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笔小新》:
妈妈:小新,你又开电视了?
小新:我又不是要看电视。
妈妈:那你在做什么?
小新:我在核对报纸上的电视节目表有没有印错。
……
苏晓歆听着场下喊着的一堆专业术语,脑子有点大。不懂篮球却又喜欢看人为一个球抢来抢去,扣来扣去。
结束后苏晓歆拿着那半瓶水递给杜边生,咬着下嘴唇,扭捏的开口道:
“喝完水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杜边生入口的水还没送下去,就停下了想要咽的动作,嘴里含着一口水疯狂点头。
“你们说的,盖帽,是什么意思啊……”
杜边生喝完这口水,看着苏晓歆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说道:
“这个啊,我这样给你说吧。你带着你的脑袋向我胸口跑来,我没等你来到胸口前,我就捧住了你的小脑袋。不过再专业一点点,就是对方出手投篮的时候,我设法在空中将球打掉的一个动作。”
“哦……”
杜边生拖着下巴,一脸痞笑:
“那就是同意我说的喽!”
“你一个会打篮球的当然,懂一点啦!
但我才没有……才没有要跑向你怀里……”
说完低头红着脸,跑出了体育场。杜边生朝着篮球场上的同学扬了扬头,摆摆手,笑嘻嘻的追着苏晓歆跑出去了。
……
太阳烘烤着这漫长的假期,百褶裙在风中摇,篮球场上欢乐而享受的汗水挥洒着,七月八月和九月,相继而来。
高中,这个艰辛而又美好的时代,到来了。
录取通知书,缴费,开学报到,整理宿舍,到达班级……
“歆歆妈妈,歆歆分在哪个班啊?”
“她呀,分在1班。”
“哦……”
“小生呢?”
“哎呀,他还能分前头去吗?都要到底了。”
“哎呦不管分在哪个班,怎么说这两个孩子也在一块有个照应啊。”
“那是啊,还得让歆歆,照应照应他学习呢!”
“学习这个事情,都得学啊,对吧……”
两个大人在这东扯一句西扯一句,杜边生最不喜欢看大人在这里叨叨学习的事情,用胳膊肘轻轻拐了一下苏晓歆:
“我在11班,你要是有事记得找我。”
苏晓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妈妈拉走了:
“小生妈妈,我们要先进学校了!”
“嗯,我们也要进校了。”
看着苏家母女走后,杜边生妈妈抬头瞧了瞧自家儿子:
“小生啊,我们很好。要加油,要努力学习,有不会的多问问老师……”
“妈!我多大了!我能连这点事儿不明白吗?”
杜边生一口厌烦的口气,扭头拉着行李箱准备进学校,抬脚几步又感觉心里过不去,走了回去小心翼翼地抱了一下妈妈:
“您回吧。”
少年进了学校,妈妈心里却更加不是滋味,眼前的这个儿子,不是从前了……
高一班级的各班班主任几乎在同一时间,安顿好教室的新生,说明了自己的立场和班级观念,让同学们去厕所,五分钟内尽快回来。
杜边生出门就转楼层,后悔自己没赶紧问问苏晓歆在哪个班。
苏晓歆那份成绩,是绝不可能在这一楼层的。杜边生想到了这点,往上爬着楼梯,楼梯角落有一些小女生在咬耳朵。
蓝短袖女孩说:
“你看这个,身高也有,长得也是耐看脸,我喜欢这个,你看你看,我们俩短袖同一个款式的啊啊啊啊……”
短发女孩说:
“这个白短袖啊,嗯,还不错,但我还是喜欢一班那个戴眼镜的,那一定是个不戴眼镜更好看的男孩!”
杜边生是听不清小女生在说些什么悄悄话,但他还是冒昧的上前问了一句:
“一班在哪?”
蓝色短袖女孩指了指楼上,想开口打声招呼,被杜边生一句“谢谢”堵在嗓子眼。
蓝色短袖女孩跟着上去了。
杜边生在前面找着,看着班级牌,锁定了那个“高一一班”。门外贴着座次表,杜边生的手指滑动着,指在一位叫“白惠”的女孩名字上,往右一看看到了“苏晓歆”三个刻在心里的字,露出一副甜笑。
蓝色短袖女孩恰巧看到了这幕,跑上前:
“同学,你找谁啊?”
“不找谁,只是欣赏班级牌顺序和门外贴的座次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