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命天震撼的看着眼前的巨大的角斗场。
如果说蛮荒城是朱命天这辈子见到的第一座成规模的巨城,那么蛮荒角斗场就是朱命天目前为止见到的最为宏伟壮观的建筑。
蛮荒角斗场的总体形状神似前世的罗马角斗场,整个都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只有一个巨大的入口,入口处深不见底,宛如通往地狱的隧道,只能隐约看到里面隐隐绰绰的人影,特别时洞口前还放着一个巨大的头生牛角的骸骨,一道裂纹从骸骨的左眼一直蔓延到张开的嘴部,仿佛要把这个头骨一分为二。
这么个头骨放在这,仿佛进去的人都是献祭给他的祭品一般,特别是那幽暗的入口,影影绰绰的人影,如果要问地狱的入口怎么样,朱命天觉得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不过好在周围的各个种族来回不息,烈日炎炎也是冲淡了那种令人惊悚的氛围。
侯风带着朱命天直接往里走,蛮荒角斗场并没有设置门口警卫什么的,只有一个木板贴在墙上,写着一些规则,朱命天扫了一眼,大概也就是不允许擅自斗殴,一旦进入生死由命等等,令朱命天有些疑惑,不允许斗殴还会有生命危险?
幽暗的隧道不知有多深,虽然幽暗,但是却隐约有一些光芒,不至于一片漆黑完全看不清,还好一路走下来也没有任何的分叉路,朱命天还能牢牢的跟着侯风。
随着逐渐的深入,前方隐约有一些光芒,仿佛绝望中的一线曙光,指引着人前行,周围隐隐的还能听到一些嘈杂的声音,虽然不明显,却有令人确信其存在。
随着朱命天的逐步前进,眼前豁然开朗,一直走在幽暗之中,忽然的光芒令朱命天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耳旁忽然传来了巨大的声音,令朱命天猝不及防,险些被震倒在地。
好不容易适应了刺眼的光芒和巨大的声音,朱命天四处望去的,周围是巨大的圆形角斗场,无数或巨大或狰狞的妖兽匍匐或站立在那边,不时发出嘶吼声和咆哮。
朱命天望向中间的斗技场,一个巨大的圆台伫立在那里,隐隐的跟周围的观众席都是对齐的,只不过现在上面并没有比赛。
围绕着巨大的中心圆台周围,有十个比中心圆台小得多也矮一截的小圆台,现在上面正在进行的一场场血腥争斗,朱命天才扫过一个圆台,就看到了一只高大的巨猿,咆哮着将一只巨狼愣是用双手撕成了两半,甚至抬头让巨狼的血液淋了自己一头一脸,然后仰天咆哮,锤击着自己的胸膛,周围不断传来了叫好声和响应的咆哮。
朱命天愣了一下,这就是蛮荒角斗场吗?哪怕是万兽争霸,来的都是各族的精英,只要上到擂台上就是不论生死,只求胜负的。
虽然眼前的场景是那么的血腥,但是朱命天却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开始加速流动,心跳加快,浑身战意燃烧。
“暴猿族还是这么一群跟野兽一样凶暴无脑的家伙啊。”前面的侯风也看了一眼擂台,眉头微微一皱,看着那头还在那边咆哮的巨猿。
这就是暴猿族?朱命天又看了一眼那只还在那耀武扬威的凶暴猿猴。
暴猿一族,就是十年前被侯风打下了十大监视者种族席位的一族,拥有者及其强大的肉体力量和极其凶暴的脾性,虽然没有其他奇异的天赋和强大的异能,但是仅凭每次战斗失败者甚至不能留下个全尸的做法,就已经让许多人宁愿面对更强大一些的种族也不愿面对他们了,所以暴猿族原本已经在十大监视者种族的位置上占据了许多年了,知道侯风的到来,虽然之前一直没向朱命天展示过,不过林猴族的天赋刚好就能够克制暴猿族这样最为擅长力量的家伙。
朱命天将那只凶暴的巨猿记在了心中,他有预感,明天这只暴猿一定会来找他,就算他不是人类,只要他代表着林猴族,就会被暴猿一族惦记上。
跟着侯风饶了大半个角斗场,朱命天跟着侯风走到了入口对面的一处观众席上,这里与其他观众席有所不同,这里的观众席数量极少,不想其他观众席那般拥挤,顶上还有十把高高在上的高背椅,上面落座着一些各种各样的“人类”。
其中有一个还是朱命天见过的,正是血狮族的族长,血狮战将。
那么这十把椅子的作用毫无疑问了,就是代表着十大战将的位置,高于其他普通兽族一等。
随着侯风的到来,高椅上忽然扫过来了好几道目光,朱命天瞬间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都被压缩凝结了一般,甚至自己的心跳都有了一刹那的停顿,身上承受了无比恐怖的重压。
瞬间,朱命天脸色苍白,侯风看到这一幕,身子微动,挡在了朱命天身前,朱命天顿时感觉压力骤减,连忙大口大口的喘气,要是再继续被这股压力压下去,朱命天感觉自己就算是缺氧都有可能晕过去,不过在缺氧之前,肯定会因为无法承受重压被压昏迷。
在战斗之前就被压昏迷了,哪怕侯风面子上也不好看,朱命天也绝不会好过的,所以侯风直接站出来了,这些情况他也不是没有设想,只是没想到今天竟然这般多战将都在,他原本以为今天就几位的。
“众位这是何意?对后辈释放这么大的压力可不太好吧,怎么说也是长辈,还是要善待后辈的吧。”侯风淡淡的说道,虽然内心有些惊愕于今日竟然到了这么多战将,不过也没有惊慌。
“后辈?”血狮第一个就跳出来了“侯风,别说我没劝过你,人类可不算是我们兽族的后辈,你称人族为后辈,到底置我兽族于何地。”
其他几个战将见血狮跳出来了,也没有多说,只不过目光都严肃的盯着侯风,人族与兽族关系可是世代不和的,关于这个人类小子代表林猴族参赛的事情他们也从血狮嘴里知道了,要是侯风不能给他们一个解释,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