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谷河,通知所有人,要上厕所、要喝水的、要吃东西的赶紧去,同时让他们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和仪容,20分钟之后准备祭祀。”
谷河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了。
他当族长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尽管还不到20年,但是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隆重的祭祀,还是由他负责的。
以前的巫师大人在的时候,也没有那么隆重。
其他部落的祭祀他又因为身份太低了,根本就没有资格参加,也不晓得其他部落的祭祀是否也如今日那么规格盛大。
心里头既兴奋又担忧。
兴奋的是,陈氏部落终于可以有机会祭拜天神了。
担忧的是,就是怕他自己没经验,生怕搞砸了这次祭祀,惹怒了天神。
现在听到陈学说准备开始祭祀,心里的紧张感更加的强烈了,手心不断地冒出汗水,但是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谷河觉得,有陈学巫师大人在,他只要将陈学巫师大人交代的事情办好就好了,何必担忧太多。
谷河的命令很快就在人群中传开了,大家也根据自己的需求做好自己的准备。
尿急的人也按照吩咐赶紧去了一趟厕所,感觉有点饿的也稍微吃了一点东西补充体力。
慢慢地,紧张而严肃的气氛就蔓延到整个广场里。
无论是俘虏还是族民都纷纷地收起了笑容,停止交谈,互相检查起对方的仪容仪表,并保持镇定地站在广场的规定位置里,激动地等待着祭祀的开始。
静默无声,但又庄重严肃,这是陈学一眼望下去看到此情景后浮现在脑海里的形容。
这祭祀刚开始就感觉很好了。看来大家都是很尊重天神的。
‘这队形有点儿乱啊!’陈学有点懊恼,失策了,居然忘记了自己的强迫症。
“谷河,点一下人数,看一下人齐了吗?”陈学大声地喊道。
而站在下面的人均都纷纷站直了。三分钟后,谷河上前汇报人数。
“齐了,巫师大人!”
“很好!”陈学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系统的时间显示,还有十分钟才正式达到九点。还有时间。
召唤出月亮法杖,陈学右手拿着,走到了祭祀队伍的最前方,面向着大家,大声地说:
“所有人听令。站直了。第一排的人往左伸出右手,打直,手指握拳,以这个手臂为距离散开。”
陈学看着站在前面第一排的人,按照他的指示往左右移动,留下一条手臂的距离后,再次命令道。
“左边的第一列,从第二行开始,伸出右手往前,也以同样的距离往后退,保持好队形。”
“嗯嗯,很好,做得很好。接下来,其余人按着这个标准开始移动,对准前面和左边的人,散开。”
十秒后,一支整齐的队伍就出现在了陈学的面前。
“非常好,把手臂放下吧。同样的,一会儿你们记好这个距离,不要乱跑乱走。”
“祭祀开始!”
对于虎迹和蛮禾等人来说,自从押解他们的人的口里得知陈氏部落要举行祭祀后,他们对此是非常不屑一顾的。
哪怕陈学用他们所不知道的巫术将他们变成了不能反抗的陈氏部落的俘虏。
因为在他们以往的固定思维里面,陈氏部落只是一个弱小到连集市都无法参加的落后部落,就算他部落有巫师的存在,也是比不上他们的部落。
他们的部落可是已经快达到了中级部落的等级了。
就算他们的部落不是中级部落,他们过往也曾参加过其他部落的祭祀,甚至他们还亲自为其他没有巫师的部落举行过祭祀仪式。
当然,这种为他人部落举行祭祀肯定是要收取大回报的,不然岂不是人人都可以请得起巫师大人帮忙。
所以单单按照祭祀的祭品数量要求,他们就觉得陈氏部落的人很可笑,甚至觉得陈氏这么点人居然还想捕获足够的野兽用来献祭,简直痴人说梦话。
只是一路上,被禁止了行动和语言的他们无法发出对陈氏部落这种异想天开的祭祀想法的嘲笑。
直到他们被带入陈氏部落的范围,他们沉默了。
看着那高大的城墙,他们心里面的那种嘲笑的想法开始产生动摇了。
城墙这东西他们不是没有见过。
在很多中级以下的部落,只要人口数量除去捕猎的部分外还有剩余的话,部落的决策者基本上都会在部落周围修建一堵城墙。
防止野兽的侵袭,同时也保护部落子民的人身安全。
只是,随着部落的发展,迈过了中级这道坎,城墙这种东西就会被遗弃。
因为部落的等级跨入中级后,人数多起来了,城墙这东西就会很耗费时间和材料,而且实用性也不强,还容易会在遇上兽潮的时候形成弊端。
蛮力部落现在虽然已经跨入了中级部落这个等级,但是作为新生代的蛮禾等人也在蛮力部落里面见到过城墙。
他们自己部落的城墙并没有现在看到的陈氏部落的城墙那么高大,甚至在建造的材料上,他们的城墙也仅是一堵一个巴掌宽的木墙。
随着时间的过去,现在已经腐烂倒塌了很多。
可现在对比了一下陈氏部落的城墙。
他们发现不论是建造的材料上还是城墙的高度上,他们所见过的城墙都无法与陈氏部落的相比。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他们被带入内部后,他们赫然发现这堵城墙宽度实在太大了,给人的感觉是它实在是太坚固了。
以致于他们看到城门关闭后,他们很怀疑自己等人能否还有机会逃离这里。
随后的事情也验证了他们的想法。
他们被带入陈氏部落后,被统一安排到各个工作场所里面工作,每日只有一顿饭,但是工作却是多不胜数,工作强度更是难以计算。
他们想反抗,想逃跑,可是一切的念头都在他们刚实施的时候被打碎了。
他们摸着刻印在胸口上的一个不知名的动物的图案,默默地留下了悔恨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