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人,朋友,敌人,和似敌非敌,似友非友的人。
但是不论是什么人都会一种东西牵扯那就是利益。
独孤白很快就与户部武大人达成一致,解决了首当其冲的内部抬杠的事情。
要不是令狐意身的那条伤疤,林染都要怀疑那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呢。
宫里整天沉静的就像是一滩水一样,没有半分波澜。
“林侍郎,你不要转来转去的了,刺杀太子这样的大事就算查出来,也不能昭告天下,你就不要着急了。”
“皇上和太子怎么也不问一声你的情况,我在白衣社人员拟定名单上,都几乎明示了,他们谁都没有回音。”
“林染,你最近是不是又没好好背家训?脑子都变笨了。”
“我知道,陛下不方便公开你的身份,可是他也太冷淡了,哪怕是捎句话问一声呢?”
“当他的儿子又不是什么好事,何必计较这些。”
林染突然想起什么来了“你当年在潭州被人刺杀是不是也是因为有人知道了你的身份?”
“算是吧,当时我为母亲不平,拒绝了他所有的好意,而且总躲着他。不想被人知道我跟他之间的关系,但是他还是会想办法暗中留意我,后来就被人知道了。”
“那后来用金羽令去找他不是因为害怕吧?”
“因为你啊,本来就我一个人只身江湖,虽然危险,但是我也能应付,可是有一天我看见你把送来的饭菜都给了我,你们几个却在那里挨饿,我看见你倔强的坐在墙角,跟侍女讲笑话,嘴唇发干,还勉励的笑着,我想你此生都不能让你再过那样的生活。何况既然事情都是因他而起那也还由他负责。”
择美从外面有了进来,“小姐,公子派人传信,他快要回来了。”
“太好了,这次回来就把她跟沈姐姐的婚事给办了吧。”
“沈家如今愿意让沈青青嫁人了吗?”
沈老爷是有些舍不得,不过他的那个幼子这两年看着还行,很多事情也能独立处理了。再有一年沈清清也就卸任女官了,到时候再去催一下。”
“你倒是安排的清楚,只是你毕竟只是小妹,这件事还得找个老成的人安排才妥当。”
“可是我们父母双亡,家族中人在我母亲去世之时就害怕连累,跟我们断了联系。这些年,林家全靠哥哥一个人撑起来的。”
“那就找个分量最重的人来。”
“你是说皇上吗?”
“还有谁比他更有风量吗?”
林染举双手给他树起大拇指!
与林沐同时回金城的还有辰王金尊佑。
林染早早的就起来去城门口等林沐,林沐穿着貂裘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林染欢呼着要跑了过去,扑在他的怀里。
“你都是朝廷命官了,要注意自己的言行。”林沐摸着她的头发说道。
“沐兄!”令狐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令狐少主,别来无恙!”
林染拉着令狐意走过几步,悄悄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该来吗?”
“你伤还没有好……”
“我的伤有没有好,你不是最清楚吗?”令狐意吃惊的问道。
林染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面孔真想狠狠的掐他一下。
“小染,我们回去吧。”
“好!”林染跟了上去,令狐意也跟了上来。跟林染林沐坐上了一辆车。
气氛有着尴尬。
林沐笑而不语。
林染神色尴尬。
令狐意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辰王带回来的朔阳国国书呈上去后,迟迟没有批复。辰王向户部施压,认为是户部怠慢,户部又只要催促计事司为辰王再次出使做准备。
林染再看见武硕就躲了出去,留下独孤白去应付他,或者让晋爵去拖住他。
自己正好去考核白衣社选进计事司的人。
没过几天清净的日子,就有人找上了门,有御史弹劾计事司侍郎渎职。
林染请到殿上的时候,瘦小的身体穿着官服站在那些御史们面前的时候,引来一阵眼神的嘲笑。
有鄙视,有得逞,有恐吓,还有狠毒。
无非就是这些,林染轻声叹口气。
“陛下驾到——”
皇帝金尊雍在总管的搀扶下,缓步走了出来,脸色不是太好。
“各位爱卿结伴前来弹劾林侍郎,可有实证?”
“禀陛下,臣已查明,白衣社的设立者确是林家和闻人家,白衣社所处的房契地契如今分别还在这两家人手里,他们给那些寒门子弟提供读书场所,如果取得功名,即为他们所用,如今林染借计事司侍郎之权大肆启用计事司的人,企图为自己密谋私利。贪婪之心已经昭然若揭!”
皇帝问林染:“林侍郎,你可有话说?”
“回陛下,白衣社最初的确是我与闻人家联手创立的,我买地闻人家建宅子,读书人的一应开销,也皆有我们两家共同承担。可是早在下官进宫任女官之前,白衣设就已经转手。”
“转手?转给谁了?”
“不知道各位大人有没有听各位的家眷说起过昙花会?”
御史们欲言又止,
皇帝问道:“那是什么?”
“两年前,金城的西南的羽佳园里的昙花结蕾,祥瑞惊现,于是很多羽佳园主人金夫人大摆宴席,请金城名流赏花,于是很多官员的女眷都是坐上宾,那天昙花一现,惊艳众人。想必各位大人们的夫人们一定有详细备术花态给各位大人听,下官就不多说了。”
“这个昙花会与白衣社有什么关系?”
“当天在金夫人的倡导之下,各位夫人慷慨解囊,捐了很多银子,用来做善事,其中的一部分钱就用来接济白衣社,再加上后来从白衣社走出去有了功名之人的共同出资,白衣社就由其他人接手了,只是白衣社的士子们便还是将房契地契留在林家和闻人家保管,后来下官与闻人家商量之后将这两份东西都送由国寺保管。此后林家与闻人家再无干涉过白衣社任何事宜,与白衣社士子更无瓜葛。”
“那林侍郎代陛下重组计事司为何只调白衣社士子启用,反而将很多原本的计事司官员清退!”
“这个问题——问的着实好!”林染笑道,“御史您要是不问,下官都没机会交代清楚这个事情。只是口说无凭,下官斗胆请皇上恩准,在计事司门前社擂台,比筹算!”
“这……又是干什么?”
“货比货,人比人,等比过之后,各位大人就知道,为什么要清退一些人了,还有,刚才大人您有一句话说的不对,下官并非只只召白衣社的士子,还有国子监的太学生们,只不过,在儒生眼中商乃末业,不屑于从之者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