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抬手指了指灰蒙蒙的洞口,“这座山洞的洞口上凹下凸挡不住雨雪,而且,洞口大,我们要把它遮起来很浪费时间和精力。还有,洞内凹凸不平阴冷潮湿,住久了,我们身体再好也顶不住。”
只是住个一两天,冷也就冷了,后面捂一捂就暖回来了,但长期却是不行,每晚贴着冰冷的地面睡觉迟早要把身体熬坏。
如今天寒地冻的,挖土盖房不切实际,最快他们也要等到明年天气回暖冰雪融化才能动土,动土之后还有什么采石头、垒土、砍树、糊墙,每一样都不轻松。
“那我们要搬去哪儿?”程静顺着风的话问。
风说得很对,这座山洞里面太冷了,昨晚睡得时候她背都是冷的,住一阵子他俩绝对要冷出病来。
在这吃穿全靠双手的时代,一副健康的身体便是最大的本钱,一病可能就要歇菜了。
“搬到我们之前住过的长虫山。”风回答。
长虫山便是之前他们去剥麻遇到巨蟒的那座山,在程静去那剥麻之前一直没有名字,程静去了之后想取名为蟒山的,但从字面上理解,就像是一座布满蟒蛇的山,听着还怪吓人的,想了想又从山形似长虫的入手,取名为长虫山。
长虫山那座山洞虽然比这一座的要小一些,但那座山洞的洞口向外倾斜,大半雨雪都能挡住,洞口也小,封起来方便。而洞内是半自然状态的石洞,开采过的碎石散在地面上,减少了水分的汇集,较之蘑菇山这边干燥了不少,温暖了许多。
而且,去到长虫山风还可以就地取材制作打猎的工具,可谓是一举两得。
想到长虫山山洞的样子,程静心思不由地一动。
长虫山的条件确实比蘑菇山要好一些。
除了山脚有一条河可以捕鱼,山谷里还有一大片一大片的麻,即便现在条件受限搓不成细线织成衣服,但剥掉外层的绿皮晒干搓成麻绳绑东西也不错。
下巴点了点,“好,吃完饭我们就收拾东西去长虫山。”
今天两人起得不算早,吃完饭收拾好东西,早上还洋洋洒洒飘着的雪花已经停了,灰蒙蒙的天还透着些许光,将晴未晴。
大虎皮风让程静披在了身上,而自己背着背篓挎着装石刀骨刀的那个皮兜,装菜干的那一个程静挎着,两人人手一截木棍当拐杖缓缓往长虫山出发。
而此时几十里外的部落正是热闹的时候,他们一族之长昨晚跟一个外族女人跑了,今天当然要选新的。只是这选不选,怎么选,意见出现了分歧。
啾啾一派的认为,上次选举除了风,另外三位候选者得票最多的人是啾啾,族长之位理应由啾啾继任。
而保守派认为,风昨晚只是一时冲动不顾一切出去找程静了,谁知道他能不能找到程静,找到之后会不会选择跟程静住在外面,族人与罪人之间,风那么聪明难道还不会选择?
毕竟是同床共枕朝夕相处的伴侣,即便程静是罪人,依照两人往日情分,风去找程静确定她是否安全也无可厚非。
“和神明的罪人在一起也是罪人!”啾啾派之一冷冷的出声,犀利的视线冷冷地扫过为风说话的几个保守派。
“和静在一起就是罪人,那神明之前说的四个选举条件岂不是作废了?不然风怎么会选上族长?”逵弱弱地顶着一句,见大家神色微变,硬着头皮继续说:“一个人可能有问题,但部落一半以上的人不可能都有问题吧?月圆之夜投票的时候可是有一半的人投了风……”
可能是这段时间跟芒他们呆一起多了,渐渐地他也不怎么相信那半路杀出来的神明了。
神明这种东西看又看不到,谁知道是不是布谷编来骗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