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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两条路

以杀生刀的能力,加上觉醒的第二人格完美切合杀生刀的属性,因而只一刀,辘轳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即便吃了两只异型鬼和数不清的其他鬼,但是没办法,杀生刀就是个bug级别的存在。一刀就是一刀,手起刀落,鬼头升天。

斋藤白死雾站在辘轳的尸体上,看着眼前的尸块变成灰烬,眼眸中是种格外悲伤的颜色。

“死了啊。”

斋藤白死雾继续看了眼,看见鬼死后化成的灰飞在清风中消失,它被带走了,也被留下了。

他看见,在不远处的树影下面有个男人,蹲在地上,摸着面前哭泣的小女孩的脑袋。

男人笑着,和她说:“你别哭了,以后,我就是你的父亲。我疼你、爱你、照顾你,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依着你,都对你好。”

女孩抹了抹眼泪,看了眼面前的男人,然后继续哭泣,“呜呜呜,可是、可是、可是……我走丢的是妈妈,她死了,你不是我的妈妈!!呜呜呜,妈妈……”

“没关系的,以后,你就叫我妈妈。”

“妈妈?”

“嗯,乖。以后我就是你的父亲,也是你的妈妈,记住了,永远都不会变的。”

“妈妈。?”

斋藤白死雾看着他们,女孩擦干净了眼泪,被那个男人拥抱着,两人微笑着变成了光粒散开,消失在了月光下。

而后,在两人离开以后,躲藏在另外一颗树影下的男人才静悄悄走出来。走到两人消失的这颗树下,然后面色复杂,看着白死雾。

白死雾亦看着他,徐徐开口:“去吧,前世种种已然成灰。下辈子,我会为你祈祷,不要再成为鬼了。”

这个男人从外貌看和辘轳长得相似,但轮廓间要温柔许多,更像个『人』。或者说,他是从前那个人类时期的辘轳。

“你,你能看见我?而且我已经死了,为什么我还能看见你??”

“因为这把刀。”

斋藤白死雾举起了手中的黑刀,对着男人,缓缓将刀刃拔出又合上,说道:“此刀杀生。死于此刀下的鬼,在踏过奈何黄泉前都会与我相见。”

男人叹息道:“原来如此……”

然后,男人看着那两人消失的地方,喃喃说道:“他们走的时候很开心,有彼此为伴,记忆都停在了『人类』的时候。既不知道我该羡慕,还是该说对不起。”

“上路吧。”

斋藤白死雾明明很爱杀生,此时现身的也分明是第二人格不假,但在这刻话语虽简短,语气却平稳温柔的要死。

“也对,我吃了那么多的人,也不该奢望走的这样轻松的。带着罪孽感踏过奈何黄泉,这都是我罪有应得,很抱歉,给这个世界带来了这么多的伤害。”

男人点了点头,最后对着那片土地跪下、磕头,以『土下座』的礼仪,为离去的那两位致以最虔诚的歉意。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他的身影,在话音落地后变成了光粒消失,被清风带走、也被清风留下。

在他消失的地方,留下来两粒眼泪。

“哭了吗。”

斋藤白死雾低头看着那两粒晶莹的泪水,躺在干燥的泥土上,怔怔发神,不知道要思考什么、不知道要不要思考。

于是乎,就这样呆呆盯着,直到半个时辰都过去了,让姬儿等人白白等了半个时辰。

“诶,我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

某人忽然想起来了,自己似乎答应过某件事儿。低头沉吟后笑道:“区区黄毛丫头片子,也敢指使我?哈哈,既然我出来了,那么小花就不会有任何危险,我说的。”

再然后,某人就走上了回家的路,压根没想起来和那个黄毛丫头有过约定。或者说在某人看来,这是『我』答应的,所以和我无关。

两个人格嘛,能把自己说过的话当放屁,也是蛮理直气壮的。

丑时,东京府千代田。

一路上虽因为稀血的诱惑力,总有些不开眼的鬼送死。临近千代田的郊外,食人鬼再次活跃起来。

在马车的后面,气喘吁吁跟着猎鬼四小强。一半是因为用两只脚奔跑跟上军马的速度给累的、一半是因为沿途杀死食人鬼给苦的。

“好累、好累……”

善逸吐着舌头,看向伊之助:“来,我们打一架,你把我打死吧!!”

“……”

伊之助回敬一个『应该是你打死我才对』的眼神,已经累的没办法说话了。

在千代田市外的驿站短暂休息半刻钟,四小强都感觉重获新生。而后炭治郎惊喜的发现,之前是在高压下连路保持着呼吸法,才能勉强跟上姬儿公主的节奏,而此时明明是在喝水休息,但呼吸法完全没有散开!!

『难道,我学会全集中呼吸法了?』

不过这个念头刚刚诞生,炭治郎分心下被水呛住,然后呼吸法就乱了,前功尽弃。

『看来,还是要继续努力啊……』

炭治郎努力的办法,就是克服口渴的困难,决心打今儿起就坚决不喝水了!!

“嘶,喁喁绿绿绿!!——”

忽然,驿站外面响起来马鸣声,而后就是某人暴躁的声音响起:“黄毛丫头,老子妹妹呢!!你他妈的,把我妹妹藏哪去了!!”

害,听这声音,中气十足、焦中带躁,分明是斋藤白死雾的声音。

而后,他推开驿站的门暴躁走进去,就见到姬儿坐在椅子上,伏案急笔似乎在写什么?

“哦,你来了。”

那双水做的眼眸,噙着笑意看向冲进来的那个没有礼貌的家伙,“你忘记了?昨日白天,你将花细子妹妹特意送到了将军府,还说着『一切都拜托公主殿下了』这样的话。当时毕恭毕敬,怎么如今却叫姬儿『黄毛丫头』了?”

“那、那不是我做的!!黄毛丫头,你把小花还给我,下弦贰已经帮你杀了,还要我怎样!!”

“怎样?”

如果说先前姬儿的眼眸是水做的,那此时就是冰做的。

冷冰冰看着斋藤白死雾,徐徐开口:“斋藤先生,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依此前你答应我的,继续为我效忠……”

“不必了,直说下一条。”

“呵,那便简单了。姬儿从不会强求旁人做任何事情,既然先生已经杀了下弦贰,此时要离开,姬儿也没什么理由去挽留……”

“好,我选这条。”

斋藤白死雾听到此处就直接答应,完全没听姬儿说完后面的话。

以至于,后面就被暴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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