖麻叶。其它的东西是各大夜市和地摊上买的仿冒品。至于韩朋、蓝飒、那些‘歹徒’和‘警员’,都是我请的临时演员。”紫瞳认真地说明:“为了让你既查到感兴趣的资料,又不对这些虚假资料产生怀疑,我可花了不少钱查漏补缺;昨晚在Z大还拼命不让你们靠近看,免得露出破绽。虽然是一场满足你八卦之心的无聊猴戏,但是我们还是努力让它变得有教育意义一点——人生在世最好不要以追求金钱为最高目标;也不要像虚构的朱启帆、汤燕妮、蓝飒他们那样犯嫉妒、虚荣或者愤怒这样的原罪。我这么用心费力地帮你,要记得感谢我啊。”

萧健脸上的表情是想喷他而不是谢他,只不过碍于紫瞳的淫威不敢执行。静流脸上虽然也有几分被耍弄的不满,但强烈的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那‘风月社’这个社团真的存在过吗?也是你们编造出来的?”

“那可是我们H大校委会审批过的合法大学社团,并不是什么秘密组织。“萧傲认真地回答。“你想参加的话随时欢迎报名。”

“虽然我们现在退出了,但萧傲还是实际上的负责人。”静云提议说:“现在你们这些大学生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认真上课,反而睡觉或者打游戏、追剧;课后也不去图书馆学习,继续在寝室睡觉,再接着打游戏、追剧,这种生活怎么可能不空虚嘛?怪不得你整天喊着无聊无聊。萧健,其实你可以考虑加入‘风月社’好好学习一下——在萧傲的指导下,那里的社团活动丰富多彩又有意义,一点都不无聊哦。”

这句话成了压垮萧健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突然歇斯底里地嚎叫起来:“我才不要加入这个臭哥哥负责的社团!小时候连个大点的煎蛋都不给我,长大编这么复杂又无聊透顶的怪谈故事来耍我,故意带我去烂池塘、破墙、鬼屋和死人体育场,又吓人又把我冻到生病!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可恶的哥哥吗?”

了解‘煎蛋事件’缘由的众人闻言都一头冷汗,紫瞳赶紧起身结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大概也是太无聊了,或者脑子进水了才会配合你,演戏取悦你这个无理取闹的弟弟。”临走前他给无语的萧傲丢下一句:“你这个白痴弟弟啊,已经彻底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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