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026号线路呢?”
“A组005号分支有烧断的”
“ok,那么就剩下一点点了。话说,为什么你没有被磁暴影响啊!虽然是你本体产生的,但是你也是金属吧,是有电路的吧!”冯仞雪吐槽道。
“什么玩意?你能不能用专业术语来吐槽这一方面?”雪莉那不屑一顾的声音回响在冯仞雪的脑海中。
“吐槽?我很认真好不好!”
“呵呵,你不是知道材料吗?为什么会把那玩意当成金属?”
“什么?!那玩意的名字里不是带了金属这两个字吗!”
“哈?你脑子是不是被磁暴烧坏了,带金属字眼的物品就是金属了?”
“对哦,我脑子里的连接转换器怎么没烧坏?和你主机用的同一种金属吗?”
“是的...不是你想的那个金属啦!”
“难道不是吗?那你说你是由什么玩意做成的,说啊!”
“啧,不就是XXXX嘛”
“等等啊,那段像音频被和谐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啊!”
“也对,直接说出来你们人类是理解不了的呢。”
“你耍我呢!”冯仞雪气的一甩手上的工具,结果那个扳手装的金属块就在管道里左碰右撞飞来飞去,然后直直的从另一边“砰”的一下砸中了他的后脑勺。
“活该。”
“可恶啊!我要把你丢到太空去冷静一下!”
“该冷静的是你才对吧。”
然后轮机室那边传来一声巨响。
“反应堆貌似已经重启了,你快去做你该做的事啊!”雪莉道。
“那你怎么不去做些什么呢!”
“舰载工兵机器人都因为磁暴烧坏了,我想自己来办也没办法啊!”
“哎,也是啊。”冯仞雪爬出管道,背靠墙壁,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糖叼在嘴里,头渐渐低沉下去,等待着反应堆彻底重启。
“仞雪,你...居然买这些东西了,这玩意我记得很贵的吧,你不是说要把钱都...”
“嘛,今天发生了很多事啊。有些事情还真是我不能掌控的啊。钱啊,我是打算攒下来给她买点东西的,也对,我从上考中起就一直被她照顾呢,我明明什么都没给过她,居然还想得到别人的芳心,我可真是愚蠢至极啊,你说是吧。”
“仞雪...”
“我这人还窝囊,受尽了别人的照顾,可该守护的人一个都没保护好。”
“仞雪...”
“早知道当初就不告诉他们我的过去了,一个个都说什么你要去赴约呀,可不能死在这里死哦什么的,为什么啊,要是我没说的话也许就能和他们一起去往那个世界了吧,可现在...”冯仞雪强忍着内心的剧痛,一抹湿润的眼眶,“对啊,我按约定见到晓秋了不是吗!我不就完成诺言了吗!那么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我有点想去看看啊。”
雪莉听完却一反常态:“冯仞雪!事到如今你还在装什么啊!你可是害死大家的凶手啊!你要用这样的心态去复仇吗?我可不会像个小女生一样安慰你这个失恋的蠢货!不如干脆让我帮你把那些记忆都清除然后就这么颓废地活下去吧!”
是啊,为什么要背负着那么沉重的负担朝这条黑暗的人生之路走下去呢,不如把一切都忘记算了,不是吗。
雪莉接着说道:“但是啊,还有活着的人在等你,不是吗!法里德那几个小鬼,大哥大姐,甚至是你那都不知道你生死的父母和兄弟啊!你就要在这里放弃一切吗?”
冯仞雪猛地一震,拖住脑袋的齿轮像是又有了动力似的将头拖了起来。
“嘛,毕竟还要和大哥大姐还有小鬼头们解释我接下来去地球的事情,而且也要再去找晓秋好好聊聊,毕竟我也很对不起她呢。啊~要想的事情还很多呢。哎呀,忙活了一阵有点腰酸背痛的,说了点废话让你担心了还真不好意思啊。”
“仞雪...”
“不愧是你啊,嘴巴可真尖啊,果然要把你丢到太空好好反省一下说话的口气问题啊,毕竟现在你可是只能乖乖的任我摆布嘛。”
“不要啊!”
“我靠,刚刚包好的伤口怎么又流血了啊!要命!”
......
“这个就是那个生物货箱?长的和普通货箱差不了多少吗。”
冯仞雪站在货仓唯一一个货箱前仔细打量着。
“说区别还是有的。话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吧,这玩意用的可是简易的生命维持系统,不像我们战舰有备用的,在不快点人就要憋死了!”
“好好好,我这就开始拆。人命关天嘛。再说这要真是那什么第二公主还是皇女的....”
“这两个词是一个意思吧...”
“你又不出力还在我脑袋里吐槽,真是的!丢太空了啊。”
“别别别,仞雪大人还请...”
“不是刚刚还在说你不会像个小女生一样说好话来着吗?”
“我真是喷不过你...”
伴随着巨大的爆破声,那货箱总算是被炸开了,炸药使用量进过雪莉的精确计算,刚刚好炸开阀门开光。冯仞雪费力地扯开铁阀门,生物货箱的内部便出现在他眼前。
“确实是个女孩子啊,而且,个子好小的样子,雪莉,准备...啊医疗舱不也烧坏了吗!这要拿什么来救人啊!”
“这个啊,呵呵,你不是还能用传统的方法吗?”
冯仞雪背后一凉:“等等,不是,你要我来一次人工呼吸?!”
“她应该是憋晕了,大脑应该还没开始坏死,这点时间多半还有救。”
“啊,早知道我就先来救他再去修反应堆了!”
“快点快点吧,人真死了这账就真的算在我们头上了。”
“人命关天,那么,我就...我的初吻啊!”
“反正你是打算留给晓秋的吧,反正你已经被甩了,这种事情也无所谓了吧。我说吧,你们人类可真奇怪。”
“不管了!”
就在冯仞雪不情愿地将嘴贴上少女的双唇时,一股莫名其妙地紧张感从胸部爆发出来,心脏好像抽风了一样疯狂跳动着。他眼睛一闭,鼻子大吸一口气便将嘴贴上了那还有温度的双唇上......
“哇,为什么有种呕吐感...(作者:我还是个单身狗,我这是在虐自己吗?!口区。)”
女子,不,用女孩子来形容更为贴切,发出十分难受的呻吟声抬起了头。
“这是哪里啊...我记得是被...你就是绑架我的人吗?‘’
冯仞雪内心突然蹦出一个念头,一个邪恶的念头——是这是诱拐....?!搞什么啊,明明几十个小时前我还杀了两船人,现在却为救一个少女而害羞?我这是怎么了啊喂!
“那个啊...我不是坏人哦。是我就救了你哦。”
“这样啊,那麻烦你送我会破晓城,爸爸和姐姐会担心我的。”她激动地说道。“小时候每次走丢姐姐都担心死了。”
“你姐姐...是晓秋对吧。”
“当然啊。”
“你父亲是晓城破对吧。”
“当然啊,虽然我几乎没有在面政治方面路露过脸就是了。我叫晓云星,谢谢你救了我。然后就是麻烦你送我回去啦。”
看着晓云星热情的脸,冯仞雪却不知不觉地沉下了脸,道:
“那个啊,你可能不能回去了,因为啊,那个...”
冯仞雪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不就是”你姐姐就是绑架你并且要杀了你的凶手”这么简单一句话吗,为什么都到嘴边了就说不出来了?从参加那个没有人性的计划开始,自己又见少了这样的悲惨事件?那到底是为什么,守护晓秋在她妹妹心里的形象?不,不是。那是为什么啊!
“大姐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什么,大姐姐?”冯仞雪仿佛又想到了和法里德他们那群小鬼头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对此哭笑不得。“不是啊,哥哥,我是大哥哥啦。总之,就是,怎么说呢?你最后是在哪里失去意识的呢?”
“那个,好像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吧,我记得我当时在写日记,然后就突然觉得很困,再然后就到那个箱子里面了。”
“是的吧,你想想看啊,你作为第二公主应该是受到很大的警备力量守护的对吧。犯人能不出声响地把你从那么戒备森严的地方抓出来,说明他们一定有什么门路,你现在回去未免有些草率,他们可能进行二次犯罪,所以,最近几天就先不要回去了吧。”
这回轮到晓云星犯愁了,她左思右想,最后居然觉得冯仞雪说的有道理。这让冯仞雪他大跌眼镜(虽然他没戴眼镜)。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对了,雪莉你能不在我脑子里爆笑吗?”
.
数个小时后,晓秋的舰队被路过的巡航舰队救下。晓秋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在那家“二十一世纪酒吧”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晓秋知道,杀死那两船人的凶手就是自己深爱着的男人,以至于她居然完全对他提不起对这件事的恨意。
说她有些痛苦,却又有些开心——她的妹妹多半没有死。”啊,妹妹她要是没有和我竞争王位的想法,就像那些废物弟弟们一样听话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仞雪,这五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呢,从以前那个一直挨打的家伙成长成了驾驭一艘战列巡洋舰的舰长,我有些...高兴呢...”
晓秋放下酒杯,把钱放在了柜台上,走出了酒吧。
男老板华尔特利索地收好钱币,然后继续擦拭这杯子。“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轻松啊。”华尔特想着。
突然,华尔特感到了什么,头惊慌地朝门口看去,那里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白发男子。那张脸让他惊慌失措,连忙将手伸到柜台底下翻找着什么,但都为时已晚。
男子已经将手枪抵在了他的额头上:“抱歉啊,我们这边是不会让你把他的DNA信息带回联邦的啦。倒是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还取了个老婆,生活还真是滋润呢,当初那个和我拼地你死我活的你去哪里了?嘛,毕竟没有你向计划组织提供他的DNA,也不可能找到一个和X01这么匹配的人吧。居然计划组织那边全灭了,联邦自然就会来插手了,不是吗?华尔特先生,哦不,是冬探员,卧底这么久还真是辛苦你了。”
但是华尔特并没有坐以待毙,他怀着恐慌的脸色,右手从柜台里抽出一把闪着灰色金属光泽的手枪大叫道:“我也还有想要守护的人啊!”
随后,一声枪传出,余音响回荡在小巷子里,久久不消逝。
走到店子附近的谢椛听到这一声响动所后人僵住了,他明白老公为什么会在这大晚上让自己出去买材料了。她想跑回去救自己的丈夫,但是身体怎么也动不了,她想求救,喉咙却发出仅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咯唔”的呻吟......
她知道,今天晚上就会是自己人生中最黑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