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机在北京时间下午5点30分降落成州国际机场,6月份的成州已进入夏季,相比WYN气温高了许多。
成州大学后勤处的刘处长和经济学院的王副院长都已经提前在机场等候,开来了3辆汽车。王院长开的是私人轿车奥迪A6,刘处长带来了两辆车,一辆路虎揽胜是成州大学校领导的座驾,一辆宝马5系是后勤处的公车。
凌天和许小瑶出了机场,两人分别时许小瑶有些支吾,凌天知道她是想要自己的联系方式,那把琴已经拴住了她的心,他当即掏出电话说:“许小姐方便留个电话吗?”
“可以,139…”
凌天输入号码,拨通了许小瑶的电话。
存完电话号码后,两人又尴尬起来,凌天率先说:“许小姐后会有期!”
许小瑶淡淡一笑:“后会有期!”
告别后许小瑶拉着行李箱汇入人流。
见着佳人离去的倩影,凌天举着手机高喊:“有事打电话!”
许小瑶回头淡淡一笑,出了站口。
凌天平整了一下心绪,他向左侧出站口走去。
看着“迎接凌天教授”的大牌子,他知道眼前的这几个人定是成州大学的,登上航班前他特意给乐智打了电话,让他通知成州大学前来接站。
凌天背着琴箱走上前问:“几位是成州大学的吧?”
“你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反问道。
“我就是凌天!”
“凌教授你好!”男子与凌天握了握手介绍说:“我是成州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王得胜,这位是后勤处的刘处长,那位是司机小肖。”
凌天依依与之握手。
王得胜四十多岁,从发型、服饰到举止、神态都给人一种忠厚老实的感觉,那位刘处长相比要年轻些,看上去也更圆滑。
凌天上了奥迪A6,王得胜开车,他边开车边说:“凌教授,本来校领导和院长都是要亲自来迎接你的,教育厅临时有会议他们要赶去参加,他们让我转达对你的歉意!”
凌天点点头说:“没事!”
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不过是一种不到场的托词罢了。
“凌教授,像您这样年轻有为的人,为何不在美国发展偏偏要回到国内这个大染缸。”
凌天淡淡一笑,反问道:“国内不好吗?”
王得胜说:“不是不好,而是环境有些复杂,不像国外学术环境比较纯粹。”
凌天知道这是王得胜给自己的提醒,许多海归回到国内都适应不了本土环境,最终激情消散变得碌碌无为,每一个国家都有其运转的规律与奥秘,拿着国外的行为准则在国内实行必然碰的头破血流。
对于王得胜释放的善意凌天是接受的,不过此次回国他不是为了找个饭碗做学术研究。汽车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成州菜馆,王得胜在停车场找了个位置将车停好,凌天下了车跟随王得胜走进成州菜馆。
成州菜馆内人声鼎沸,大厅内十五六张桌子都已坐满。
刘处长介绍说:“凌教授,你别看这菜馆不大装修也很普通,这里的特色菜可是成州一绝!”三人没有在大厅停留径直上了二层包间。
205号房的正中央是一张铺着雪白台布的大餐桌,上面摆着精致的餐具,餐桌四周留有足够的空间让人走动。包间的一角摆着一个不大的玻璃门半截柜,里面都是备用餐具。
包房里已经有四个人先到了,二男两女。
王得胜将凌天向先到的“客人”介绍一番,然后手势移向一位30多岁身着夹克的男士介绍道:“这位是贸易系主任张科!”
凌天上前一步与之握手。
王得胜撇了一眼剩下的人说:“你们几个做自我介绍吧!”
“贸易系讲师吴江!”
“会计系讲师陈丽!”
“经济系讲师徐冉!
三人依依站起介绍道。
吴江和陈丽的年龄都在三十四五岁上下,吴江戴着眼镜,头发略长,穿一件短袖衬衫,有些不修边幅,陈丽大高个足有175cm,体态丰腴有着成熟女人的味道。徐冉年纪最轻,看上去也就二十四五岁,长相漂亮,穿着一袭黑色套裙,丰满的胸部隆起有着迷人的曲线。
吴江与凌天握握手笑着说:“凌教授,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啊,以后还望您多多提携!”
“哪里,哪里,我这化缘的和尚还望大家以后多多照料!”
说话间一桌丰盛的宴席就上来了,两名服务员守在两边为客人周到服务。
陈丽说:“不知凌教授的口味,我就冒然的点了几道本地特色菜,还望凌教授见谅!”
凌天笑着说:“陈老师客气了,以后大家别教授的叫我,这样怪生分的,叫我凌天、小凌都可以!”
“凌天太过正式,小凌又不够礼貌,我就叫你凌老师吧!”徐冉接过话题,此时搭话不突兀、不尴尬,最为合适。
凌天淡淡一笑:“怎么叫都行!”
张科起开两瓶茅台,一瓶红酒,起身给每个人都满上,有差别的就是女士杯里倒的是红酒。
刘处长端起杯子站起说:“来,让我们举起杯,一同敬凌老师!”
这是一句场面话,但谁先提杯可大有讲究,按理来说王得胜和刘处长是平级,王得胜年长应该由他提杯才是,但刘处长似乎没有给他这个面子,人老实总会受到欺负,毕竟大家都知道“柿子要可软的捏”。
众人都举杯,凌天也站起将一杯二两的酒饮尽。
“来,吃菜!”王得胜热情的招呼,但满桌的菜肉凌天一口没动,气氛有些尴尬。
凌天解释说:“不瞒大家我是一位素食主义者,可以饮酒但不能食肉,之前没说清楚怨我!”
“没关系!”王得胜一摆手,一名服务员走了过来,他说:“上几个可口的素菜!”
“吃点素挺好,我就想吃,只是管不住这张馋嘴!”张科边说边笑,提起酒杯:“凌老师,我敬你一杯,你的自律使我自愧不如!”
凌天心里明白,张科只是找着理由敬酒或者灌酒。
其他人也没闲暇,都开始借着话题敬酒,素菜还没有上来凌天就喝的半醉。
吴江醉醺醺的点燃一根香烟说:“要我说啊,还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我这苦熬十来年到头还是一个讲师职称,凌老师一来就是教授头衔享受院长级待遇,这人的一生还是要出去走走镀一下金。”
“小吴,你怎么说上醉话了!”王得胜瞪了一眼吴江,对他的话极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