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蒋传州也不是傻子,应该能想象到沈斯让通过这件事情会有所防备。
“就算是这样,他也有别的招数,我担心他会想办法买通保镖”沈斯让紧紧皱着眉头,因为这种事情之前不是没有发生过。
元欢欢为此也是忧心忡忡。
她和有点身手的沈斯让不一样,像她这种一点武力值都没有的女人,唯一能自保的手段就是保镖了。
如果保镖被收买的话,那就真的太要命了。
“这种事情在所难免”元欢欢心里面虽然也胆战心惊,但还是忍不住去开口安慰沈斯让:“只要我多小心一些就行了”
沈斯让没有说话,因为他明白元欢欢就算是再怎么小心也还是防不过身边的人。
这就应了那句话,家贼难防。
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如果是身边的人出卖你,你都不会有太多的反应机会。
这种事情若是想避免,那除非就是不用。
但这种事情又不是说不用就可以不用的,毕竟十个保镖里面可能只有两个到三个会是蒋传州派过来的眼线或者是卧底,甚至有可能是更少,而保镖的存在又是非常重要的事,不可或缺的。
所以,这件事情目前为止他还真就没想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沈斯让”就在这个时候两人身后忽然传来的蒋瑾年的声音,沈斯让脸色一黑,十分讨厌在自己和元欢欢单独相处的时候看到这个人的脸,因此立刻冷冷说道:
“你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待会儿再聊吗?”
这人一定是故意的,非要挑在他和元欢欢在一起的时候跑过来。
蒋瑾年看着沈斯让那不太妙的脸色微微挑了挑眉,紧接着就像是没看到一样,径自走到元欢欢面前,一边不动声色的伸手抢过元欢欢的轮椅扶手,便推着元欢欢往前走,边朝一旁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的沈斯让问:
“你已经和杨明见过面了,现在情况怎么样?杨明那边是怎么说的?他有说他和蒋传州之间的关系吗?”
沈斯让一个胳膊肘撞过去,将他手中的扶手抢回来:“我没有提起你跟蒋传州之间的兄弟关系,不过杨明也没有提,杨明只说,蒋传州给了他足够的好处,而且还提了一句,我和蒋传州之间并没有什么冤仇,有的也只不过是上一辈的错。”
在面对蒋瑾年的时候,沈斯让并没有像是面对沈子濯和元欢欢那样将话说的一清二楚,只是提起了几个比较关键的地方。
蒋瑾年听到以后,神色严肃起来:“这我就不明白了,我根本就不记得我跟我弟弟和沈家有什么渊源。”
既然他都不记得有什么渊源,那蒋家和沈家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上一辈的恩怨呢?
“杨明那老头子顾左右而言他,并没有告诉我这句话的真正意思,但是,在这次世界里他不想伸手帮忙的打算,已经表现的足够明显了。”沈斯让看了蒋瑾年一眼:“你和你弟弟蒋传州是孪生子,你们之间是什么时候开始失去联系的?”
“其实具体的时间年份我已经记不清了。总之应该是有挺长一段时间了。”蒋瑾年一脸凝色的摇了摇头,若是换做三年前他可能还能回答的上来,但过了整整三年, 他也记不起来自己和蒋传州之间是从哪一年开始失去联系的了。
毕竟时间过的实在是太久了。
当初他从元欢欢那边得知蒋传州的所作所为,并去调查蒋传州情况的时候,元欢欢只是怀着元佳鹤,还没生下来呢。
现在元佳鹤都快四岁了。
沈斯让听到蒋瑾年的话以后一阵沉默,俩人因为顾忌着还坐在轮椅上的元欢欢,因此并没有再继续多聊。
就在沈斯让打算推元欢欢回病房的时候,元欢欢忽然开口说:“其实我一直都很想问你们,难道都不在意蒋传州被遮住的那只眼睛吗?”
“从前我被困在孤岛上的时候,因为眼睛失明的关系,所以看不清楚人的长相。”
“但是我那个时候之所以会断定对方是蒋瑾年,就是因为对方的身形和声音都跟蒋瑾年有着极大的相似度。”
“就连前一段时间在厕所内被蒋传州挟持的时候,我之所以能分辨出来那是蒋传州,也是因为对方和蒋瑾年差不多的声音。”
话说到这儿,元欢欢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脸色一变猛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朝身后的沈斯让说:“对了,云酒儿到底是谁的人,这点我也知道了。”
“是蒋传州的人?”沈斯让也不傻, 看到元欢欢因为提起蒋传州的事情而忽然想到云酒儿,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云酒儿就是当年那场火灾的策划元凶,她是替蒋传州办事的,换句话说,三年前的那场大火就是蒋传州一手策划的”元欢欢紧紧咬唇,话一说到这儿心中就更加怨恨起了蒋传州。
她觉得自己就是蒋传州手中的一颗棋子,从孤岛上那次事件开始就这都被蒋传州牢牢的攥在手心里,放火,被困,到最后被蒋传州所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蒋传州一人所为。
元欢欢不得不承认,这种总是无法摆脱蒋传州的感觉,已经给她心中造成了一种压力和阴影,让她在潜意识中对蒋传州这个人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原来是这样”沈斯让面上沉着冷静,实际上心中也是捏了一虚汗。
如果不是他相信元欢欢。
如果他当初真的相信了云酒儿那些话,真的相信元欢欢已经走了,真的把她当做了救命恩人来看待,真的被云酒儿所欺骗……
那结局简直不堪设想!
“云酒儿。我记得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蒋瑾年故意在元欢欢面前露出一副思考的表情,过一会儿才哦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声音反问沈斯让:
“就是前些年你在微博上公开表示感谢,并收为义妹的那个云酒儿?”
沈斯让冷冷看了蒋瑾年一眼,心中知道他是故意的,所以立刻将这句话圆了回来:“关于云酒儿的事情我已经跟欢欢解释过了。”
所以不用你在这儿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