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了,诸位,齐某是在下的结义兄弟,我不能无动于衷.......”
又一个武装道士抄起武器,骑马跟上。
又走了一名队员,让武装道士们的小队长很没面子,也很无奈,这些人都遵循着某种江湖义气,很难用纪律来约束他们。走了两名队员以及实力最强的猎魔人之后,剩下的武装道士小队根本没法接下岳州城那么大的单子。
于是,小队长只能改变心意,对大伙说道:
“这是把我们也逼上梁山了!他娘的,都跟我来,去帮他们一把。我们承受不起减员两人的代价,而且茶亭镇卡在必经之路上,我们的马根本走不了深山小道。老子就不信了,那帮贼寇还真敢和我们八个全副武装的人斗上一斗?”
小队长也只能在心中赌一把,赌那些贼寇只敢欺软怕硬。武装道士们好歹还有一股江湖义气在心中支持着?那些贼寇又靠什么聚在一起呢?无非是个利字,还能指望任何一家贼寇都是梁山好汉?
武装道士们还在增援的路上时,纪天平已经挥舞长剑,处决了镇子门口的几个喽啰,放走了被土匪劫掠来的几个妇人。洗劫茶亭镇的是一股土匪,并非预料中更严峻的另一种情况,即兵灾。
既然是土匪,能够约束他们的东西就很少,纪律无从谈起,无非是抢钱抢粮抢娘们。土匪们的绝大多数已经深入镇子里面进行打家劫舍的活动,留在村门口的,只有几个看管物资的喽啰和一个衣冠不整的狗头军师。
狗头军师瑟瑟发抖的跪倒在地,既是害怕,也是被冻着的原因。然而即便天气阴寒,狗头军师也不敢伸手去把衣服裤子提上。
军师手掌边上就有一个喽啰脑袋,那个倒霉的家伙就是因为提裤子的原因,被纪天平误以为要去拔刀,于是便一剑剁了脑袋。纪天平的剑法可谓快准狠,一看就是一言不合杀的人头滚滚的大恶人。
狗头军师求饶道:“爷,您是哪条道上混的?看您这身装扮,不像是土匪,倒像是官兵啊。爷,您告诉我您是哪支部队的人啊?我们可把这附近的官儿、军爷都打点过了的呀。”
“你们哪个寨子的?多少人?为什么要来抢茶亭镇?”
狗头军师又多看了几眼纪天平,甲胄厚实,武器锋利,杀气十足,根本不像是这附近的弱鸡官兵该有的样子,再加上纪天平高大魁梧,到有几分北边的边军的味道。
“您是......北方的边军?关宁一线的?还是大同的?榆林的?或者齐鲁地区的?我们寨主上面也有人的,那位官爷跟边军多少也有点交情......”
“废什么话。”纪天平提起钢剑往狗头军师的脖子上一架,仅仅钢剑本身的重量就让差点让狗头军师以为自己人头落地,不由的屎尿起出。纪天平忍着这股臭味,在不耐烦的语气中询问最后一遍:
“你们的寨子在哪?来了多少人?为什么要抢茶亭镇?”
这一回,轮到狗头军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他像连珠炮一样的说道:“寨子在黑麋峰,我们几乎全都来了,有一百三十多号人,抢茶亭镇就是单纯的为了发财咯......”
纪天平把剑刃靠着狗头军师的脖子上更近一分,低声吼道:“就这些?你说谎!”
实际上纪天平不知道狗头军师有没有说谎,只是单纯的要找一个剁了狗头军师的理由罢了。
没想到的是,这句话居然真的又从狗头军师那里榨出了一点情报。
“军爷!军爷!您听我说,还有还有,就是我大当家的前些天见了一个人,那人出了一万两银子买茶山亭镇的一个书生的脑袋。然后又给了我们茶山亭镇的布防图,还帮我们联络到了驻军头头,方便我们派人进去。于是大当家转念一想,这么好的机会干嘛就杀一个人呢?干脆把整个镇子抢了不更好......”
纪天平依旧不满足,继续威胁道:“哦豁,你最好再多说一点,我拿剑的手有点不太稳当......”
“嗖——”
“叮叮——”
忽然,几支利箭朝纪天平袭来,射箭的是正押送着劫掠的货物往村口来的土匪。但是这些箭矢无一例外都被坚固的铠甲弹开,只留下叮叮的清脆声音。倒霉蛋也是有的,就是那个狗头军师,被自己人的菜鸟箭法射中了脖子,顿时便没了气息......
于是纪天平挥剑斩下军师的狗头,把他脑袋割下后,抓在手里当作蹴鞠用的球,高高抛起,飞身一脚,本着大力出奇迹的原则,朝土匪们的方向踢去。
血乎乎的脑袋没有砸中小毛贼,而是正中一面墙壁。墙砖和那颗脑袋因为力的相互作用,都碎成了渣渣,着实把那几个小毛贼吓得不轻,不知道如何应付这个全副武装,还比山贼们凶狠的多的大恶人。
而且这样的大恶人似乎并不孤单,在大恶人身后,还传来了疾行的马蹄声,应该就是大恶人的战友。再仔细观察下大恶人的坐骑,那是少有的高头大马啊。乖乖,湖湘境内哪有骑这种马的部队,就算不是边军的骑兵,那也是省府的精锐部队了。
“这回碰到硬茬子了......”
土匪自动脑补一番,以为对手至少是和自己人数差不了多少的官兵剿匪部队。
一个拿斧头的小头目咽了下口水,对一个喽啰说道:“你,快去通知大当家的,赶紧把那个书生找出来剁了,带不走的财物丢在这别管了,小命要紧。老子在这里帮大当家的顶一会儿。”
这个小头目,还有留下来准备顶一会儿的土匪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大踏步靠近的纪天平身上,没有注意到就在距离他们十几步的一片瓦砾堆和桌椅板凳后,就藏着一个书生,那个被明码标价一万两银子的书生。
“太莽撞了,这是哪里来的官兵啊?还背双剑.......你就不能等人到齐了再上吗?”
书生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一个官兵如此担忧,但是偏偏眼下这个局面,又只有这些比土匪更凶恶的官兵才能帮自己脱困。这些土匪是收了钱,一定要拿自己的人头的,但官兵就不一定了,自己好歹是个有功名的读书人.......
而且书生不只是有功名,手里还有一把已经上弦的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