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都可以。”王子然垂眸,眸底冷漠与讽刺交织,对居薇的越界行为无动于衷。
“那……”居薇的脸慢慢红了起来,“我对子然哥哥,是不是也都可以?”
“子然哥哥,我真的,很喜欢你。”居薇抬起头,满怀期望地看着王子然。
王子然侧眸。
——
居国安提着十八斤的西瓜走进电梯,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老朱忽然就要和他换夜班,不过回家也好,可以陪陪闺女。他看了看袋子里绿油油的大西瓜,卖西瓜的老陈又给他少算了几块钱,这两个月来,不知道给他省了多少钱,老陈他老婆还是回家一心一意带孩子吧,让老陈一直守摊子多好啊。
“叮——”
七楼很快就到了,居国安收拢思绪,从口袋里掏出钥匙。
但是钥匙并没有尽职,因为他走到家门口发现,门并没有关,客厅里的灯光透过门缝,细细一线落在漆黑的过道里。
带着疑惑与担忧,他推开了门。
然而入目的情形让脑子里叮嘱女儿一个人在家要注意安全的想法一扫而空。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居国安气急攻心。
正跨坐在王子然身上勾着他脖子接吻的居薇错愕地转头,嘴角透明的液体落在带子滑落的胸口,与新添的痕迹暧昧地混合在一起。
王子然的手从居薇的T恤里收回来,转头,神情淡漠。
“爸……我,我们……”居薇立即从王子然身上下来,整理好衣服,提了提短裙,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
客厅里混乱的场景仿佛被定格了一样,阳台外的风铃被风吹起,传来清脆的响声。
只有王子然慢条斯理地理着被弄乱的衣服,面无表情,与惊慌失措的居薇以及怒火冲天的居国安形成鲜明的对比。
见此,居国安随手将西瓜扔在地上,冲上去就给了王子然一个巴掌,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客厅里,附和着阳台外的风铃声。
居国安的声音隐隐发抖:“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王八羔子,敢来祸害我女儿,你俩才多大啊,就干这档子事,他娘的……”
他一边骂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一边抡起拳头就往王子然身上砸。
“爸,别打他,别打了,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别打了……”居薇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她手忙脚乱地去抓居国安的手。
居国安没有理会居薇,他重重推开她,一拳一拳都落在实处,最后一下,他直接把王子然摔到了门口。
王子然落地一声闷响,背后的西瓜被压爆了,红色的汁水将他的校服浸湿,渗进伤口。他一声不吭,很快就扶着鞋柜站了起来,见居国安又要冲上来,拎起手边的花瓶精准地扔在了他的脚边,满地碎瓷片炸开里,王子然缓慢地开口:“够了!别逼我动手。”
他一直不还手,不代表他没有能力还手。
居国安骇住了,脸上红白不定,狼狈的少年眼神冰冷,戾气横发,竟然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王子然摇摇晃晃地走向沙发。
居国安好歹做了二十几年保安,算是半个练家子,这种单方面的殴打,王子然还能站起来就不错了。
无视被吓到忘记掉眼泪的居薇,王子然把作业收进去,单肩挎起书包,摔门离去。
随着摔门的巨响落下,居国安暴躁的骂声再次穿门而出:“小贱人,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不是为了让你在家里偷男人……”
王子然没有坐电梯,目的明确地进了楼道。
下了大概三楼,王子然在楼梯上坐了下来,闭上眼。
“在吗?”
周泠看着对面灯火通明的高二教学楼,五楼的夜风凉爽而舒畅。
她现在在文思楼。
听到王子然跟她说话,她才拿出手机打字。
“是,我在给你听一场戏,当然,好戏都在下周。”王子然摸了摸自己高高肿起的左脸。
周泠:你挺闲。
“夏天要过去了,所有人都要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