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璩随来找过她。
“楼花初,你很娇气。”璩随开口便没有犹豫。
“你丝毫没有顾虑到其他人。”
楼花初打断了璩随的话。
“够了璩随,再如何是也是你的大师姐,你没资格说我。”
“前几次的事情我可以不和你计较,可是我喜欢你清楚知道子的地位。”
听到这话,璩随也不说话了,直接出了去。
……
“对了,师妹你知道吗,潆回剑法讲究的是缠绕那一块儿。”楼花初边走边说道。
“师父叫我提醒你,做人做事不要太一心一意了,总要有些其他的。”
“迂回,是你最该懂的。”
“其实在这一群里,属师妹一人年纪最小,最是容易动摇。”
“可是不瞒你说,你却是我们当中心境最为稳定的,可你的心境过于稳了,反而不适。”
不知觉中,二人竟走进一片满是芦草的地上。
“这北繁可真是个好地方,师妹你看。”楼花初指着前面一群女子。
“这是第二次。”子车岑随着楼花初闪躲手看了过去。
“我下去打听了芳菲宫,这芳菲宫以前却是有抱负女子之地,可是近两年,说来可笑,竟然成那些贵族小姐择婿良地。”楼花初微微蹲了下去,将自己身形挡了住。
“说是守规矩,可那些个贵族小姐心里想的什么谁知道呢,况且,她们敢不守吗?”
子车岑跟着楼花初慢慢移动。
“就你,也配跟我争。”从楼花初口中发出了声音。
“我从没有那么想过。”
“算了吧,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别给我们芳菲宫抹黑。”
“我没有!”
“重要吗?叶止翡,你只是个卑微的庶女,与我们在同一个门派已经是攀高枝儿了,怎么的?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啊……”
“咦?”楼花初摇了摇头。
“叶止……这叶止翡和叶止弦是什么关系啊?”
子车岑倒是不关心这些,“你学过?”
楼花初点头。
“师父说,两年也练不出什么,大概有一年多的时间都在学杂七杂八的东西。”
“大长老也……”子车岑喃喃自语道。
楼花初听这话,只是浅浅一笑。
“你好歹也生在世家大族,我原本以为你到底跟那些卑贱的下人不一样——可惜你们终究是同一个下贱的德行!”
“高湫!你不要胡言乱语污蔑我!”
叶止翡将剑架在了高湫的脖子上。
高湫身后的人立即将她围了上。
楼花初拉了拉子车岑的衣袖,示意她快走。
“没意思,应该就这样了,走吧,阿岑。”
子车岑点了点头。
“芳菲宫实力也就那些,说的是很厉害,其实跟的三流门派实力也差不到哪里去。”楼花初边走边说着。
“看来现在就算是北繁也难免权臣。”
“也不知道以后的江湖会是个什么模样。”
……
一夜的闹剧,让楼花初收心。
哪有什么突然的成长啊,只不过是把自己裹得厚罢了,她不想让人看清她的模样了,变得没有棱角可言。
子车岑起得很早,可她这时没有看见楼花初在,想着,也就是找了璩随。
璩随只是淡淡地对她说:“昨日你们看见的,她或许去找了”
子车岑点头,抱剑出去,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树叶从树上落下,子车岑运转功法,向前去,往后时,那人不正是楼花初吗?
楼花初笑语嫣然地扬了扬头,“师妹还真是戒惕,要是换了我啊,那是动也不会动的。”
楼花初从树上跳了下来,手上拿着的是折下的花。
“韶华易逝,我是个俗人,这花开的不错,所幸赠予师妹。”
子车岑刚要接过这花,却别一来的凌厉剑风相碍,楼花初也不让子车岑出手,剑向前一挡,那股剑风就消失不见了。
“宋师弟。”宋慕迟从院后走出。
楼花初打趣道:“师弟好兴致啊。”
宋慕迟围着楼花初转了几圈,楼花初手一伸就打到了他的头,宋慕迟捂着头,幽幽地开口:
“今日我见你们心情都不错,正好,去看擂台?”姜蚺此在一旁应和着,楼花初表示没意见,子车岑也点了头,就连璩随也从屋里出来,跟了去。
这一场是苏忧阁和南恒派的比试。
话说尹惜年的实力和身份都不该将她拿做上场,可她偏偏上了,当然因为可以看出苏忧阁位上的叶止弦丝毫不掩饰的黑脸。
姜蚺此靠近了楼花初些,小声说话,“师姐你或许不知道,尹惜年是苏忧阁掌门的新娇,原本身为嫡传弟子的叶止弦无端受了冷落,本来就看尹惜年不顺眼了,这姑娘也是个有心眼的,使劲作,可每次都是让叶止弦挨骂。”楼花初挑眉,颇有兴趣得看了台上的人。
“而且我还听说,盛木睢好像教了她一个绝世的秘籍。”楼花初仰头,“可以啊你,哪来那么多小道消息。”
姜蚺此挑眉,抱着剑,“师姐你这就不懂了吧,我是发现了,这外面的世界又是新奇又是有趣,要不是这次大会结束了我们就得原路返回,我还想……”
楼花初一拍姜蚺此的剑,“醒醒,你的口水。”
姜蚺此回过神来,连忙擦了擦,可什么也没有擦到,幽怨地盯着楼花初,“师姐你这样真的好吗?”
宋慕迟在一旁撺掇着,“对对对。”
楼花初右边拎着宋慕迟的领子,左边抓着姜蚺此的剑,径直去,“对你个头啊。”
子车岑在后面看了一会儿三人的背影,转头朝着一个方向等了会儿,璩随到了她身边,两人才去。
与他们不同的,其他的门派看待这次武林盟大会都很重要,毕竟这可是个人和门派扬名立万的好时机,扶生也有那样的打算,不过没有那么太在意了,毕竟在他们看来,就只是让扶生出现在江湖明面儿上而已。
而且,他们已经很不在意了,之前想着布阵的已经很累了,而且漆荨那边看着也没什么做法,几人要说,性子都不是有耐心的,越发觉得无趣。
这一场验的是同门间的合作,上擂台两人,是苏忧阁对上一个从没听过名字的小门派。
苏忧阁上去的自然有叶止弦,只是尹惜年这次和她在一块,她直接黑着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