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子殿下啊,在外的名声向来都是残虐的,传说只要稍微有一点不合他的心意,就会大开杀戒。
若是在正常人家里,太子殿下到了竟然还不主动出来迎接,那自然是以下犯上的大罪,虽说三皇子是皇子,可也是臣,也不能这般僭越。所以小厮过来传话的时候心里也就一直不踏实,直到看到了太子殿下的反应,小厮才笑着带着他们往里走。傅庭曦也什么都没说,跟着小厮就往里走。
三皇子过来的时候,傅庭曦已经喝上茶了,看到三皇子过来,傅庭曦先开口问道:“三皇子的衣服换好了?”
“让太子殿下久等了,臣弟刚刚在吃饭,所以换了个衣服才过来,太子殿下不会怪罪臣弟怠慢了吧?”三皇子一听到傅庭曦的话就赶紧过来行礼。
“倒不至于因为这一点点的小事怪罪于三皇子,只是这些小事情若是传出去,怕是免不了会有人说三皇子怠慢兄长,对三皇子的好名声可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啊。”傅庭曦一边喝着茶,一边慢慢的跟三皇子说话。
“是是是,是臣弟的不对,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用过晚膳了,若是没有用过,臣弟就吩咐厨房赶紧备上,我们兄弟二人也许久没在一起吃过饭了,若是趁着这次的机会,在一起好好吃顿饭,传出去,倒也是一段佳话。”
“晚饭的事情就不需要三皇子操心了,这佳话嘛,若是孤今日说的话三皇子能够听进去,那自然是能够成为一段佳话的,可若是三皇子没有听进去,这传出去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傅庭曦依然冷静的说着。
三皇子听课这话,心里面咯噔了一下,然后赶紧问:“太子殿下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臣弟做的不好?若是有什么地方臣弟做的不对,有什么疏忽怠慢的,还请太子殿下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不要跟臣弟计较,臣弟不懂事儿,有什么做的不够圆满的地方,太子殿下只管责罚就是。”
“三皇子说笑了,你与孤虽然兄弟一场,可是从心底来说,三皇子你什么时候把孤当做兄长了呢?这么多年了,但凡三皇子心里有一点点将孤当做兄长,很多事情也就不会做那么绝。三皇子惦记孤这个太子之位很多年了吧,大大小小的动作也做过不少,只是孤有些不才,现在还在这个太子之位上稳稳的坐着,当真是让三皇子着急了呢。”
“太子殿下说笑了,臣弟惶恐啊。”三皇子说着就站起来给傅庭曦行礼,然后接着说:“太子殿下是父皇亲自封的太子殿下,小小年纪就入住了东宫,臣弟对太子殿下,心里面只有敬佩,怎么会对太子之位存在非分之想呢?”
“若是臣弟做了什么事儿让太子殿下有所误会,还请太子殿下明说,臣弟一定改。臣弟对太子之位,当真没有丝毫的想法,还请太子殿下明查。”说完,三皇子就对着傅庭曦跪了下去。
傅庭曦看着座位下面跪着的三皇子,笑了笑,喝了口茶,然后慢悠悠的开口:“三皇子当真没有非分之想吗?还是三皇子将孤当做傻子,朝堂之上那么多的大臣都向着三皇子说话,前些日子,孤被父皇叫到宫里跪了一天,就在那一天之内,有多少朝臣上奏弹劾孤?三皇子当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吗?”
“趁着孤腾不出手来的时候,打压站在孤这边的朝臣就不说了,你手下的那个牧藏之,诬陷我的贴身侍卫,仗着他们都在牧府,就往我贴身侍卫的房间里面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三皇子直接就将我的贴身侍卫压入了大牢,这事儿,想必三皇子还是记得的吧?”
“臣弟当时也是害怕,太子殿下本来就与镇国将军府的事儿有牵连,万一身边再出一个有异心的贴身侍卫,太子殿下当真是有口难辩了,臣弟也是担心太子殿下的安危,所以就擅自做主将那侍卫拿住了,若是这事儿得罪了太子殿下,那臣弟给太子殿下赔礼道歉了。”
“三皇子说话可要注意了,”傅庭曦将三皇子的话打断,笑了笑,接着说:“三皇子说镇国将军府的事儿与孤有牵连,这恐怕就是说错话了,孤与镇国老将军,虽然是有着太子妃这一层的关系,可是说到底,也是没什么交集的,况且,之前在镇国将军府搜出来的那些东西,还不足以惩治镇国将军府的罪。”
“三皇子直接说这事儿与孤有关,不知道的,还以为三皇子在诬陷孤呢,一边打着关心孤的名号来诬陷孤,一边做着对孤不利的事情,三皇子对孤的亲兄弟之情,当真是深的很啊。”
三皇子越发的惶恐了,在镇国将军府之事之后,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傅庭曦还能够安安稳稳的出来,在他的预期里面,傅庭曦就应该在那天直接被皇上处置了。所以他也没有想过傅庭曦还能够亲自登门来跟他说这件事情,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怔愣了一会儿之后,三皇子接着说:“是,是臣弟说错话了,还请太子殿下勿怪,往后说话,臣弟一定小心谨慎,这些话,臣弟保证,再也不会这般口无遮拦了。”
傅庭曦看了看三皇子,笑着说:“三皇子先别急着保证这些,三皇子先起来吧,这礼行的也太久了,今日也不是来看三皇子行礼了,好了,这件事儿说完了,我们来说一说下一件事儿。”
三皇子慢慢的起身在一边儿站着,然后弱弱的张口说:“太子殿下还有什么事儿要指教臣弟的吗?”
“指教谈不上,只是孤也在太子位上这么多年了,三皇子往我东宫也动了不少次数的手了,这些年,只要是不涉及孤性命的事情,孤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近来孤查到了一些别的事情,这让孤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跟三皇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