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道金光冲霄汉
一座高大的山峰下,有栋用青石砌成的平房。共三间房,左右两间各铺了一铺床,中间是客厅,客厅除了一张小四方桌和几张凳子外一无所有。在房的右侧斜斜地砌了个小棚子,那是厨房和茅室。此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妈子正在厨房忙活;从厨房小小的烟囱上飘出袅袅炊烟。
平房前面几百米处是一条潺潺流水的小河。跨过小河爬几个坎,就走上一条简易的盘山公路。这路大概许久没走车了,路的中间和两边杂草萋萋。于浩此时不知为什么烦燥地在公路上走来走去,大概是潜意识里想在这里看见个人影吧!
于浩到这里已经几天了。本以为付老头会给选个好点的什么训练基地,谁想的他会把自己带的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方圆几十里毫无人烟,整天面对着一个哑巴老妈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种孤独,这种寂寞,这种空虚,他何曾经历过?练功是这么孤苦和枯燥!
唉——他长叹一声,跳下公路,坐到河边的一块石头上。河水轻缓地流淌,清澈的水中几条不知名的鱼儿摇头摆尾,在自由自在的耍戏。良久,他的心渐渐平复宁静。付老头安排自己在这没有干扰的环境,目的就是要自己安心练功。他摸了下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连这点寂寞都忍受不了,还怎么报仇?
吃了早饭,上过茅厕。于浩绕到屋背后,然后沿着一条小径往上爬,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爬上山顶。山顶上也有一个用石块砌成的凉亭,凉亭中间有一张圆形的石凳。这就是他练功的地方。
于浩在石凳上盘腿而坐。平心静气,慢慢地气息变的细小而舒缓,心中一片空明,仿佛没有了意识,世界和自己都不存在了!
“师父,今天就满八十一天了,于大哥该完功了吧?”。雷火问。他们师徒四人在于浩入定七天后便在此守候,雷火是坐不住的人,于浩要是再不醒来,他都不知以后怎么办了!
“不晓得,我不知道他练的是什么功”。付老头不急步缓地回答。
“啊……啊——”,哑巴老妈子突然冲进来,火急火燎地做着手势,食指连连指向天空。
他们师徒慌忙跑出房间,仰头看天——一线金光就象体温计里的水银柱一样快速地往上爬,直指夜空。线头越冲越高、无法看清。他们只能看的山顶上一大段长长的金光。
“这是什么功法?”,雷火惊道。但无人理会他。
“咦,怎么又缩短了?”。不知谁又说了一句。
那线金光就象有人往上拉似的,正往上缩;就如燃烧的火线从下往上逐渐熄灭,金线不断缩短,终于不见。他们师徒正糊里糊涂搞不清所以然时,又看见漆黑的夜空中突然亮起一点黄色的星光,星光俞来俞大,啊!终于看清了,那是一个快速旋转着的金黄色光团。
“呀,不好!难倒会是天劫?”,付老头皱了皱眉,又神情紧张地继续观看。不知何时,高高的天空已堆满了厚厚的、黑沉沉的乌云。乌云象大海的波涛、又如万马奔腾,从四面八方向光团汹涌而去,那个光团犹如大海中的一叶孤舟,不一会便被汹涌而至的波浪吞食淹灭。师徒四人心直往下沉,都不顾脖子的酸痛,紧张地抬头张望。
无数束细小的光芒猛然穿透厚厚的云层,金色的光团又出现在众人眼前。那滚滚的黑云仿佛被刺痛了一般,缓缓地往两边分开。而后又象伸出了无数只手,紧紧抓住光球用力地朝两边拉扯。慢慢地光球被拉得变大变薄,最终被拉成一个大大的旋涡,眼看就要散开消失。
众人的心“咚咚”地跳,急得要去帮忙,可又无从下手,只能在那里干着急。
突然,众人眼前一亮,只见从山顶上刹那间射出八条光芒,瞬间托住旋转无力的旋涡。旋涡旋转的速度明显加快,消散的光芒迅速汇集收缩,很快形成一个圆圆的凹形,看上去八条光柱象是托住了一个旋转不停、光芒四射的金锅!四周的黑云被金锅旋转产生的向心力吸引,不断地融进锅内消失不见。黑云渐见稀薄,远处的黑云好象逃跑一样,纷纷远离金锅,四散飘去。
金锅还在不停地旋转,很快锅底出现空隙,再是形成一个旋转的光圈,最后变成一条五颜六色的彩带。那彩带环绕光柱呈螺旋形飘逸而下,随着彩带的飘落,八条光柱也在不断的缩短,没多久,彩带和光柱便在山顶上消失。天空一片清朗。
众人被刚才发生的奇异景象惊呆了,都怔怔地站着不动。
“师父,我们上去看于哥吧!”良久,还是那个雷火先开口。
“啊——还是别去,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不晓得他收功要多久,别去影响他了!”付老头回过神来。
众人走回房间,讨论起刚才发生的事。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付老头拿起电话听了几句,脸上微微变色。接过电话,他转头对徒弟们交待:“你们等他吧!我有点事要先走”。说完拿起手电筒,走出房间,穿过院坝和小河,爬上公路,登上停在那里的墨绿色的越野车,急驰而去。
东边的天空终于出现了鱼肚白,山峦间飘浮着淡淡的薄雾。好一会儿,一轮红彤彤的太阳才从东边山头懒洋洋的爬出来。
“哎——于大哥!”还是柳水眼尖,最先看见于浩。
“咦,小柳,你们怎么会在这?”。见到他们于浩有些意外。
“于哥,你是大人物哩!让我们候了七十多天!”尤典笑着开起了玩笑。于浩听了一阵感动。
他们围住了于浩,对他进行轮番拷问,七嘴八舌,问东问西,搞得他头昏脑胀。
“吱!”老远就听到了刹车声。原来是付老头回来了,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因为距离远看不清。他们走过来了,后面的人也是个老头子,精瘦。挂在薄薄耳朵上的一副宽边眼镜占了他大半张脸。刚走的身边,付老头便开口道:“小于,进屋,我们淡点事”。
看他那从未有过的认真摸样,于浩疑惑地跟了进去,柳水他们则留在门外。
“这是谭副部长,也是我们的局长”。脚才迈进房,付老头就立马介绍说。
“啊……”。有生以来,可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官,于浩有些不知所错。
“你好!”他抬手轻轻地握了一下于浩的手,就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老谭,你说吧!”
“哦,是这样的……”。他沉吟着,似乎在考虑怎么说,之后就是一副严肃的表情。
“你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篓子吗?昨天晚上一共有五颗卫星被毁。其中两颗是我们自己的,造成了多大损失?嗯!还有三颗是别的大国的军事卫星。他们提出强烈抗议!这让我们很尴尬很被动。练功是这么练的吗?”。
我怎么晓得会这样呢?于浩感的委屈。
“眼镜”看了于浩,缓了缓说:“鉴于你造成重大损失,又造成很坏的国际影响,犯了很大的错误。我们决定对你进行处分。也就是——从今以后你就不是我们的人了”。
于浩惊怒之极,说不出话。
见于浩一言不发,“眼镜”换了一种温和的口气:“不过,你也替我们做了点事。对你还是做了妥善安排。你的对头太大太多,暂时还不能回家,我们给你一个新身份证。还有,这是你的工资和其它……一共三万元!”说着递过来一张身份证、一张银行卡。
哼!于浩腾地站起来就要张口拒绝。
“小于,拿着吧!”付老头很是及时地开了口。
于浩望着他,看他似乎有话难说,只好无奈地把东西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