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
梁博有眉头深锁摇摇头叹了口气:“还在抢救,我下班的时候还以为大晚上的撞见鬼了,看到她跳河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这时一个大男生踉踉跄跄的扶着墙跑过来,后面还跟着护士叫着。
“这位先生这里是医院请您不要着急!”
男生来不及杀车直接上了抱上夏目筱幸气喘吁吁:“班长!班长,她没事吧?!”
急焦和担忧在心里成群结队的狂欢着,黄鹤洋玩着极限运动,在挑战着郝然的承受能力。
夏目筱幸眼尾红了些,忍不住噎咽:“没有,鹤洋哥哥还在里面抢救……”
梁博有愁眉苦脸心疼的看着这两个孩子道:“这小姑娘手机里就存了几个人的电话,她妈妈的和一个叫季阳安的人旁边都标记着不能打了,我看了一下她的通话记录看见你们最近有和她联系,就把你们叫过来了。”
郝然松开夏目筱幸90度鞠躬给他,:“谢谢您。”
梁博有连忙摆摆手悲从中来:“不用谢我,倒是这小姑娘挺让人心疼的,身上还那么多没有好的伤,大晚上胆子这么大敢自己一个人去公园那种地方。”
言罢,夏目筱幸想到今天她的所作所为嚎啕大哭起来:“都怪我,我不应该和她冷战,我不应该和那些人同流合污,如果,不是这样鹤洋哥哥或许就不会去自杀,我求求你阎王爷不要把她带走好不好啊?不要把她带走……”
夜晚的手术门,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的具有恐惧威严震慑感,它高高在上的普渡众生。
手术门前一切都是未知的定数,冷漠的门里面躺着的他们的挚亲,挚爱,挚友。
医生护士在里面竭尽全力的做着神圣的与死神打架,他们不是天使,他们是在鬼门关前的守护者。
人们能做的可能只有哭泣,祈祷,被它的支配恐惧着,不敢轻举妄动,没有回天乏术的崩溃的等待。
郝然心烦意乱但也不忘黄鹤洋的拜托,把夏目筱幸抱进怀里安抚:“我们相信班长,我拜托了神灵保护她。”
夏目筱幸自责内疚着,在她知道黄鹤洋自杀的那一刻,她已经为自己定上了故意杀人罪的罪名,她认为是她把她推下河的。
过了久些。
手术的灯灭了,门打开。
他们冒冒失失的赌住手术门,提着嗓子眼,心脏凌乱的狂跳着异口同声:“她没事吧?”
医生看见他们露出笑容:“病人送来得很及时,但是,她身上的应该是平时留下的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不能受太多的刺激。”
然后,拿出一条项链给他们:“对了,这个戒指那女孩抓得挺紧的,我们医生做完手术后,费了好大力气才弄开的。”
闻言,他们两个人心跳骤然一停,身体心理深深松了口气,面露疲惫道:“谢谢医生,谢谢您!”
言罢,他们身体的体力被惊恐抽空,来不及开心感慨就瘫痪在地上,说不出任何的话。
夏目筱幸伸手接过她的戒指。
黄鹤洋转进病房,梁博有和郝然先回了家,梁博有走前把黄鹤洋放在岸上的东西转交给夏目筱幸。
(录像)
夏目筱幸守在黄鹤洋床边,眼皮在打架她却毫无睡意的把她的遗书拿出来看。
“无数人沦陷于我的美貌,无数人向我表白说我喜欢你,只有他直接简单粗暴的说我爱你,嗯,我也爱他。
我们素未谋面,我了解他,不,应该我们没有见过对方长什么样,但是,我们见过对方的身体,了解过对方品性,很像网恋是吗?可是,我们的故事是存在于现实生活中。
我爱他,他爱我,很浪漫是不是,可是,来不及做他的夫人,牵他的手了,我要离开这个世界,做一个天使,去守护他的一生,羡慕他未来的爱人。
我拍了四十四张日落的图,因为我不能看一天看四十四次日落,所以,我看了四十四天的日落,原本打算把图送给他,可惜……”
她在这里停笔,就像小王子里面当“我”问他是不是那一天他特别伤心时一样没有回答。
附加一张海边夕阳明信片,背面写着:“我爱你,三生有幸,余生请你幸福。”
可以想象的到,她是多么的骄傲又天真的写这封遗书,她又是多么的伤心的想着不能和他在一起。
她像那朵玫瑰花一样。
夏目筱幸看完后,心里空落落的,她什么都没有想说的给自己,里面没有一句是提点到自己痕迹。
夏目筱幸抬眼看她,眸含着深重的忧伤,沉声失落道:“鹤洋哥哥,你是得多喜欢他啊……”
死都还全部想着的是他。
言罢,她把目光放向那本蓝色笔记本,看了会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了……”
夏目筱幸便看向从刚才就一直拿在手里的戒指,想到因为戒指是他送的,她和戒指秀恩爱,她怕黑时候的戒指给她安全感,被人打了也护着戒指。
她对他还真是一往情深,不知迷途的,迷路到他身旁去。
第二天,天没有亮。
夏目筱幸疲惫不堪的醒来,目无表情的期待着她醒来,她昨天晚上和学校请了假。
七点郝然来送早餐。
他看了眼黄鹤洋又看向睡眠不足的夏目筱幸:“班长,醒过吗?”
夏目筱幸眸内划过一抹失落:“没有……”
“我去学校了,早餐给你,放学了,再来看她。”
她点点头拿给早餐:“好。”
夏目筱幸吃完早餐后,就干干的盯着黄鹤洋目不转睛,专心致志的,盼望着她能有所动作。
你不是会游泳吗?为什么要放弃自己啊……
八点半时。
黄鹤洋的手指微动,夏目筱幸一瞬间高度紧张的看着她。
黄鹤洋感觉眼皮一片亮光,她下意识的抓了抓自己的手找戒指,而光刺进她的神经,指引她睁开眼。
他送给我的戒指呢?
她慢慢的睁开眼,闻见消毒水味,看见憔悴泪流满面的夏目筱幸,神志模糊不清的想。
她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