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姜家,姜南州抓紧了傅子琛的衣领,拳头带着风逼近他的面门,距离鼻尖不到五厘米的地方,他的手被拦下。
傅子琛淡淡的看着眼前的拳头,姜南州毕竟太年轻,力道和判断力欠缺。
姜南州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黑沉着脸狠狠的瞪了姜姒一眼。
“姜姒,你要是还有些良知,就不要在姜家做这些恶心的事情出来,爸爸走了没多久,他在地下一定不会安息的,姜家就是因为有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人,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啪”
陆慧文狠狠的打了姜南州一巴掌,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虽然打在姜南州的身上,却痛在她的心上。
“妈,你又打我!”姜南州哽咽出声,发颤的声音里满是倔强和不甘。
他向来没错,唯一错的人是姜姒,但是家人更偏向她。
这个现实,姜南州改变不了,心里一直不服气,也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
“南州,你不应该这么对你姐姐,之前都是我们误会了傅子琛,真正给你爸爸下套的人另有其人,那个人就是徐前坤。”
“徐前坤?”
姜南州对这个人稍微有些印象,仔细的回想了一遍,当初他还没有出国留学的时候,这个徐前坤经常出现在他家里。
从那个时候起,徐前坤身上市侩的气息让姜南州不满意,但是后来他出国留学没在见到这个人,逐渐的忘记了他。
没想到,再次提及这个人,竟然是在姜家快要“覆灭”的时候。
“没错,就是他,当初你爸爸看他可怜,出钱投资了他的项目,让他从一个推销员一跃成为了公司的老板,本以为他会报答姜家,没想到,最后亲手毁掉姜家的人却是出自他的手。”
陆慧文双眼已经哭到红肿,眼睛无神,但是她不想让姜南州继续误会这件事。
姜家已经愧对傅子琛太多,应该及时的止损。
“南州,妈妈很了解你的心情,你爸爸的死对于我来说何尝不是一个打击,但是妈妈不能不打垮,还有你们姐弟是妈妈的牵绊,还有那个坏人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要不然,妈妈早就随了你爸爸走了。”
陆慧文说的很平淡,似乎是在叙述别人的事,只有她心里清楚,那些煎熬的日夜,她是怎么独自熬过来的。
身心俱疲,对生活已经没有了生的希望,却因为家庭的担当和责任,她不得不重新站起来,不愿意成为家人的累赘。
而现在,她做到了,并且,她已经知道了真正害死姜德秋的人是徐前坤。
“妈,对不起,之前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固执了,我……”姜南州回头的瞬间,正巧看到傅子琛,才发现他现在坐着轮椅。
“姐夫,你为什么会坐着轮椅?”
一句姐夫让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愣,傅子琛满意的勾起唇,笑的不以为然。
“徐前坤的杰作,想杀我灭口,幸好我命大,目前是活下来了。”
“姐夫,姐姐,之前是我误会了你,我向你们道歉。”
姜南州九十度鞠躬,诚心的道歉。
这些日日夜夜的煎熬,对于每个人都是一场折磨的洗礼。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这段时间的错怪,是他的错,他愿意为自己的过错低头,祈求对方的原谅。
“姜南州,这件事不怪你,我也从来没有生你的气,你不用为这件事自责。”
傅子琛扶起姜南州,事情算是说开了。
陆慧文悬起的一颗心终于落下,如今的姜家变得越来越好。
往后的日子,一定会更加的好。
陆慧文主动的把姜姒的手交到了傅子琛的手中,做父母的要求不多,能够看到儿女幸福就够了。
“以前发生了很多误会,还好,这些事终于尘埃落定了,现在,我把我的女儿交给你了,傅子琛,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陆慧文满眼期待,等待着傅子琛的回答。
姜姒抽回了手,沉默的后退了几步,好不容易挑起的气氛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阿姒,这是怎么了?”陆慧文焦急的问。
傅子琛同样一脸好奇,明明所有的事都已经尘埃落定了,为什么姜姒却在这个时候选择拒绝?
“妈,我跟傅子琛之间不可能再复合,法院的传票也已经传到了他的手里,再过几天,我们法庭见吧。”
姜姒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了原地,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
傅子琛准备去追人,脚上的石膏阻止了他的行动,他踉跄的站起身,刚走几步,重重的摔在地上。
姜姒离开的脚步一顿,没有转身,也不敢转身,她怕多看傅子琛一眼,会搅乱自己的心。
“妈,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再劝了,对了,傅子琛,你也回去吧,离婚的官司,我们之间注定会打一场的,希望你不要做一个让人讨厌的角色。”
姜姒说完,直接离开,陆慧文想要再次追问因果,姜姒已经不给任何人机会询问。
事情突然间的转变让在场的所有人措手不及。
傅子琛注视着姜姒离开的身影,眉头紧锁,这一次,似乎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严重了许多。
姜南州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如今的姜家的阴霾已经消失不见,他也全力的支持着傅子琛和他姐姐在一起的现实。
“姐夫,或许我姐姐心里还有其他的苦衷,等我去问清楚之后,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的,你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先回去吧。”
傅子琛别无他法,姜南州的办法暂时是个好办法。
“行,我等你的消息。”
傅子琛离开了姜家,陆慧文和姜南州互看一眼,最终,姜南州选择先去跟姜姒深聊一番。
二楼,卧室的门并没有关紧,姜姒半坐在床上,耳边传来开门声,匆忙的回头,姜南州站在不远处,四目相对,姐弟二人相视一笑。
“姐姐,你为什么非要跟姐夫离婚?我能看的出来,你们是真心相爱的。”
姜姒无奈的摇头,意志坚决,“这婚必须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