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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的第一次

在老家农村孩子读初中就可以住校了,大山里的孩子早就收拾好行李来到了乡镇的学校住校读书了。

我们宿舍八个女生,从初一到初三我们一直住一起。我的性子比较洒脱,很仗义的那种,我还记得初三那年的妇女节,全校女老师都放假了,男老师基本不管事,很多班级的班主任都是女老师。那晚曹音乔和几个男生商量着翻围墙出去上网,我哪会上什么网,连开机键在哪都不知道,为了仗义我还是义不容辞的和他们一起去了,之后就一直坐在网吧的沙发上睡觉,看着他们打游戏,熬到了凌晨6点被他们叫醒回学校,学校每天早上都要晨跑,后来全天都在打瞌睡。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了,直到第二周学校开大会,主任在学校通报批评,后来班主任轮番谈话,要请家长赔钱,围墙的护栏不知道被谁踩倒了,我回家和我母亲说了这件事情,因为和父母没有太多的感情,我们平时的沟通也就是一个陈述事实,一个接受事实。

母亲给了我零用钱让我拿去学校给老师,曹音乔告诉我她不敢告诉父母,会被打死的,她还有个弟弟,家里更宠弟弟点。在宿舍曹音乔问我,廖雨珊、你敢和我走吗?我们出去闯荡江湖,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脑袋里没有这个概念,我觉得的我现在挺好的,我问她为什么要走,她说她想靠自己,她想出去闯闯。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出于什么心理,我同意了,可能是怕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出点什么什么事情吧,正义感满满的想要保护她,我们当下就收拾了几件衣服,翻出围墙往街上跑,坐了一个摩托车让师傅带我们去火车站,农村的摩托车师傅可没有城里这么靠谱,过马路的时候和迎面开过来的轿车撞在了一起,摩托车师傅甩到了路旁边的围栏那里,曹音乔滚到了测地线,我坐在最后面,车子的冲击力把我甩在了轿车的挡风玻璃上,爬起来的时候,有点耳鸣,脑袋侧边在流血,一摸头发掉了一大把。

爬起来的时候看到车主去扶摩托车师傅,那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应该是赶时间,在老师没有看清楚我们之前,我们从另一边溜走了,也没有去医院止血,怕被抓回去,直接上了火车的,在车上不停的用纸巾捂着伤口,还好伤口也不是很深,一会就止血了,不过心情并没有平复下来。静下来之后我问曹音乔我们去哪里,她说她已经和朋友联系好了,我们直接去他那里住几天,那时的我还没有理解到她嘴里的他是男是女。

四五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到了一个全新陌生的城市,我第一次体会到了灯红酒绿的样子,我们打了一个车到一个去门口,有两个男的过来接我们,很勤快的帮我们那东西,嘘寒问暖的,曹音乔的朋友人都挺好的啊,我问她怎么认识的朋友啊,人这么好,她笑笑没说话,到了楼层之后他们敲门,打开门一看里面还有四个人,他们介绍有一对年轻的夫妻,那是他们老板的老板娘,另外的一个女生是也在这里上班,还有一个男的是老板的弟弟,房间里面摆着七八台电脑,我以为是小网吧,进去里面之后有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两个卧室,老板和老板娘一个,另外一个是男女混合宿舍,我和曹音乔就住在上铺。

放好了行李之后,曹音乔朋友说带我们出去洗澡,顺便在外面吃饭接风洗尘,我们拿上要换洗的衣服,跟着他们出门,我第一次去洗浴中心,看什么都好新奇,和曹音乔在浴室里打闹了好久,才磨磨蹭蹭的出来,天已经很黑了,我们去吃的炒菜,当时还点了一些甜甜的饮料,后来才知道那是酒,也不醉人,时常看到电视剧里播放的那些男男女女都乐在其中,我想原来酒这么好喝啊。

吃完饭他们提议去KTV唱歌,曹音乔拉着他朋友的手回答好,看到她娇羞的样子我还纳闷,就看到他朋友去亲她,她没有告诉过我,那是她的网恋男朋友,后来还是去了KTV,听着他们撕心裂肺的唱着歌、喝着啤酒,我承认那一刻我想家了。

我是跟曹音乔喝了几杯啤酒不多,也没醉,起码我的意识还在,看到曹音乔和她男朋友去开房,我想去阻止的,可听到曹音乔跟另一个男的说,你带着廖雨珊去另一间房,把她照顾好。

我是有意识的情况下,清楚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时的我还没满16岁,第二天早上醒来,听见厕所有人洗澡的声音,床上满床的鲜血,我是害怕的,悄悄的穿好自己的衣服,我走下楼,在大街上晃荡了好久,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脑袋一片空白,我在垃圾桶旁边哭了好久,直到曹音乔他们找到了我,那个男的一直跟我道歉,曹音乔责备我为什么一个人乱跑,不见了怎么办。浑浑噩噩的被他们带回去,被迫和他们一起工作,那时我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网络诈骗,以女生的身份通过网络沟通约别人出来喝酒,酒吧老板找个女的去接应,不需要你出门,你只需要沟通、聊暧昧就行了,是非黑白我能分清,但是勾心斗角我不行吧,我觉得这项工作就是骗人的,不过还好的是包吃包住,一个月下来我一分钱没挣到,老板看我们年纪小给我们20元让我们买零食,我拿着钱去外面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我说我想家了,我先回去读书了,母亲给我转了几百块钱让我坐车回去。

我自己偷偷收拾东西坐火车回家了,到家了父亲气的也不理我,倒是母亲给我做了一桌子好吃的,我把这段时间的经历告诉了母亲,隐瞒那一晚的事情,父亲坐在沙发上偷听,母亲听说了我做的工作之后,当下就拿起手机报警了,后来听说被警察端了。

直到那以后就很就没和曹音乔了联系过了,我以为我们以后都没有了交集。那以后我们宿舍的人都没怎么联系了,靠门边下铺的姚胖胖听说现在做了护士,在市区里买了车子和房子。姚胖胖上铺的罗茜茜现在出国了,去年过年的时候我们在老家碰到过一次,听说准备出国去深造,后来看到朋友圈发过照片。靠窗户的下铺是黄玲玲和黄晓鑫,她们从小一起长大都是邻居,黄玲玲是典型的白富美,初中的时候就已经在学钢琴和架子鼓了,每年都出去旅游,不知道当初从小学就开始喜欢她的那个小男生追到她没有,后来听说一直追她到上大学。何艳丽和黄欢现在已经结婚了,还给我发过请帖,不过我一直没有回去,所有同学的婚礼我都没有参与,也有收到请帖、发过红包、给过祝福。下铺的曹音乔她结婚的时候我给包了一个大红包,想告诉她前尘往事我不追究,后来她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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