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色酒吧。
一抹颀长的身影突然闯进了喧闹暧昧的包间里,男女间的调笑声骤然停了下来。
来人一身黑色风衣,剑眉紧锁,狼眸危险地眯起,薄唇绷成一条线,棱角分明的脸上阴沉得好像能滴出水来,在昏暗的光线中,浑身都散发着莫挨老子的气息。
妈的,靳爷……
众人看着门前脸臭到不行的男人,瞬间想起包厢内那个小祖宗,了然地对视一眼,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道路末处的女孩,双腿交叠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手上拿着一只正在燃烧中的香烟,透过氤氲的烟雾可以看到那双迷离的狐狸眼,惑人之至。
靳执深一步并两步地走到她的身边,一把掐灭了她手上的烟。
面色不善地开口,声音冷得能结冰,“回家!”
黎芜初看着他这般动作,也没有生气,随意地扔了手中的香烟,神色淡淡地举起了一杯红酒,从头到尾都没有撇他一眼,始终都看着对面乱舞得火热的人群。
“现在都几点了!”
靳执深看着面前忽视他的女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猩红,面上更是愈发的乌云密布。
明明他们是最亲密的关系。
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直那么冷漠……
黎芜初这才扭头回来正视他。
靳执深不由得瞳孔一缩,狼眸也莫名有些幽深。
看着他的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极其勾人,像扇形统计图一样,七分的漠然、三分的媚态,可谓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娇嫩的红唇抿了一口酒,随后看着他,笑了起来,那笑容好像夏日繁花,美艳绝伦。
靳执深被那笑容晃了神,紧接着——
“啧,你说凭什么呢?”
黎芜初站起了身,摇晃着手中的红酒,话里的讽刺明显不已。
闻言,他漆黑的眸子里一丝落寞与受伤悄然划过,嘴角蠕动几下,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只是脸色一沉,扣住她的手腕,欲要将她拽向门口。
“怎么说,也得先让我放下酒吧。”
她轻笑一声,甩开了他的手,放下手中的红酒,低头揉了揉自己有些泛红的手腕。
青丝因低头垂在她的两侧,遮住了灯光,整张脸陷入阴影中,她的神色晦暗不明。
靳执深抿紧了唇,依旧沉默不语,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勾住她另一只手腕。
看样子是想等她揉好,再拉回家。
可见黎芜初迟迟没有动作,且神情涣散空洞的像个死人,才惊觉有什么不对劲。
连忙松开她的手腕,反握住她的手掌,虚扶着她的腰身,在她的耳边问道。
“怎么了?”
充满磁性又带着成熟的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黎芜初的背脊僵了一瞬,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靳……执深?”
她很轻地叫着他的名字,不可抑制的带上了点抖。
她生怕啊,这是一场梦……
倏地——脑子受到一阵外力,剧烈的疼痛袭来,眼前发黑,她昏了过去。
昏过去的最后一个想法是:
我++,这TM真是一场会疼的梦??
——
因为黎芜初的昏迷而变得更混乱的魅色酒吧里,没有人注意到那个一寸长、雕刻着很精细的木偶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周身闪烁着点点光芒,仿佛是在为了谁而喜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