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我知道你有钱,但我不想一直欠你人情,而且我这人非常讨厌劫匪,在边防军任职的时候,我杀过最多的,就是劫匪。”
“郑兄,你的意思……”
张志霖话未说完,郑一阳瞬间从马背上消失,出现在壮汉劫匪身后,壮汉劫匪低下头,下一刻,鲜血从他脖子喷涌而出,壮汉劫匪丢掉狼牙棒,捂住自己的脖子,眼神中充满失去生命的恐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直挺挺的倒在血泊里。
郑一阳轻抖斩魄刀,血液溅在尸体上:“这就是我的意思。”
“二当家死了!”
一众劫匪楞在原地,直到有人喊出声来才举起武器攻击郑一阳。
可是,这些劫匪又如何是郑一阳的对手。
郑一阳如同狼入羊群,斩魄刀每一次挥动就有人死去,没有花哨的步伐和复杂的招式,简单到极致的动作,宛如一台高效的杀人机器。
而这正是郑一阳这些年在军队里锻炼出来的杀人技。
短短几分钟,所有劫匪全部躺在地上,还有一些并未死亡,但也缺胳膊少腿,郑一阳会走到他们身边,刺穿他们的脑袋,补刀是他最爱干的事情。
张志霖坐在马上看完郑一阳屠杀的全过程,有些看呆了,双手不自觉的颤抖,虽然贵为尖虎将军的后人,但张志霖并未上过战场,杀人的事情也很少做,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死这么多人的场景。
看着站在尸体中央的郑一阳,张志霖内心生出了一丝恐惧和一丝不名言状的兴奋感。
将斩魄刀上的血甩掉,郑一阳收刀入鞘,除了鞋子和手,其他地方没有沾到一丝血液。
“要换鞋子了,看来我这技术还是不够好。”
郑一阳走到马匹旁,马匹吓得向后退了几步,郑一阳一把拽住缰绳,翻身上马,冲张志霖说道:“张兄,前面带路吧。”
“好。”张志霖楞了一下,扬起马鞭,绕过尸体,朝虎邑山前进。
在两人离开后不久,一个独臂男子骑马来到此地,看着满地的尸体,眼睛中充满愤怒:“敢杀我虎邑寨的人,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独臂男子话音刚落,地上的尸体突然站了起来,拽住了马腿,马被拉入血泊之中,这血泊明明很浅,此刻却宛如深渊。
独臂男子吓得嗷嗷乱叫,可惜他的腿也被尸体拽住,和他的马一起拖进血泊之中,消失在这个世界。
路上,张志霖终于忍不住问郑一阳:“郑兄,你这些杀人技巧都是在军队里练出来的吗?”
“是啊。”
“可以教我吗?”
“这个你得自己在战场上历练。”
“好吧。”
……
虎邑村,虎邑山周围唯一一个有人类居住的地方。
郭军生,虎邑村第二十一代村长,由真武国皇帝亲封。
要成为虎邑村村长,条件有三:
1、武功修为达到玄级;
2、得到虎邑山村一半人以上推荐;
3、绝对效忠真武国皇帝。
三条缺一不可。
“村长,让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子进入虎邑山,这不是让他们白白丢掉性命吗?”
和郭军生说话的老头是虎邑村上一任村长的管事周如南,如今已年过半百,但身体却比一般的年轻小伙还要壮硕,拥有九品巅峰的武功修为。
“周伯,他们的命不用我们担心,这都是陛下授意的。”
郭军生翻看着卷宗,头也不抬的说道。
“我是怕他们惹恼了插翅虎,那时候倒霉的还是我们村的人。”
“放心,我已经和赤瞳沟通过了,她不会要这些小子的性命。”
“赤瞳同意了?”周如南不敢相信郭军生的话,这可是夺幼崽,哪个母亲会同意?
“只要有智慧就可以沟通,只要能沟通就可以交易。”
郭军生将卷宗拴好递给周如南,说道:“把这交给栗子,让他放心大胆的按照上面写的去做,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周如南接过卷宗,问道:“村长,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郭军生望向窗外,喃喃道:“我知道后果,这个计划已经压了十代了,我不想再压下去,周伯,难道你不想我们虎邑村的人可以走出这个村,去到外面广阔的世界吗?”
周如南握紧手里的卷宗,眼神坚定:“想,做梦都想,我孙子现在才3岁,我不想他跟我和他爸一样,一辈子就困在这个小村子里。”
郭军生站了起来,路过周如南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窗边,抬头看向天空:“周伯,也许我们会死,但是村子的其他人可以获得自由,你害怕吗?”
周如南将卷宗塞进怀里,语气坚定的说道:“我已经活够了,不怕死。”
“好,那就开始施行计划吧。”
……
“这里就是那个虎邑村?”
郑一阳看向路边树立的巨大石碑,上面雕刻着虎邑村三个大字,这三个字犹如监狱的锁,锁住了虎邑村内的人。
“对,这里面禁止骑马,我们下马进去吧。”
张志霖翻身下马,牵着马走进虎邑村,郑一阳也下马牵着,两人刚踏入虎邑村地界,就被一道从地下升起的巨大石板拦住了去路。
石板出现的突然,两人反应也很迅速,立刻松开马缰向后跃了几步,右手握在武器上,随时准备反击。
“虎邑村的规矩,想要进村,一人10两银子。”
一个穿着动物皮毛织成的衣服的男孩从一边的树上跳了下来,男孩手里拿着一把弩弓,弩箭寒光四射,男孩的表情很是自然,这事他没少做。
10两银子对两人来说都不算什么,张志霖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那纸质的银票在他手中变得比铁还硬,被他当作飞镖扔向男孩。
男孩伸出空着的左手,轻松接住银票,那银票一碰到男孩的手,变回复纸张的柔软,让张志霖很是惊讶,但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开口说道:“这是100两,不用找零,可以放我们进去吧。”
男孩将银票塞进怀里,走到路边拉了一个东西,那石板就倒在地上。
“进吧,对了,马留下,你们人进去就行了。”
郑一阳和张志霖互相看了一眼,松开马缰,一同向前走去。
男孩将两匹马拉住,看着两人的背影,笑着嘀咕道:“这两人还真是好脾气,不像前面的人,又赚了100两白银,郭大哥一定会夸我的。”
男孩摸了摸自己怀里的银票,重新跳到一旁的树上,等待下一个来访者。
不一会,周如南跑了过来,男孩立刻跳下树迎接:“周伯,你怎么来了?”
“喏,村长给你的。”
周如南将郭军生给他的卷宗递给男孩,男孩接过卷宗打开看了一眼,立刻卷上:“周伯,郭大哥已经决定开始了吗?”
“嗯,开始了。”
“行,你去转告郭大哥,我会尽快做出来的,最迟后天就能做出来。”
“嗯,你别太急,别出错就行,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一个人小心一点。”
周如南离开,男孩又跳上大树,仔细阅读卷宗,上面是一个重要机关装置的构造图和功能需求,而这个男孩就是郭军生口中的栗子,他唯一一次外出在外面捡到的一个孤儿。
郭军生捡到栗子的时候,栗子脖子上挂了一个栗子做的项链,而他也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于是就给他起了栗子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