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泠娴熟地回应。
她出事前的三年里,一直是他的工具,以此避免闲杂旁人暗地里的欺凌。
她是私生女,是上流社会里小姐少爷们可以随意践踏的东西,如果不是袁迁看上了她,她早就被人一遍又一遍地羞辱。
相比于那些畜生们的碰触,至少袁迁衣冠楚楚,禽兽得更加斯文——他只玩,不会辱。
外面的天早就晴朗了,今夜格外洁白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照在周泠蜷起的脚上。地上婆娑的树影缓缓摇曳,附和着风声,寂静得格外喧闹。
漆黑的房间里,馨香甜腻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让寂静的月光不忍倾斜。
事情完了以后,周泠去漱口。
袁迁在她身后一边漫不经心地给她系扣子,一边在她耳边说:“关于你出事的详情,周漠封锁得很紧,我也不太清楚是因为什么。不过,有一个突破口,她今天也来了。”
闻言,周泠慢慢转过头来,白里透红的脸颊在洗手间偏暗的灯光里留有某种余味。
“宝贝,今天别碰我了。”袁迁点了下她的鼻尖,“如果忍不住要了你,以后就不好玩了。”
“说得我好像很主动一样。”周泠手张开,洒了些水到他脸上。
任何事都能是交易,比如你让别人高兴了,不用你开口,别人就会说出你想知道的东西。
袁迁如果仅仅是罩着周泠,她的今天绝对没有这么平静,只有利用一切所知的细碎的信息,才能给别人拼凑一个不能靠近的假象。
袁迁看着她,抹干净脸上的水,低低地笑了起来:“其实单看相貌,你我简直是天造地设一对,郎才女貌,结婚证都会赏心悦目。可惜呀,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袁迁的未婚妻与他同岁,现在在国外留学。
“但是,找女人和有未婚妻一点都不冲突,对你来说。”
“也是。”袁迁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就喜欢你聪明得讨人喜欢的样子,总是可爱地拆穿我敷衍粉饰的太平。你姐姐也聪明,可她是揣着聪明装糊涂,只可爱在那点表面的小心思。至于你哥哥,聪明得太混蛋,一点都不可爱。”
“在别人家里说坏话,不是很聪明的举动。”
周泠整理好衣物后,两人聊着,往外走。
“骂周漠,从来不用藏着掖着,他本来就欠,很多老头子被他坑了钱,当着人面换着法子骂,也没见他怎么样。”
“可那些人下场都不是很好。”
“我不一样啊,我可是他继母的妹妹的儿子,在明面上,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袁迁说完,顺着楼梯下去了。
周泠止步,正要转身回房间,却见一个红裙子女孩站在楼道的另一边,目光紧随着袁迁的身影。
有人要送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