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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路见不平

“师姐,你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路走来到处都是难民?”从下山开始一路走来,随处可见逃荒之人,各个面黄肌瘦。方凳和柳菡好心拿出包袱里的干粮给难民吃被抢不说还差点被撕,吓得两人拔腿就跑。这一路下来,时而避开难民不怀好意的眼神,时而躲避着时不时出现的异军,两人竟然迷失了方向。“这才几年的时间,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只是不知道只有这里如此,还是这个皓月大陆都变成了这幅模样。”柳菡略微思索地说道。

“我们还是赶快找个地方歇息吧,不然又得天为被地为床了。”方凳说道。

“可是这附近不像是有人家的地方,我们往前面走走看。”柳菡回答。

“不要跑,站住!”!不远处,一名女子背着背篓,亡命地奔跑着,身后一群人骑着马匹,飞快地追赶着。女子不时往后看,脸上写满了焦急,一个不小心,地面上一块突出的石头将女子给绊倒,女子忍者疼痛想要爬起来,身后追赶的人已经骑着马匹将她围了起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女子盯着周围的人,身体忍不住地发抖,眼中写满了恐惧。

“干什么?”领头的一位大哥下了马匹,左手往怀中一掏,取出一张画像,走到了女子跟前,蹲下身来说道:“此人在哪?”

女子别过头去,打着个寒颤,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认识。”

领头的大哥掐住女子的酒窝,用力把她的头别了过来,用冰冷的声音说道:“别给老子耍花样,说,此人在哪?”

“不知道,小女子真的不知道,各位大爷,你们放过我吧,小女子真的不知情啊!”女子边说,双手无助地在地上一抓,突然手中的沙石往领头的大哥脸上一撒,然后快速地爬了起来,匆忙地想往外跑。可此时其余之人也不是吃素的,很快便被人擒了回来。领头的大哥吐了一口唾沫,口中说道:“臭娘们,还敢跟我耍花样,看我不收拾你!”领头的大哥又一次捏着女子的酒窝,左右转了一下“长得还挺标致的!”领头大哥说完一把褪去了身上的衣服。

“你,你要干嘛?”女子的眼中充满了惊恐之色。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肯说,今日就满足一下我这众兄弟,兄弟们可是很久没开荤了!”领头的大哥将女子往地上一推。“不,不要,不要!救命啊,救命啊!”女子撕破喉咙地大声求救。

“喊吧,喊吧,你喊得再大声也没用,这荒郊野岭的,别说人了,就连畜生都极少出现,今日大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领头的大哥说完扑向了女子,而就在这时一片叶子悄无生息地出现在领头大哥的后背,领头大哥吃痛,转过身来,怒眉紧锁,大声喝道“谁?是谁?快出来!”说完眼睛四下扫了一番,但是并没有发现有人。

“怎么了,大哥,这附近没有人啊!”手下之人说道。

“没有人?”领头的大哥摸了摸后背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兵器,而周围也没有什么异样。“难道是错觉?”

此时女子死死地抓着衣服,眼中的恐惧之色依旧没有褪去。

“都给我看好了,等老子尽兴之后,你们再一个一个上!”领头的大哥说着把女子拖向了一旁的大树下,手下之人在一旁给领头的大哥放哨。可还没等领头大哥进行下一步动作,他只觉得脸颊上一阵生疼,连忙用手一拍,但没发现有什么东西,只是一片叶子躺在了手心里。领头的大哥疑惑地抬起了头,突然眼前一黑,领头大哥只觉得什么东西从天而降,顿时趴在女子的身上晕厥了过去。“啊!”女子吓得尖叫了起来。

“老大老大!”领头大哥手下的人忙转过身来,看见大哥正压着女子,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转过身去,继续放哨,可没一会,所有的人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疼,尽皆失去了意识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这时两个人影才从树上跳了下来,二人正是柳菡和方凳。柳菡揪着领头大哥的耳朵把他扔在了一边,还不忘在他身上踹了几脚。方凳把女子扶了起来,轻声喊道“姑娘,姑娘,快醒醒,姑娘?”女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望着眼前方凳的脸蛋顿时小拳头狂魔乱舞嘴里大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方凳抓着女子的双手把它按了下来,柔声说道“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快停下。”女子这才停了下来,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中噙着泪“没事了?没事了?”突然女子抱着方凳哭了起来,被陌生女子这么一抱,方凳仿佛触电一般身体顿时僵硬了起来,双手就这样在空中凝固着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合适。“师姐!”方凳一脸可怜的样子望着柳菡,柳菡最后又踢了领头大哥一脚,这才说道“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欺负一个弱女子。”方凳望着柳菡,仿佛在说,这可不包括我,我可是救了这个女子。柳菡望着方凳,突然想起湖中的一幕,顿时恶狠狠地说道“你也一样。”方凳无奈地摆了摆手。

柳菡蹲了下来,将女子和方凳分开,掏出一块手绢擦了擦女子脸上的泪水,温柔地说道:“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女子忙跪了下来磕着头说道:“多谢女侠,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快起来,快起来!”柳菡将女子扶了起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若是换了别人也会出手相助的。对了姑娘,为什么他们要追杀你?你又为何孤身一人在这荒郊野岭之地?”

“我……”女子正要开口回答,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一般,忙跑去将箩筐中的东西收拾好,又背了起来,这才对着柳菡和方凳说道“两位恩公,小女子有事在身,二位的恩情,小女子下辈子做牛做马定当报答!”女子说完快步地往前跑去,很快便没了踪迹。

柳菡和方凳面面相觑,“我们也走吧,不然天色就快暗了,正好有几匹快马良驹,今天应该不用睡草地或树上了。”方凳说着,走向领头大哥身边,摸着什么,很快掏出一个钱袋便跨上了其中一匹马,一拍马屁股顿时飞快地朝着前方而去。“喂,你等等我。”柳菡也骑上了马匹,快速地往前奔去,不远处一棵大树后一个人影探出了身,望着远去的柳菡和方凳,这才松了口气,此人正是方才那名女子,女子嘀咕着“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也是冲着他来的。”女子背着箩筐快速地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师姐,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个客栈?”方凳拉了一下缰绳,让马停了下来,和柳菡并肩望着不远处说道。

“还真是,我们快走把,今天终于可以好好地洗个澡,睡个觉了!”柳菡两眼放光地一拍马屁股,座下的马匹一声嘶鸣,快速地朝着客栈的方向跑去。方凳也拍拍马屁股跟了上去。

黄昏时刻,大概由于此处四面荒凉,独有这家客栈,因此,客栈里头热闹非凡,柳菡和方凳将马匹交给马夫,便走了进去。这一进去,两人便发现,这些人并不是普通人,有臂膀上纹着刺青的,有独眼的等等。每个人看起来都极为凶悍。

“两位客官,这边坐。”柳菡和方凳进去后,店小二便迎了上来,熟练地抹着桌子,擦着椅子。“两位客官吃点什么?”

“来六个馒头,再来一壶水!”方凳说道。

“好嘞,客官稍等。六个馒头,一壶水!”店小二吆喝到。

方凳和柳菡刚坐下不久,突然一旁一个大汉站了起来,手中拿着一把宽剑,坐到了柳菡的旁边,仿若方凳不存在一般,对着柳菡说道“姑娘面生啊,不知姑娘是何门派。”

柳菡眉头一皱,转过身去不理睬那个大汉。大汉不死心,又坐到对面的凳子上,望着柳菡说道:“在下江湖名号狂蟒大汉,这把就是蟒蛇剑!”大汉将剑往柳菡面前一放。柳菡没有理会,又转了个身。

大汉抽出剑,重重地插在桌上,又走到柳菡的另一边,得瑟道“姑娘,乱世之道,若是跟着本大王蚂蚁都不敢造次,但你若跟着这个小白脸,分分钟钟就没命。”大汉说完指了指方凳。

“姑娘,别听那老匹夫乱说,狂蟒大汉算什么,看到在下手中这把长剑没有,在下乃是剑长生,跟着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又一粗糙的大汉说道。这也难怪,柳菡长得本来就极为好看,这漫天的江湖人士,若是不被她吸引倒也反而不正常了。

“好你个老匹夫,这姑娘是本大王先看上的!识相的给本大王滚蛋!”狂蟒大汉说道。

“这姑娘倾心于谁还不知道了,就你这秃头大汉,莫是以为自己能得到姑娘的芳心?做梦吧!”剑长生说道。

“不就个剑长生吗,本大王倒要看看是我的蟒蛇剑厉害,还是你的长剑厉害!”两人说着便动手打了起来。而一旁又一人起身走向了柳菡,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吵吵嚷嚷了起来,“走,快给老子进去!”不一会,四个人押着一个女子走进了客栈。还没等他们坐下来,原本打斗的大汉和剑长生顿时停了下来,而客栈中原本坐着的众人竟然纷纷站了起来。唯独柳菡和方凳还坐着,当然他们眼角余光也看到了那名女子。那四人望着众人的目光丝毫不畏惧地找到一处空位坐了下来,不巧正好在柳菡的隔壁。那女子两人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柳菡和方凳白天所救之人。

“客官,馒头和水来了。”店小二对这剑拔弩张的场面似乎见怪不怪了,一点也不害怕地把方凳点的馒头送了上来,“客官请慢用!”店小二说完走向了刚才进来的四个人那里说道“欢迎光临,客官要吃点什么?”

“二十个馒头,再来两壶酒!”

“好嘞,客官稍等!”店小二麻利地擦完桌子和椅子,走向了后厨。

“把女子交出来给你们留具全尸!否则就把你们五马分尸。”大汉蟒蛇剑指向了四人。只见四人中的一人似乎没有听见,只是玩弄着手中的筷子,突然筷子朝着大汉一射,竟然射穿了大汉的左臂!大汉抱着手臂痛苦地哀嚎了起来。此时客栈中所有的人都警惕地握着手中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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