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又是一天,卓业也常来,念堂也常来。我们也时常吃饭!
只是为什么,会这样?会哪样?不知道。很沉重。
过了不知多久,出院了吧。
我是该出院了,我应该继续回到那个地方,继续一过一春秋。
出院那天,吹着带沙的细风。留意了周围,似乎有一抹红韵在墙角,它被风吹着,它想被风化。可细风依旧带不走斑驳红韵,好似他在那里无法离去,有什么东西牵绊着他?
孤独的灵魂始终如一,不朽的精神也会腐朽,因为某种东西在改变。
坐上计程车,天色渐晚。车内,司机也不开灯;车外,风也逆流而行。
路也平坦,坐着车也稳当。
何时,耳后一阵车鸣。
像野兽似的狂吠,顷刻便超越,声音便消失。
“咳,咳,现在的小伙子,开这么快,真是年轻啊!”他轻微的咳着,也淡淡的感叹。
我也沉默。将就吧,都是一过就一过。
看了看窗外,明亮的路灯衬着棵棵翠树。我竟记不清家中的样子,记不得他在几层几楼。
“小伙子,你是一个人在这里生活的呀!”司机说着。
“嗯…,算是吧!”
“那你可要好好努力呀,现在挣钱可不容易。”
“谢谢!我知道。”我并不想多说,因为我不知该说什么。
许久,一个红灯路口,我竟有些焦急。
司机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他也打开窗,只是这烟味依然徘徊在车内。
“咳…咳”这烟很臭,很呛,我也咳了一下。
“咳…咳”他也咳,他可能也呛到了。
距绿灯还差几秒,他掐灭烟头,迅速的掌握方向盘。看来,他经常这样。
“师傅,在车里一边驾驶一边抽烟是违反交通规则的。”我说着。
“这么…咳…计较干嘛,咳…”
“我的车,你爱坐不坐。”他有些恼怒。
我也不想坐,可是有奈何。
“师父,还有多久才到啊?”
“大概半个小时吧!”
怎么这么远,我记得没这么远,可是一想,又什么也记不得。
身上又没有手机,无所事事,只能看看窗外。
实在犯困,头靠在窗边,恰恰能瞧见司机的半个脑袋。
路灯一闪一闪进入车内,见了几团白丝,听了风声。
步入中年是什么感觉?
那我现在年轻?是什么感觉?
好像没有,从小到大都是一样的,小时候想的,现在也会这样想。
童真似乎只是和她们玩着幼稚的游戏。
成熟是临危不乱,可我所处之时没有危乱。我快步入三十,年龄也是成熟。
似乎世间都有一个时间,有一个过期的时间。
人入白而惜,物存玖而珍。
只是一具肉体罢!终会归于尘土。
半个小时,何其。
看着计程车里的计程器,数字大得惊人,得花多少钱?
“师傅,你估计到达目的地我得花多少钱?”
“几百吧!”他快速的说着。
……………
许久,我付了钱,下了车,感觉被坑了。
这五层楼高的小住宅,有四层亮着灯。
那没亮灯的便是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