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什么都没有发生。皇后多虑了。”
他边说,边坐下。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樊儿的肚子。
“孩子,你是说你母后是不是多虑啦?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呀。”
那一刻,他真的害怕。害怕自己会失去她。
樊儿把他的手拉到了自己的手上。
“陛下,您难道就如此的不信任妾身吗?妾身已经把怜儿支了出去。”
江轩缄口不言。只是静静地听她说。
“妾身明白后宫不得干政。只是,不放心陛下。若陛下不愿说,妾身此后不问便是了。”
江轩看了一眼她,知道她口中虽说不会再问,也绝对不会放心。
“好吧,樊儿。今天上朝时,群臣上书了,要朕广纳后宫,再次选秀。”
说吧,再次缄口,沉默不言。
钟离樊听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轻笑了一声。
“陛下是在担心,妾身乃是善妒之人。妾身怎会为了一点小事?去和陛下置气。”
说罢,紧紧地握住了江轩的手。
江轩并未挣脱,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朕知你并不善妒,可总觉得亏欠了你许多。全天下哪个女人会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呢?”
樊儿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陛下,只要你的心里面装有妾身就可以了。妾身不敢妄求其它”
江轩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轻轻的摸着她的头。
轻声说道:“那朕从今往后,心里别装有你一人。朕的心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好?”
樊儿轻轻地点了点头,“只要陛下心里有妾身,妾身便足矣啦。妾身会妥当处理好此事的。”
江轩默许地点了点头。
“樊儿,有你--真好。”
“妾身同样也是,今生能与陛下结为夫妻,妾身此生无悔。”
夕阳西下,日暮渐沉,火红的晚霞照映在叶风宫的砖瓦上。
就这样静静的,悄然一夜。
翌日。
当樊儿醒来时,发现江轩已经去上朝了。
她昨夜并未安枕。这些事情,处理不当会给她和唐国带来巨大的麻烦。
怎样去让大臣们满意?现在这似乎并不是最大的问题。
她一人独自坐在铜镜前,拿着玉梳,一缕一缕梳着青丝。看着镜中的自己,想起了来北国的初衷。
她爱江轩,但她也不能和北国的大臣对着干。
不仅是自己,还有唐国都会被世人诟病。
说成故意让北国后继无人,唐国嫡公主借子嗣独揽北国大权。
她做不到,为了自己爱的人,去放弃唐国的名声和腹中孩子的声誉。她必须,必须广纳后宫,必须给江轩增添子嗣。
这是她身为一国公主,一国之后稆一位母亲的无奈。
为母则刚,则是对母亲另一种深深的讽刺。
过了一会儿,她唤到:“诺儿,立即着人去安排选秀事宜,还有通知那些世家小姐,早日做准备。于本月二十一日进宫选秀。”
凌诺应声,退了下去。
午时,江轩来叶风宫用膳。
只见,樊儿一人坐在桌边,呆呆地望着窗外。
怜儿,坐在她身旁呆呆地望着桌子。
江轩慢慢地,绕到了樊儿的身后。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脸颊贴近她的耳朵。
轻轻耳语道:“皇后,可是为了近日选秀之事而心烦。”
樊儿突然抖动了一下,回头一看,“啊--!”的一声,
“陛…下,您...怎么…在这儿?”
江轩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一把便将她拉入了怀中。
“皇后放心,朕会一直陪在皇后身边。”
樊儿推了他一下,出了他的怀抱。
“陛下既然到了,就开始用膳吧。”
江轩此时敢光明正大对她好,正是因为:
两日前。他收到了那个男人的回信:好好对她,让她先平安把孩子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