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成。”吴斯脸色有些僵硬，他还没适应姜绒态度的转变，回答完她的问题后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姜绒咬着牙，桌子下面的双手藏在衣袖里，指尖掐着袖角，一点也不管她刚刚才用手抓过炸鸡，全是油渍。
吴斯抬头望了望天，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找你。”
留下一句话后，吴斯直接跳上房檐，再一跃便不见身影。
“找我……”姜绒晃了晃神，她有好多问题想问吴斯，比如那一成是不是跟手帕有关，他是不是有心仪的女子，这些问题一遍遍在姜绒的脑海里重复，突然间，姜绒清醒过来，吴斯有没有心仪的女子与她何干，她是荆王妃，是姜府的三小姐，她……无论如何也不会……
如果说前面的信息像一盆凉水浇在了姜绒头上，那吴斯最后承认的这个一成就是第二盆凉水。
“对，这些事情跟我无关……无关……”姜绒默念几遍，神色麻木地收拾着桌上的残局。
门口，匆匆闪过一个身影往夏林曦书房的方向去了。
冬日里天黑的早，才刚黄昏，小右就带着晚膳回来了。
“小姐，有公公来传信说姑姑今晚要留宿宫中，明早的学习也取消了。”小右把菜从餐盒里端出来摆在桌上，还有一碗米饭和一双筷子。
姜绒拍了拍身旁的凳子，对小右招招手，“来这里坐。”
小右便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坐下，姜绒每次吃饭都叫她坐，而且不坐不吃，与其这样推脱还不如干脆利落点。
姜绒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开始扒拉着吃饭，明天没有早训真是个好消息，姜绒心情好就多吃了一碗饭，结果就是被撑到了，傍晚又拉着小右和阿唤陪她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冰冷的湿气，夜幕降临，皎洁的月亮高高挂在空中。
可能那个女孩是用了两年来鼓起勇气呢？
姜戎有这样类似的经历，她会感同身受，曾几何时，她也这样去付出过真心。
想到这，姜绒感觉脸颊一阵凉意，她摸上去，泪水沾上手指，冰冰凉凉。姜绒愣了下，总觉得自己应该比现在这样坚强，什么时候泪点这么低了，正想着，她的后脑勺正上方忽传来轻笑声，虽然分辨不出来人，但姜绒下意识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反感。
姜绒不想去理会，自顾自地站在院中，过了许久身后没了声音，她猛地回头，连人影都不见一个，一瞬间，姜绒开始怀疑她的听力。
她向小右和阿唤投去询问的目光，得到的同样是摇头的回应。
难不成，真的是听错了？姜绒想了一会，决定明天让小右帮自己掏一掏耳朵，幻听这种事情发生在大晚上太诡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