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我来吧。”于洪向外走去。
“我们去哪?”
“菜市场!”
.......
“啊?”张霄心里嘀咕,不会真是摆摊算卦的吧?
居然在菜市场....
可到了那后,发现情况还好些,并不是在外摆摊的,而是有家门市。
门口竖着的牌子上,写着几个大字——窥测天机,趋吉避凶。
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小女孩,正用抹布擦拭着。
怎么还雇用童工啊?
张霄心中暗道,小女孩明显未成年,一双眼睛大大的,脸上有些婴儿肥,非常卖力的擦着牌匾。
“请问...魏大师可在?”于洪轻声问道。
女孩停下手上动作,道:“找我爷爷算卦吗?明天再来吧,今天关门了。”
“别呀,我乃二龙沟五十八代掌门传人,和你爷爷有些交情,能否让我们进去?”于洪说。
女孩灵动双眼转了转,说:“行吧,怎么说你们也是今天第一个客人。”
这都打烊了,还第一个客人。
也就是说明一整天没人来。
到底靠不靠谱?
张霄跟着走进其中。
房间不大,像办公室一样。
有位老者,坐在桌前,他穿着白背心,大裤衩,一只拖鞋挂在脚趾上,神色悠闲的喝着茶。
此般形象,与小区大爷没什么两样。
“好久不见呀,魏大师。”于洪眯着笑眼招呼道。
“哎呦,于大师,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老头非常客气。
听他们一口一个大师,怎么都感觉像商业互吹一波。
于洪说:“我带我侄儿来此,有些事情想请教。”
魏青的目光,落在张霄身上,打量一番后,忽然道:“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请教的,赶紧自己去拍个遗像,准备准备后事吧。”
“啊?”张霄听闻微微一怔,“你说谁要死了?”
“你呀,我看你这张脸,一副横死的像,过不了三天,就能和阎王爷打麻将。”魏老头肯定道。
张霄眉毛一挑。
没错!
老子九十九世都是横死的。
而且自己在这世界的生命值,确实活不上三天。
所以他并不生气,反而觉得这老头有点意思.....
“我死不死都没关系,今天来此,就是想请教一下大师,这东西什么来历。”
张霄说着,将块铁牌丢在桌子上。
魏青原本还翘着二郎腿,但看见那令牌,顿时一个机灵,直直坐起。
“嘶——”他倒吸口凉气,身体都颤抖了下。
“怎么了?魏大师。”于洪见其这幅模样,顿时跟着紧张起来。
“啊哈,没事,空调开大了,有点凉。”魏青忽然一笑说,并对孙女嚷嚷起来,“小雪呀,去把里屋空调关一哈”
“.......”张霄无语,一惊一乍的,竟吓唬人。
“不过这东西,一般人还真碰不得。”魏青话音一转。
“请魏大师赐教。”于洪道。
“如果我没看错,此乃黑羽教侍卫令,总共分为蛇,蟒,蛟,龙四个等级,很明显...这是最低级的蛇卫令。”魏青断定道。
“蛇卫令?”张霄惊疑,暗道他知道的真不少。如此说来,齐岳背后的组织,就是黑羽教。
仅听名字,就不像好东西.....
但于洪此时张大了嘴,好似有些不可思议。
“据我们二龙沟掌门手札记载,黑羽教不是在几百年前灭亡了么?”
“只是被打压,并非灭亡,如今黑羽教正在世俗界搜刮大量财产,准备卷土重来。”
魏青神色认真说。
张霄听闻一怔,心中已经猜到,自己家的钱去哪了....
弟弟张晨,绝对加入了黑羽教。
“魏大师,那您知道黑羽教在哪么?”张霄急忙问道,如果知道地方,那就可以找到张晨。
此话一出,魏青两人露出关爱智障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
“诶,你们...看我干嘛?”张霄汗颜。
魏青说:“你问黑羽教在哪?”
“对呀,有问题吗?”
“啧啧,太年轻了”魏青摇摇头,“你怕是根本不了解黑羽教是什么样的存在,武修界数千年之久,也没一个人说出过黑羽教具体位置,就连他们普通教众,都说不清楚,你来问我?”
“这么神秘?”张霄诧异。
旁边于洪点点头,“数千年来,黑羽教的传说倒不少,有说他们是飞升而来的,有说他们是穿越来的,五花八门,多邪乎的都有。”
张霄此时意识到,这事有点麻烦了....
“那如此说来,即便知道齐岳背后组织,也没有用了?”
“如果想找黑羽教的话,你倒是可以去徐家问问,他们之间可能有往来。”
魏青说道。
张霄听闻徐家,心中忽然想起一事。他们家之前所有低价出售的公司,就都是被徐家收购的。
起初张霄就怀疑过他们,只是没证据。
不过现在看来....
“徐家就是黑羽教世俗界的爪牙,专门帮他们洗黑钱的。”
“怪不得,徐家最近发展这么快,不到半个月时间,就成为市里第一大家族,原来他们和黑羽教有染。”于洪恍然大悟。同时也想到,如果自己等人都被齐岳弄死,估计于家的产业也会被徐家收购。
“小伙子,徐家现在可不好惹啊,我看你就剩三天寿命了,该吃吃,该喝喝,好好享受享受,别管那么多了。”魏青劝解道。
“.......”张霄无语,暗道我可谢谢您嘞。
于洪起身,施出江湖最高礼仪,抱拳说道:“魏大师,今天多谢指教,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等等。”魏青一把拉住他的手,道:“如果我出事了,看在我们两门交情上,能帮我照顾孙女吗?”
“啊?这当然没问题。”于洪不假思索道,随后看了看魏青,感觉有些失言:“您说的什么话,就以您这身体,再活个三五十年不成问题,能出什么事?”
“哈哈,好,就当你同意了。”魏青一笑道。
随后,张霄于洪二人,便离开这间屋子。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魏青长叹一口气,身体佝偻了不少。
“爷爷,您怎么总说丧气话呀。”魏雪从屋里跑出,嘟着嘴问。
“哈哈,我是大限已到。”魏青宠溺的摸了摸她小脑袋,说:“幸亏今天他们来了,否则都不知道把你赖给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