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南洛还是毫无反应,风听荷就一边回头看着他,一边真的向前走,离他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她觉得时机到了,就大喊一声:“啊!救命啊!”
慕容南洛一个健步飞过来,把她揽在臂弯道:“你没事吧?”
风听荷终于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道:“师父,你终于肯和我讲话了,哈哈哈······”
慕容南洛放开她道:“闹够了的话,就继续赶路。”说完就往前走去,风听荷便追了上去,还是一直夸张的笑着,慕容南洛低着头不看她,他越是这样她就笑的越厉害。
“风听荷!”慕容南洛瞪着她,冰冷的目光带来的低压让风听荷立马止住了笑声,他们之间好不容易缓和了些气氛,她可不想再惹他生气了。
“师父,你告诉我刚才为什么不理我?”风听荷道。
慕容南洛犹豫了一会道:“只是不想说话。”
“哪有你这样的?不想说话就可以不说吗?这样是很不礼貌的你知不知道……”随着慕容南洛的眼神瞪过来,风听荷立马很聪明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慕容南洛看到她此番景象,嘴角上扬的向前走去,他的这个细微的笑容恰好被机智的风听荷捕捉到了,看着他的背影是如此温文尔雅,举步生风,再加上难得一见的笑容,风听荷不禁暗叹:“师父这一笑还真是六宫粉黛无颜色啊!只是他这个脾气,将来有人做我的师娘就不错了。”想到这里她强忍着笑声追了上去。
风听荷紧跟着他道:“师父,你刚刚笑什么呀?”
慕容南洛有一种心事被拆穿的感觉,脸上一阵红晕,别过头去道:“哪有?”
“没有吗?可我刚才明明就看到了!”风听荷像是看他的笑话一样,笑着道:“不就是笑一下吗,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再说了笑又不犯法!”
慕容南洛回头瞪着大笑的风听荷,感受到冷空气来袭的她立马止住笑容妥协道:“师父说没笑就是没笑,行了吧。”看到慕容南洛转过身去,她又开始捂着嘴巴偷笑。
好不容易师徒俩的气氛缓和了一些,可是不知趣的风听荷又打破了这份祥和。
“师父,我好像知道你刚刚为什么突然就不理人了,”她没有去管慕容南洛瞪着他的眼睛,仍是自顾自的道:“我刚刚仔细回想了一下,自从杨子沫走后,你就开始不开心了,一定是你不舍得杨子沫离开对不对?”
“风听荷!”慕容南洛大声道。
“怎么,被我猜中了?要真是这样的话,也情有可原,毕竟一起出生入死那么多天,再说了人都是有感情的,更何况是师父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呢!”风听荷妙语连珠的道:“要不我们就先去杨府······”
“你给我闭嘴!”慕容南洛怒吼道,他紧握着拳头,他之所以生气,完全是听了杨子沫的那句:“听荷兄,我们说好要一起行侠仗义的!”风听荷不知道也就罢了,没想到她还会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此刻的他真的是气急败坏。
风听荷看到他真的发火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师父不想去杨府啊?”
“是你想去杨府吧?”慕容南洛此刻简直醋海翻波,气场都是酸的。
“早就听说杨府乃仙门大家,杨老爷又是德高望重的仙门楷模,师父你这一说啊,我还真有点想去,不如我们先······”风听荷道。
“要去你自己去吧,也好和杨子沫一起行侠仗义!”慕容南洛顿时怒发冲冠。
“师父,你怎么又生气了?”风听荷莫名其妙的道。
“没有!”慕容南洛健步如飞的向前走去,无奈之下,风听荷只好飞着才追上他。
“我不去了还不行吗?”风听荷拉着他的袖口道。
风听荷的这一个小小的举动,慕容南洛火冒三丈的脸顿时缓和了不少,看着她道:“走吧。”其实此刻的慕容南洛还是羞耻心爆棚的,因为他明知道风听荷是个男人,还对她有这种超越师徒的感情,每天压抑在心里极其痛苦,再加上他从小就受道家礼仪熏陶,养成他深明大义,识得大体的个性,他一向把礼义廉耻看的极重,所以现在他的犯罪感使他备受煎熬。认识风听荷之前,他的自制力很好,泰山崩于眼前而心不乱。现在他的内心往往不受控制,每一天的喜怒哀乐都是风听荷带来的,只要风听荷在身边,他的脸上就有些许的微表情,或喜或悲不再隐藏。
二人来到一个很热闹的镇子上,到处都是小贩的吆喝声,他们两个走在人群中间,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气宇轩昂,英姿飒爽,如此风流倜傥,仪表不凡的他们好像一对行走的玉石闪闪发光,众人走过去都忍不住回头望,他们找了间酒肆坐下,店小二热情的迎上来,一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他们很有钱,聪明的店小二还未等他们点菜,就开始推荐店里的招牌菜,当然是最贵的,当风听荷说想尝尝看的时候,店小二开心的还送了他们两壶酒。
风听荷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好酒!”又给慕容南洛倒了一杯道:“师父尝尝?”
慕容南洛道:“酒虽好不宜贪杯。”说着他端起旁边的茶喝下。
风听荷道:“师父,不宜贪杯的意思不是一口也不喝,而是要少喝。”
慕容南洛明知道她是在调侃自己,还是回了句:“对!”
“既然师父都明白,干嘛一口也不喝呀?”风听荷问道。
“不想。”此刻他轻轻的夹起菜来吃。
而风听荷则是伸手撕下一只鸡腿,大口大口的咬着,还不忘一边喝着酒,嘴里还念念有词:“人生之快活就是有肉吃有酒喝!”端起一杯酒在慕容南洛眼前转了一圈道:“师父,你也喝一杯呗!”
慕容南洛道:“不喝!”
风听荷识趣的拿开酒杯,自己一口干完,慕容南洛看着她道:“少喝点,一会我们还要赶路。”
“师父,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的酒量可以和父亲比肩,这区区两壶酒,我还能醉了不成?”风听荷道。
慕容南洛虽然长在香檩山,但对仙门中的事,还是略知一二的,他早就听说过风成棉千杯不醉的故事,但对风听荷的话,还是有点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