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一直心神不宁。
直到……
方知许从走廊就开始喊着:“出大事了!淮哥!”
现在满脑子都是许七安为什么没来上课的江淮没空理他。
方知许扶着桌子喘气:“你不听吗?”
江淮不语,意思是:老子懒得跟你废话。
方知许挠挠头:“是关于安姐……”
眼前的少年猛然抬头:“什么事?”
方知许看到江淮眼里的急切,突然又有点开不了口。
“说话!”
极少听到江淮这么严肃冰冷的口吻,方知许咽了咽口水,当即开口:“安姐已经转学了,就在今天!”
不少注意到这边的同学听到这句话都倒吸一口气,谁不知道,许七安是他江淮的命啊!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江淮。
少年像是不敢置信,第一反应是想要反驳,又突然想起这段时间许七安的反常,脸色煞白。
方知许看到他这样,于心不忍:“可能,安姐就是去个几天就回来,或者是……”
或者是无可奈何。
不管怎么样,人走了。
江淮脸色难看到极点,浑身上下散发着阴森至极的气息。
牙咬的咔咔响,眼睛里的光一下子黯淡下去。
他没多话,步履匆匆走向校外。
轻车熟路绕到学校外,江淮径直来到许七安家门前。
他使劲敲门,用力敲门,开始喊:“许七安!”
终于,门打开的吱呀声。
旁边的邻居不耐的打开门,骂骂咧咧:“这是谁啊大上午的!”
邻居看到门口站着以为穿着松松垮垮的校服,模样精致漂亮的少年话语一顿。
接着道:“你是不是叫什么江?”
“江淮。”
邻居一拍脑门:“对对对!瞧我这记性!”
然后从玄关抽屉取出一封信,递给他:“这是七安那丫头让我转交给你的!她说你一定会来这儿。”
江淮脊背一僵,神色低沉,小心翼翼接过信封:“那,这家人去哪儿了?”
领句朝着江淮又打量的好几眼:“不知道啊!七安她妈妈好像带着她转学了吧!”
江淮的呼吸微不可查急促起来。
邻居则是一边念叨一边关上门:“房子都卖喽!”
江淮眼底猩红一片,踉踉跄跄出了小区。
站在小区门口,他记得一切。
他记得许七安在公交车上睡着迷迷糊糊拉了他的手。
他记得他站的笔直向她告白。
他记得他骑车来接她时她一身白裙温柔了他的岁月。
他记得她让他好好负责……
江淮用力捏了手里的信封,他没有打开,好像知道里面是什么。
他只是喃喃:“求你了。给我一个负责的机会啊。”
另一边的方知许急得团团转。
江淮考试进步巨大,老师也欢喜,主动问起他的情况。
方知许只是支支吾吾的说江淮家里有事,让他替他请假。
沈书颜僵坐了好久,眼睛一直不敢看旁边的座位。
直到老师说,许七安因为特殊情况转学走,她才真的恍然。
恍然,那个明媚如骄阳的女孩,真的离开了她的世界。
许七安的离开悄无声息。
谁能想到那个肆意张扬的女孩,前一天还在嘻嘻哈哈开着玩笑,转眼,就不见了。
宋翘楚压抑着怒火,手紧紧攥着。
来到方知许班级前就大喊:“江淮!给老子滚出来!”
方知许听到耳熟的声音,出来一看。
奶奶的,果然是这泼妇!
方知许下意识就捂住她嘴:“姑奶奶姑奶奶求你了,别喊!”
宋翘楚推开他:“江淮呢?江淮在哪儿?不是喜欢的很吗?喜欢到他妈的把人都逼走了?!”
围观的众人心领神会低头视而不见。
今天吃的瓜忒大了。
百年难得一见的江淮失态,千年难得一见的宋翘楚撒泼。
知道太多了,会不会被灭口?
宋翘楚在人前的形象维持的很好,外人面前,她就是那个端庄优雅成绩优异的宋家大小姐。
只有在许七安面前,她才是宋翘楚,她才只是宋翘楚。
方知许硬拉着人到楼梯拐角,语重又心长:“我的大小姐,你别闹了!这安姐走了,淮哥是最接受不了的那个……”
宋翘楚闻言不屑道:“你懂个屁!”
方知许: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