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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论事

整整一天的时间中,十三大多的时候挥剑如雨,一面习剑器之术,一面锻炼体魄修炼心身。

现在黑夜来临,也是该回到那个家了,一个瞎婆与一个半驼组成的家,加上十三和一个宠物才总共四个人。

一座由无数黑色碎石拼凑起来的围墙,圈养着十三少年的梦,在这个院落里曾经有过好几个孩子,只不过后来他们都送人了。到是十三因为身体瘦小被丢了下来,从此便和两个老人相依为命。

此时在院内,一口大石鼎立足当中,石鼎底部的火焰在木柴燃烧下噗华华的闪烁不停,是在欢呼跳跃即将到来的盛宴。

瞎婆虽然没了双眼,但这并不妨碍她的行动,她手中长勺慢慢的搅动着鼎内的肉汤,慢慢的熬着充满肉香的味道。

在这里,长久以来的习惯,生活中她已熟悉每一个动作,也清楚院内的东西放在哪里?更明白接下来将要做什么?

看着石桌上,瞎婆从瓶瓶罐罐里到出无名的汁液,参合进鼎内肉汤中,顿时让鼎类沸腾,香气扑鼻而来。

那是用无数仙芝灵草熬炼的药汁,平时它们都保存在陶罐中,只有每次像今天这样的时候瞎婆才会拿出来使用掉。

等了很久,很久,看着眼前老人缓慢的动作,十三眼中总以为夜会很长,天明亮时要等很久很久。

不多时,十三趴在石座上,直到肚子咕咕叫,老人才喊道:“十三起来了,这次那小老头给的肉比较多,你一定要多吃点。”

小老头,便是这个村头的一个老人,听说很小的时候无父无母,是由那一颗通神的柏树养活大,平时为人很随和又老实,所以同辈的大家都叫他小木头,但更多的人喜欢叫他小老头。

因为村中的老人说他年轻的时候看起来像个老头,走路像个老头,说话也像个老头,到了这般年纪更像一个老头。

伴随他的还有一个传说,不知从什么时候流传出来的故事,也不知是谁编造的,在这十三个村头很是流行。

说小老头是木之子,后来有个穷道士给他起名叫“李长青,”说是万古长青之意。但小老头觉得不够霸气,自己给自己起了个名叫“李大根”。至于为什么他倒是没说?

其实大家背地里都叫他“李大傻”,他自己也知道,只是平时不表现出来而已。

“十三起来吃饭了!”半驼瘸也开口叫着,他早已在鼎傍守候了很久,口水加起来都有几大碗了。

“你这个老不正经的,就不能让着点孩子,老跟一个小孩子抢什么?小心你老的掉牙了没人照顾。”瞎婆一边笑骂着,一边向着大土碗里盛汤。

“嘿嘿,我一把老骨头了,我倒是不怕,到时候随便找个地方一埋就是了,自我解决不用麻烦别人,最好是埋在那棵树底下,以后还能守着你。”

“怕就是你那个十三,你的心疙瘩宝贝,以后讨不到婆娘没人照顾。”

“现在打不得骂不得,以后注定不成器,这一辈子能找个做饭的就不错了,呼,呼,婆子做的汤给我还是这么烫,你什么时候把偏心的毛病改一下?”

面对驼子的取笑,十三低头不语,瘦小的身材,麻利的手脚功一点也不含糊,坐在石凳上吃完一碗又一碗,喝完一碗接着一碗,生怕慢一步全部被驼子吃足了。

喝过汤后,驼子又牵着他那条宠物出去溜达了。

村头小老头家早就有几个人等在那里,狐朋狗友相聚一堂,自然是欢乐不已,一个个精气神十足。

“最近有点不对啊!哥我在几个村里走动了一下?发现情况有点妙,这传的沸沸扬扬,事情不会是真的吧?”

“注意下你的用词,在这里当谁哥了?”

“好了,说下正事吧!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心里总是压抑着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还是说头顶的那棵树又要作死。”

“不会,应该不是古树的原因,应该是大山里有什么发生吧!不然最近周围的动静怎么会那么大?”

“嗯,你们是没看见,我在那树顶上看到了什么,吓得我头都发寒。”

“哦,你看到了什么?快快说来!”几个人连忙出声询问?

“嗯哼嗯哼,哦,没事,就是看到一只大凶路过,吓得我赶紧从树上爬了下来。我们还是讨论一下该怎么做吧?”小老头赶忙岔开话题。

周围的人一顿鄙视的眼神扫来,让小老头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几个人你争我抢开口,他们讨论了半天,说的天南地北就是不着重点,非要争个第一,看来还是谁输谁赢最重要。

“大荒无尽,危险无穷,这不就是每次霍乱的征兆吗?里面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大物路过。”

“能引起如此众多的荒野凶兽前往,肯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这么大的吸引力可不是一般东西能有的。”

“嗯,该不会是什么灵药异宝出世或者成熟吧?”有人顿时想到以往的经验,说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灵药异宝,”有人惊呼道。

众人听言也都露出惊喜神色,激动的表情,夸张的手势其中目的不易于言表,所有人都心领神会。

今夜星明了,此时心跳动,血液在沸腾不止,想到种种,心绪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心中的火焰在燃烧,眼中的明光足以照亮黑暗,一场无形的风暴在此时酝酿当中,足以勾起每个人的欲望之心。

“你们可别忘了那是大山深处,充满了无数变化,其中诡异遍布山川,也许一根藤蔓,也许一棵草,都能让我们付出生命。”

“黄泉路上还是不要太拥挤的好,不然我们哥几个去了还要争个先来后到,到时候让别人看到了笑话。”

当头一棒,敲醒了众人的遐想,还是要面对血淋淋的现实,狂热的火焰已浇熄灭,众人再度进入平静状态。

大荒,大荒,充满无数机缘,也充满无数陷阱,生死只在一瞬,命运也在抉择一刻,是否值得全在人心。

大荒之中,山野奇种无数,它们行霸苍空,饮露流泉,不是大强者,万不可轻易进入山中,否则尸骨难留。

这里所有人都知道,那些强大的异兽,有的可灭一城,有的可灭一国,有的更是能和那人王争斗,如果轻易之间下定决定,恐怕是十三个村落都有覆灭的危险,先祖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家园,可不能轻易之间……

稍有不慎,脑袋一热犯糊涂,让整个部落招致毁灭的事情又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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