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鹤,在我们学校这个名字是人尽皆知的,对于他这个人,人们对他唯一的印象是:不学无术。
我们学校的习惯是每周一次开总结大会,汇报关于班级和个人一周的情沉,从而做出奖励和惩罚。而他,几乎每次大会快白了头才40多岁的校长总会强调批评他。
每次老班叫家长,他带来的都不是同一个人,昨天是三大妈,今天是二大舅,估计明天就是他二大爷,我疑心这些个人都是他从大街上随便拉来应付老班的。
去年我高二,他高三,今年我高三,他还在高三,可笑的是,如果没有那件事估计明年我大一,他还是高三。
在我刚刚步入这所高中时,我就听说过他,据说他是被保送且强烈要求来的这所学校。那时的他,意气风发是一个妥妥的大神级学霸。至于现在,他还是个妥妥的大神级人物——
一个不折不扣的钢铁厂大哥。
学校附近总会有很多小混混不定时地来搞动作,每次都是他领着我们学校的体育生们联手把这些混混打得屁滚尿流,那场面是相当的壮观。
我和他的认识可真是一言难尽。
那是在一个看似很好的天气里,我是个走读生,我们学校通常五六点就放学了,而我因为一些事却是在七点左右哭着跑出来的。
当时我跑得太急,一路上,撞到了很多人,跌跌拌拌。
或许,我所有的坏运气和好运气都在那天爆发了吧——
我,被人挟持了。
那群小混混把我逼到小巷里,我看着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好人。
起初他们还只是说一些调戏我的话,后来还动手动脚的,但我知道这群无赖也不敢来真的。
不幸的是,他刚好拿着棒球棒经过,于是自然那群小混混被收拾的妥妥帖帖,最后竟干脆认了他当大哥了。
他收拾那群人的时候很酷很酷,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希望我可以冲上去和他并肩作战。
“同学,你没事吧?”
“啊,啊?没事,当然没事。”
他笑了,他居然笑了,可能是我的回答太蠢了吧?不过,他笑起来真的好甜,意气风发。
真的,像是那种一阵春风推开心门,涌入脑海的感觉。
天啊,我才第一次见他,就沉沦了,以后可怎么办呢?
“我送你回家吧?”
“哦,好。”我的回答似乎呆呆的,不过,他又笑了。
“你这人可真害羞啊。”
听到他说这话,我更是低下了头,把微红的脸埋的更深了。
一路上,我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没有更多的交谈。
“到家了,要不要到我家坐坐?”
奇怪,我为什么会那么想让他再多呆在我面前一会儿?
“不了,谢谢。”他朝我挥了挥手“再见。”
“拜拜。”我对他的道别充满了依依不舍。
或许,这就是我们全部的交集了吧?
可是没有,这是上帝赐给我这辈子最大的运气,再怎么不堪,也至少应该像一场暴风雨那般呼啸而来的精彩淋漓吧。
果然,第二天,他就被五大三粗,人高马大,英姿靖爽的新体育老师给拽到我们班来了。
嘿嘿,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是多大的一块肉叼在我嘴里啊,不好好把握,我都不算是个人。
好吧,结果是我打脸了。
老班说,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们中要进入清华北大的一员了。让我们好好相处。
从老师的语气中我听出了不屑和嘲讽。
“嘿。”他偷偷朝我招了招手。
真的是,又被他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