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火光和冲天的嘶喊声打破了宁静的夜晚,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中,夏宇如同是被人重重的拍打着脑门一般,在睡梦中被惊醒,然而醒来的世界却似乎更像是梦。
只见一名身穿战甲的士兵飞快的跑到自己身边说道“夏先生,我家将军听闻你有万夫莫当之勇,今黄巾已至,我虎牢虽然是雄关,坚不可摧,然朝廷已多年未逢战事虽我虎牢已经准备充分,却也还需一位身先士卒又战功赫赫的猛士来镇定军心。”
“战功赫赫,身先士卒,拜托这是我的人设吗,完全不对称的说。”
夏宇伸了个懒腰有些无语的说道。
“人设是什么?”夏宇的话让士兵有些蒙,他转头了两下头盔,似乎是在摇头,继续说道。
“还请先生不吝移步,司隶的百姓都会记得先生的大恩的。”
《我去,这士兵可以啊,硬的不行来软的。》
夏宇在唐素素死去的那一刻早已明白,这不是游戏,这不是原先他所想象的那种虚幻的世界,这个世界真的存在,这个世界的人也真的存在,所以也许他可以逃避一次,可以向不接受现实时那样躲在唐素素的身后用一种游戏人生的态度去欣赏一切的发生。
只是此刻他却做不到了,唐素素的血让他明白如果他继续用那一种态度面对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游戏掉的将不再是他原先仍为可以失去的东西,他不想失去之后才知道去珍惜,又或者他已经开始明白自己是已经离不开这诡异的命运的,所以他还是缓缓的站起身来喊道。
“走一起去城头看看。”
“如此,我便替虎牢的将士谢过先生了。”
城头之上已是一片火光,远远望去只见黄巾军已然摆开了阵势,虽然张牛角很不想打这一仗,然而正如张燕所说的眼前的这一个饼确实是大贤良师画的最圆也最靠谱的一个,内有十常侍为应,外汉室四大将军驻守变换,军力虽盛却远水解不了近渴,此时的虎牢最多不过五千人马,正是破关的绝佳时机,即便是有些失去了先机,但也一样是天时地利人和。
“将士们我黄天取代苍天的时机到了,还请大伙用命,这一战若定,大贤良师便可去除如今坐在皇位之上的妖孽,重正天地的赐予,到了那是大家便都不用担心洪水,干旱,瘟疫,还有疾病,到时后大伙更可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说道这里一目望去只见四下的将士都已变得呼吸急促起来,张牛角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此时他点着城头继续说道。
“大伙们你们知道吗,如今守在关上的是上一任袁家家主的私生子袁葵,传闻这袁葵大家知道吗?”
说道这里黄巾将士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一早已经提前『知道』了一些风声的士兵们都开始向着四周传播着什么,此时张牛角见已有效果,也大喊道“哈哈哈哈,原来大伙都已经知道了。”
袁葵长年带兵,此时早已习惯了夜见识物,加上此时城外黄巾军更是灯火通明,袁葵更是看的清晰但见黄巾士兵交头接耳,袁葵更是奇怪上前了一些想要看的清晰一些。
此时张牛角大喊道“传闻中这袁葵肥头大耳,生的好一身肥肉,然而他却想让人觉得自己生的乃是一身健肉,无奈之下此人长穿一些厚重的铠甲,如同一个巨大的铁桶,让他人以为乃是他壮实,然而肥肉终归是肥肉,在其穿上这一身铠甲之后,需要两名力士抬动方能行走,你们说这样的守将是不是不如一尊门口的石狮子啊!”
“哈哈哈哈。”黄巾阵中发起一阵哄堂大笑,在看众人便已对虎牢关变得虎视眈眈起来。
《如同肥猪一般让人抬着走的将军,这样的关隘我们岂能不胜。》
“噗……”
正当袁葵看着黄巾阵中一群人看着己方阵容不知所措之时,却听到一声嘲笑在自己身后响起,这一下让他勃然大怒。
“笑什么笑,莫非以为我等也是那些黄巾,将战事当成小孩子过家家一般。”正要处罚开口之人,却见竟是袁绍站在自己身后,脸上含笑的看着自己。
“本……本初,叔叔是想说阵势并非儿戏,切不可掉以轻心啊!”
“侄儿明白叔叔好意,只是叔叔也知道侄儿自幼耳力过人,方才黄巾说了一个笑话,侄儿一时没有忍住方才失笑。”袁绍看着袁葵内衣之中绵软的肥肉强忍着笑意说道。
“我竟然忘了本初过人的听力,正好此时派上用,不知那黄巾说了些什么呢,若是些海许功名的话也就罢了,假若是侮辱我皇之言,本初定要让我知道,待此战结束我定要将说话之人绑上城头取其首级向陛下请罪。”
“这……这!”袁绍没想到阵前之上,这小叔还有着这样的小心思,然而想到方才黄巾所说之言他却不好开口,只能含糊着说道。
“这也不是着重要的东西,不过是以三寸之舌镇军心的话,叔父还是莫要记在心上。”
只是袁绍没有想到他越是这般含糊其辞,袁葵的心中就越是想将这件事揪出来,就如同有团毛线放在他面前滚啊滚啊,却始终没有头线,让袁葵恨不得一下将他拉出来理的整整齐齐的方才解恨。
“本初所言自是不错,只是不知这黄巾将领所说之言究竟是何,令本将军还真是好奇,莫不是什么离经背道之言才让本初也不好开口,若是如此本初也不必忌讳,不过是些山野村夫本就没什么见识,本初直说便是。”
“这……这个!”
“唉,本初,叔叔又不是什么不通情理之人,此时黄巾还未接近,不如说出来让城头的士兵同乐不好。”
袁葵不疑有他,见袁绍迟迟不肯明说,便摆开架势令城头的将士同时注意了过来,好叫袁绍知道他是很有诚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