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的风景很美,谈蔚然难得在上班的时候像这么悠闲过,因为来了姜姒,他不想让她倍感压力。
“还记得这家包子铺吗?”咬了一口酸菜包,谈蔚然深情的看着对面坐着的人,欲言又止,他想等姜姒给的准确答案。
姜姒环顾四周,记忆中没有丝毫有关于这家包子铺的记忆。
谈蔚然的突然提问,让她一时有些懵,摇了摇头否认,“不记得。”
“从这里出去,左转六百米曾经有个小学,那个时候,我们就是在那个学校第一次认识,而这家店,在没有重新翻修之前,是我们小时候最喜欢来的地方。”
从回国之前,谈蔚然已经规划好了公司以后的位置,想来想去,总觉的这个地方才是最适合的。
这里,充满了他跟姜姒很多记忆,也是最美好的。
姜姒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不断闪现出过去的光景,那个时候,家里人一直说这个地方不大,卫生堪忧,不允许她过来这里吃饭。
而谈蔚然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办法让她吃到这里的东西。
时过境迁,不仅人变了,这里的一切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变了模样。
如果不是谈蔚然特意提醒,姜姒真的不会发现这里是记忆中那个熟悉的包子铺。
“以后,只要是你想要去的地方,想要吃到嘴里的东西,我还是会像小时候一样给你拿来。”
握住放在桌上的手,谈蔚然眼神里的深情藏不住,烧灼着姜姒。
“蔚然哥……”姜姒收回手,谈蔚然的深情让她从内心里不安。
谈蔚然不给姜姒拒绝的机会,再次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握住,深情的开口,“姜姒,我知道你心里都在想什么,你放心,我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我只会站在你的身边一直陪伴你,等你什么时候愿意为我敞开心门。”
“啪,啪,啪。”击掌声突兀响起,姜姒心里一惊,回头一看,四目相对,傅子琛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刚刚的事,他是不是都看见了?
姜姒惊慌的站起身,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仓皇不安。
傅子琛眼神炽热,手中的外套被抓出褶皱,用力甩在地上,“姜姒,你可真有本事,公司派你来SL公司是来上班的,不是让你趁机找野男人。”
字字诛心,让姜姒无处遁形。
解释,她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解释,可是往常的一次次教训让她深感无力,她的解释,他从不会去听。
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确有其事,这就是傅子琛眼中的她。
“姜姒,你总是不安分守己,像你这种女人只适合被万人玩弄,会不会还要以这个为炫耀的本事?前有徐总,现在又来了个谈蔚然,你可真够忙的。”
垂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锋利的指甲盖没入掌心中,鲜血染红了指甲盖,她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
原来,在他眼中,她不过是一朵交际花,只要是个男人,她就会往上扑。
委屈的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来,傅子琛不为所动,他的气半点没消。
“怎么?我误会你了?还委屈上了……”
“子琛,我知道你对我一向不待见,因为我的出现,你有诸多的身不由己,但有些事早已木已成舟,我是你老婆这件事改变不了,无论你用什么语言伤我,我都不会再伤心。”
心已经碎了,还怎么再被伤害?
“你……”傅子琛掐住姜姒的脖子,将她逼入了角落里,他最讨厌她这幅平淡的模样,一点生机都没有。
“能死在你手里,也是我的一件幸事。”
“姜姒!”谈蔚然想上前帮她,却被姜姒制止。
“蔚然哥,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你不要插手。”
听到她亲口承认的夫妻关系,傅子琛的心情稍稍的缓解了许多。
“徐总的事,是你先把我丢在那里,现在又对那件事介怀,子琛,你不觉得你这么做自相矛盾吗?”
“……”傅子琛无力反驳,心口一阵憋闷,甚至有些许的自责感。
他这是怎么了?竟然因为姜姒而感到自责?
“我跟蔚然哥很久以前就认识,如果真的会在一起,也不至于拖到现在,你的担心完全没有任何的必要,我会跟他在这里,不过是过来参观母校,碰巧遇上而已,一起过来吹个饭,仅此而已。”
姜姒的语调很平淡,像是在诉说一件平常事,没有往常急不可耐的那份惊慌,生怕傅子琛会误会,经过时间洗礼,他信不信,只能由他自己选择。
她不会一次次冲动的到他面前,立表忠心。
换言之,她说的再多,他会信吗?
希望经过一次次的打击后,最终是会变成绝望。
不敢认命的她,开始怀疑认命后的后果,其实也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傅子琛瞧见她眼神里的平淡,越发不顺眼。
凑近,贴近她的耳垂边厉声警醒,“姜姒,你最好安分守己,克己本分,姜氏集团的兴亡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你那个无用的父亲利用完了他所有的人际关系,现在只剩一个孤家寡人在奋斗,姜氏集团就是他的命,如果我将他的命根连根拔除,你觉得他还有生的希望吗?”
“傅子琛,你……”
姜姒彻底的心慌,她一直不敢面对的事,傅子琛总是不废吹灰之力搬弄到她面前,她逃无可逃。
“从今天开始,以后你都不准跟谈蔚然见面。”
姜姒暗吐了一口气,她之前的话凑了效,傅子琛真的以为他们是偶遇,并没有发现谈蔚然的真实身份。
为了表面的平和,姜姒点头答应,“好。”
“姜姒……”谈蔚然明白姜姒的苦衷,却没有想到她会答应的这么爽快,半点犹豫都没有。
“蔚然哥,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毕竟已经结婚了,总是私下跟你见面也不好,我……我老公会误会。”
她很少在傅子琛面前向别人提及他们的关系,老公两个字明明是那么亲密的关系,对于她来说更像是悬在头顶的一把锋利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