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润听完了牧梓瑜的话,笑了笑,然后说:“你作为傅庭曦的妻子,自然是应该帮助傅庭曦的。那皇宫的守卫图被我放在驿站了,傅庭曦不是在查这件事情吗,那守卫图我已经用不上了,过两日我差人给你送到东宫。”
“这件事情,等我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傅庭曦以后,看看他愿意怎么做吧,毕竟,他现在身居太子之位,有些事情,不能够随随便便让人怀疑,也不能够让人拿住了把柄,现在时局特殊,万万不能冒这种险。”牧梓瑜回答道。
“那也无妨,那你们二人先商量着,剩下的,我就等你们的消息了。”蓝润说完就顺势躺下去,伸手准备去摸一摸自己的玉佩,摸了两下之后,蓝润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摸到自己的玉佩,蓝润突然就有些慌张,又仔细想了想,猜测怕是进皇宫的时候掉在皇宫里面了。
蓝润又突然将目光转向牧梓瑜,弱弱的问:“太子妃,可否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你说。”
“我的玉佩,就是我之前想要抵押给你的那块,他好像掉在了皇宫里面,桑榆她进宫没有你方便,不知道,你能不能够帮我将玉佩取回来,你也知道,那玉佩对我极其重要,这么多年了,这玉佩早就已经成了我的依托了,我不能就这样没有了。”
“你那次说要抵押给我的时候,我不就已经让你好好保管了吗,现在怎么又掉了,还掉到皇宫里面去了,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今天晚上,你,蓝润,赵国新皇,私闯过我们大凉的皇宫吗?还将你那么重要的玉佩丢在里面,你去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还带着玉佩,还去打架,你说,你这样让你母妃怎么安心啊。”
蓝润一时有些尴尬,支支吾吾的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也不知道玉佩会掉到皇宫里面,至于会不会被别人认出来,你放心,那玉佩我一直都戴的非常隐秘,我不说别人是不能够知道的,你就看在好歹······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的份上,你就帮我这一次吧。”
“我今天晚上就是看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的份上,才将你从那大街上带回李府,若不是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就应该让你在那大街上惨死,现在居然还要进宫帮你找玉佩,你真是会惹麻烦。好了,好了,我帮你就是了,谁让你还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呢!”牧梓瑜最终无奈的妥协。
李桑榆就一直在旁边看着牧梓瑜和蓝润斗嘴,两个人斗起嘴来,倒真是好玩儿。牧梓瑜跟蓝润说完了话,见蓝润已经躺下了,就跟李桑榆回了李桑榆的房间,两个姑娘家,许是太久未见,两人有说不完的话,不知不觉两个人说道了三更天,才堪堪睡去。
第二日,牧梓瑜在李桑榆房中吃过了早饭,傅庭曦派来接牧梓瑜的马车就到了李府门口,李桑榆借此还打趣了一下牧梓瑜,说牧梓瑜到底是嫁了人的姑娘,一晚上不会东宫便有人着急了,说傅庭曦对牧梓瑜当真是上心,两个人也是真的恩爱。
牧梓瑜笑了笑,她知道傅庭曦是对她好的,也没有反驳李桑榆说的话,只是说:“你啊,也别着急,以后你也会遇到你心仪的人的,然后他也会对你好,你现在打趣我,将来啊,我也是定要打趣你的。”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就走到了李府门口,作夜来的时候,因着天色太晚,牧梓瑜只跟李桑榆说了,然后就直接进了李桑榆的院子,还派人去跟李府老爷和夫人打过招呼,说夜深了就不必去请安了,她在李桑榆那儿睡下就好,不用当她是太子妃。
李府老爷和夫人也是知道的,牧梓瑜在出嫁之前就和李桑榆要好,说免了他们二位老人家的请安,想必也是看在李桑榆的面子上。只是两位老人都是知书达理之人,昨日太子妃来的时候没有去请安,虽说是有口谕的,但说到底,于理不合。于是今天早上东宫来马车的时候,两位老人就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在门口等着牧梓瑜。
牧梓瑜一到门口,两位老人就跪下行礼,倒把牧梓瑜吓了一跳。牧梓瑜又跟两位老人客套了一番,才上了马车,往东宫走去。
傅庭曦因为昨天晚上牧梓瑜没有在东宫,一夜都没有睡好觉。新婚以来,他们俩很少分房睡,除非傅庭曦有事儿不在京城,不然他们两个人是一定不会分房的。就连之前傅庭曦因为张氏的事情冷落牧梓瑜的时候,两个人也是没有分房睡的,那会儿傅庭曦总是晚归早出,最开始牧梓瑜还等着傅庭曦,后来因为傅庭曦的冷漠,慢慢的也就不等了。
如今傅庭曦一个人在东宫独守空闺,牧梓瑜在外面与别的姑娘彻夜长谈,傅庭曦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儿,若不是牧霄之拦着,傅庭曦也要大晚上的冲去李府,和牧梓瑜呆在一块儿了。
牧梓瑜回到东宫以后,立马将蓝润说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和傅庭曦讲了一遍,傅庭曦听了有些吃惊,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在朝堂之上,公然说要求娶自己的太子妃的男人,竟然会是自己的哥哥。
这样一来,傅庭曦倒是有些不忍心将蓝润怎么样了。傅庭曦虽长在深宫,从小身边也没有很多人关心他,爱护他,但是从傅庭曦内心来讲,他还是渴望被爱的,渴望有兄弟和朋友。虽然他成长的环境不好,可是这些并不影响他对美好的向往。
蓝润,傅庭曦之前是查过他的背景的,只是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这是自己的哥哥。傅庭曦知道蓝润从小到大的生活也不好过,在这一点上来说,他们两兄弟还是很像的,都是依靠着自己,才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傅庭曦不禁从心里生出了对蓝润的同情心,蓝润是比他还要痛苦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