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死了,那他的遗体现在在哪?”
简单的平复心情,李玄旋即问道。
铭文并不会随着掌控者的死亡而消失,其会附着在死者的脊椎骨上。
所以只要找到扁鹊的遗体,便能得到那道“紫煞鸩毒纹”。
“在鬼雾森林!”精魂珠道。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
李玄一脸迫不及待,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对实力如此渴望。
然而精魂珠却道:“还不行,我并不知道具体位置,盲目的进入鬼雾森林,只会让你迷失在其中,在进入之前,你要先找到标记扁鹊遗体所在位置的地图才行。”
闻言,李玄把眼一瞪,埋怨道:“什么,你居然不知道位置?那你多达九次的过往,都干什么去了?”
精魂珠有些恼火,为自己辩解,“过往九次又怎样,难道就必须要知晓这世间所有事么?”
“切!”
李玄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要是换他来做,一定把准备工作做得妥妥当当。
只听精魂珠继续道:“再说,我能帮你找到地图,不也一样!”
“那地图怎么弄?”
“西城的城主张翼,曾在鬼雾森林深处见过扁鹊的遗体,只因后者魂压太过强大,他无法靠近,于是就把那处的坐标,标记在了一张地图上…”
“你是想要我去偷那张地图?”
李玄徒然打断话头。
“偷多麻烦,用不着!”
精魂珠道:“那地图会被貂蝉偷去,你只需半路截获便可。”
听到貂蝉的名字,李玄双目中有光芒闪烁。
记得这女人被誉为古代四大美人!
“你让我去抢女人,这会不会有失我高尚风范!”李玄面露为难之色。
“你想不想要铭文了?想的话就照做,哪那么多废话!”
精魂珠被气得不行。
“那问题又来了,我又怎样才能找到貂蝉?”
“貂蝉从张翼手中盗取地图,会从鬼雾森林外围穿过…”
“所以,你让我在森林外围守株待兔?”
“不,如果让你刻意的等,你不可能等到她,唯一的机会你得跟着吕布,只有吕布才能带你找到貂蝉。”
“凭啥只有吕布能找到貂蝉,我却不行?”
李玄心里很不服气。
他的桃花运也不差好吧!
“因为命中注定!”
“你是说,这两人会如同历史记载,会在一起?”
“是的!”
“那我要是从中作梗呢?”
对话到这里,精魂珠不由一愣,惊诧道:“怎么,你对那貂蝉有想法?”
“不,我这辈子满心都是对武则天的仇恨,再也不会对任何女人感兴趣,为此,我不想要的,同样也不会便宜给其他人!”
说这话,李玄眼神中不断有邪光冒出。
精魂珠顿时无语了。
他不好过,非的要别人跟他一样也不好过。
这都啥心里啊?!
精魂珠有点后悔让李玄吸收朱大祸害的记忆。
搞得现在,这家伙的性格这么变态!
后悔也于事无补,精魂珠叹了口气,道:“言归正传,时间紧迫,等下吕布会来街亭城补给,你务必要找到他,一旦错过,那麻烦就大了。”
“没问题!”
双方的谈话,也只是一瞬之间的事。
朱诚听儿子言语中有所保留,且见他满脸自信的样子,也就没再硬逼他说出真相。
“父亲,经历这件事,儿子明白了一些道理,所以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想外出历练一番,还望父亲您能答应。”
收回心神,李玄一副恳求的眼神望着朱诚。
“你要外出历练?”
朱诚明显怔了一下。
不知他这顽劣儿子又想搞啥花样?
眼中掠过一抹担忧之色。
“温儿,外面可不比街亭城,很危险的。”
“父亲,温室中永远养不出真正的强者!毕竟武道一途艰难,若是没有大勇气大魄力,怕是很难走的远。”李玄表情郑重道。
李玄表现出来的决心,让得朱诚很是欣慰。
差点控制不住,眼泪都下来了。
儿子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他是真的长大了。
值得鼓励!
沉吟了一下,最终缓缓的点了点头。
“你有这种想法,的确是好的,既然如此,那你在外面凡事多加小心!”
……
孟家府邸。
“什么,歌姬死了!马谡领人撤离了朱家,并未打起来?!”
大厅中,孟达在听到探子回来禀报,猛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愤怒的咆哮声,几欲将屋顶掀翻。
“是,那朱大祸害识破了歌姬的身份,将她给杀了不说,且还说服了马谡,给他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的年末大比,他会把丢失的遗体找出来。”
那探子恐惧的咽了口唾沫,紧张的解释。
生怕孟达因为愤怒,而将怒火发泄在他身上。
“那歌姬不是已经开三轮了么,怎么会被一个废物杀了?!那刀疤奴呢?”
孟达眼目深陷,皮肤发青,宛如青铜所铸一般。
听闻后,他那双青黑色的浓眉,近乎拧在了一起。
“也,也被朱大祸害杀了。”
探子擦了把头上的汗,颤颤巍巍道。
“真是个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孟达脸色铁青,气得咬牙切齿。
他原本计划着坐山观虎斗。
待马谡与朱诚打得两败俱伤,他再出手将两人斩杀。
从而助魏王曹操拿下街亭。
现在倒好,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
“可恶!”
想到这里,孟达一掌狠狠的砸在身旁桌上。
顿时,坚硬的檀木桌蹦碎开来。
那探子看在眼里,差点没吓尿。
“发生什么事了,父亲?”
这时从内堂出来一人。
此人是位身穿白袍的少年。
皮肤宛如陶瓷,光滑如玉,面目俊逸的不似常人。
他不是别人,正是借助机关转生术,重新复活的孟兴。
只是此时的他,还不能完全掌控机关躯体。
走路的姿势极其僵硬别扭。
且每走一步,躯体内都伴随着有机械运作的声音响起。
“兴儿你来了,怎样,这具身体你还能适应?”
看到儿子,孟达脸上的愤怒之色,这才有所缓解,关怀道。
“感觉不太好!”
孟兴僵硬的摇了摇头,双目中满是痛苦之色。
毕竟大好的一个活人,突然变成冰冷、毫无生气的机关人。
换成谁都不会好受。
听闻,孟达面色有些黯然,宽慰道:“别急,时间长会适应的!”
然而孟兴却怒了,出声埋怨。
“父亲,您为何还不向朱家发难,替我报仇?”
他努力的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更愤怒。
可现在的他,除了眼神能表露真感情。
五官再也不会有所变化。
永远一副陶土所捏制而成的死人脸。
“事情有变,现在还不是时候,要再等!”
孟达声音变得低沉。
身为父亲,不能及时为儿子报仇。
他心里也很痛苦。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孟兴近乎歇斯底里的嘶吼。
他现在之所以变得半死不活,全是被朱温害的。
他要报仇。
他也要让朱温不得好死!
“前不久我接到魏王曹操的私信,信上说很快他便会派人过来助我,到时候不光马谡要死,同样姓朱的一家也逃不了。”
孟达声音阴冷,一想到再过不久街亭将被他掌控,心里忍不住激动起来。
孟兴听闻,情绪这才所有缓和。
他扭头将目光看向朱家所在方向。
眼中有阴毒光芒在闪烁。
“朱温,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后悔对我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