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我们三个已经喝的迷六七瞪的了。周围的白酒瓶,啤酒瓶数不胜数,两个女生,把我们一个个的送回来酒吧,等到我们几个有意识后,他们才走。我坐在沙发上,老爸端着一杯水放在我面前。
老爸说道:“阳,你想过自己以后的路吗?”
我说道:”没有。”
老爸说道:“必须以学习为主啊!”
我说道:“我知道。”
老爸那个晚上给我讲了很多他的故事。
最后老爸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上高中,别想着混日子。”
我点了点头。
老爸让我躺在沙发上睡觉,关上了门,就走了。
我趁着自己的未退去的酒意,自言自语道:“退隐江湖不再询问江湖情。”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太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被太阳光给照醒了。
起身出去,走到吧台,赵萌叫住了我,说道:“诶,阿阳,过来吃饭,爸妈一大早就出去了,我给你做了点姜汤,你喝点。”
我坐了下来,端起眼前的姜汤。
张萌看我的脸上没有了曾经的那种蛮横,也没有了曾经的笑脸。
我喝完后,端起碗去了洗手池。
张萌显然有点吃惊,因为我之前从来都没有自己主动做过家务。
我就在那一夜之间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我变得不再那么蛮横了,我变得比以前脾气好了,我变得能扛起一切不情愿的事情了。
距离高中开学仅剩两天了,这个学校不属于我的能力范围,可能我真的只能拼劲全力,去赌上自己的一切了,高考在我心里,完全无法理解。虽然我不知道高考意味着什么,但是我很清楚高考不一定会教会我什么,一定会让我或多或少知道些什么。
从昨天那个时候,我变得不想再多说那么多说那么多话了,我变得平和了很多,脾气也收敛了很多。我隐约可以感觉到我现在的改变对我是有一定好处的。
我把碗放回了原处,张萌看着我说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怎么跟平常不一样了?”
我说道:“以后你会感觉跟你一样的。”
张萌说道:“嗯,看来是长大了。”
我撇了一眼张萌说道:“你还比我小两个月呢!”
张萌说道:“姐姐,比你经历的事多。”
我说道:“哟呵,这么想当我姐啊?赶紧去把那边的酒杯收了去。”
张萌后悔的说道:“刚夸完你,你就横。”然后就走了。
我的手机滴滴滴了三声,就挂了,我一看是王良辉打来的,我接通后,说道:“怎么了?”
“唐阳,你能来趟我家吗?”
“可以,你等我。”
挂了电话,我就出门了,在门口喊道:“我有事走了。”然后就骑着电驴去良辉家,上楼,敲门。门开了,我看着王良辉,说道:“什么事,那么着急?”
王良辉说道:“做屋子里说。”
进屋子了,我坐在沙发上,王良辉就倒水,拿水果,什么的。我说道:“不用拿了,坐着说说话就行。
可是他不听,过了一会儿,才坐下,他说道:“你要的刘依雪的QQ,我没有弄到。”
我说道:“没事,这都是小事。”
我跟王良辉聊了好久,大多都是关于刘依雪的。
我心里似乎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自己不敢打保票。
我心里想的其实很简单,王良辉肯定是找到了,可能是因为一部分原因才不给我。只有一种结果,男友或者她是个不怎么老实的女孩。
我似乎已经有这种预感,我不敢给我自己内心打赌。
我心中的那股骄傲自满的性格,就在那一瞬间被点燃。我想去冲一冲,看看她是不是真正的喜欢自己,哪怕到最后片体鳞伤,我也绝对不会后悔。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打算,我更不知道该找谁去帮助,于是我出了王良辉的家,在路上,想起来了那个老大哥,李齐昆。
我给昆哥打了过去。
“喂,阳,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齐昆,我想让你帮我找找刘依雪的QQ号。”
“要她QQ干嘛,你喜欢她?”
“对。”
“好。我帮找找看看,但是不一定可以找到。我这还有事,先不跟你聊了,挂了。”
简单粗暴的聊天就这样结束了。
我走到KTV那突然想起来,宛然了,就进到KTV的前台,前台还是曾经的那个人,他认识我,可是我不知道他叫什么。看到我说道:“唐公子,需要订KTV吗?”
我说道:“不,我是来找宛然的。”
那个人说道:“宛然姐,被调走了。”
我说道:“调哪去了?”
那个人说道:“坐台。”
我一听愣了,我说道:“疯了,真的疯了。”
我后面传来宛然的声音:“谁疯了?”
我一听这声音,我转头一看,宛然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宛然并没有搭理我,反而朝着跟我说话的那个男的吼道:“那叫陪唱,前台你妈。”
宛然把我带到了一边,我问道:“怎么成这样子了。”
宛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混不起了,越混越差。”
我说道:“自从山哥走了以后,你就整天昏昏沉沉的。”
宛然说道:“别提那王八蛋。”
我说道:“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之前在他的墓前那束玫瑰是你送的吧!”
宛然说道:“那又怎样?”
我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赶紧找个人把自己嫁出去吧!”
宛然说道:“行吧,抽空我去把齐山挖出来,然后跟他成亲。”
我一听,什么也没再说就往外走。
宛然连忙把我拉住,说道:“别走啊!”
我撇她了一眼说道:“我来是解你心结的,不是让你给我讲鬼故事的。”
宛然傻兮兮的笑着,说道:“好好好,听小老弟的。不挖就不挖。”
我说道:“本来想唱歌,你这一整也不想唱了。”
宛然说道:“干嘛不唱,陪唱的都迫不及待了。”
我说道:“那行吧!给我来个豪华大包间。”
宛然说道:“你来多少人?要那么多的地方当误赚钱。”
我说道:“我掏钱。”
宛然说道:“不不不,不能让你掏钱,我请。”
我说道:“好,那就大包走起。”
宛然说道:“小包就够了。”
边说边拉我去小包了。
我被她拉着走说道:“太能节省资源了,非常棒。”
宛然说道:“得了吧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进去后,宛然对服务员说:“找几个能踩箱喝的前台并且唱歌还好听的那种前台,搬四箱啤酒,再来两份果盘,四份零食,这些记在我账上。”
我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话筒,正在等着宛然点歌,宛然随便点了几首歌,过了一会儿屋子里进来了几个前台的人,围着我坐了下来,宛然在那拿着话筒唱着歌,声音真的很好听。”
在KTV嗨了好久,我才回家。
回家后,我看到默然在我家门口,我看到她问她:“尾巴,怎么不进去呢?”
默然说道:“没人在家。”
我才想起来,家里确实没人,今天酒吧一个大佬过生日,店里人手不够,他们现在都在酒吧呢!”
我说道:“嗯,走吧,别蹲在这了,进去聊。”
进屋后,默然说道:“阿阳哥,快开学了,心里不舒服,想找你聊聊天。”
我说道:“你呀,不是心里不舒服,你就是谈恋爱。”
默然说道:“呸,再也不谈了,恶心了。”
我说道:“嗯,那以后长点心。”
默然边说边哭,我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说道:“别哭,有事哥哥们替你扛。”
默然说道:“从小到大你们都关心我,保护我,现在就剩你们三个了,我一定不让你们再因为我操碎心了。”
我摸着默然的头说道:“傻丫头,保护你就是我们哥几个的责任。”
在我的脑海中,当年跟山哥许下的承诺,她父亲高烧不退需要很多的钱治疗,他爸为了让母子过上想对好的生活把自己仅存的500元以及自己家里的老房子卖了,一共大概1000左右。当时的一千块钱相当于现在的一万了,以前钱不好挣。她父亲把钱留给了母女,自己病死在了病床上。默然从小到大都不知道她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我们谁也没有对她讲过,她母亲把她养到12岁,就被检查出来有神经病,好在不严重,但是默然的母亲也闭口不谈默然的父亲。
默然跟我聊了好久才走,我挽留她了一会儿,她依旧坚持走。她走后,我回房间睡觉了。
早上起床,我是被老妈叫醒的,老妈告诉我,今天要我去酒吧收拾东西。
一大早去了酒吧,我投入了特别忙碌的工作中,酒店门口挂着大大的牌子,上面写道:“本店今日休息。”
全酒吧的人都在忙,洗杯具的,擦桌子的,洗盘子餐具的,拖地的,扫地的……整个酒吧五十多个人,忙了三四个小时才忙完。
昨天晚上,那个大佬定了三个100层的蛋糕,不得不说有钱真的任性,蛋糕不吃,看谁不爽就扔谁,最晚酒吧的服务人员送个酒都拥半天,这种场面一共持续了六个小时,十点开始四点多人才少了点。
昨天晚上,酒吧的压箱底酒都喝空了,数不胜数的酒瓶子,墙壁上还有许多蛋糕,清理真的很麻烦,申哥他们忙了好久才把那些蛋糕清理干净。
老爸老妈看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去进酒了。
收拾完,我跟赵萌聊了一会儿就回家了。临走时,张萌说道:“明天就该开学了,你回去把该准备的准备准备。”
我说道:“嗯,我知道了。”
想着明天就该开学了,心里就觉得挺好。
我回到家,找到我的通知书,放在了我的书包里。
到了中午,我就去楼下要了碗饸饹面,一瓶可乐。
吃完后,就回屋继续睡觉。
我心里无时无刻都在想高中的美好,想着高中自己回有多么多么的努力。幻想着可以碰到很多很多的人,自己也会更加的成熟,可以有很大的转变。
可能这就是每个人都曾有过的懵懂无知,我们都不曾相信现实的残酷,也曾相信梦幻中的美好。
我们或多或少都在某一点徘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遗憾,可能就这就人生。没有或多或少的幸运,也没有或多或少的晦气。
或许我们年少的执念和幼稚,长大后才明白当初的傻有多么的世俗,荒唐,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