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吗?”
姜绒进院直奔小右房间,顾不上小右昏昏欲睡,直接把她摇醒。
“小右小右,姜……我我真的这样做了吗??”
小右闻言脸色大变,她看看窗外,确定外面没有听墙角的,这样的事她不知道如何开口。
姜绒一直坚信是有人骗了箐茸儿,再加上箐茸儿对自己的种种偏激想法才会造成这种误会,小右肯定知道真相,只要小右否认这件事,那这件事就一定是虚构的,她才可以心无旁骛地去查到底是谁在散播谣言。
小右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姜绒从期待到眉头不自觉皱起。
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若是没做,小右为何不大大方方承认,现在竟这般为难,箐茸儿说的那些虽不可全信,应也有几分真。
门外有脚步声,像是一个搀着另一个,‘咚咚咚’在敲门。
“王妃,是我。”
是月月,那扶着月月的应该是阿唤吧。
怪不得进院之后人就不见了。
“你看看你,重伤就不要出来走动,快回去躺着。”
姜绒担心月月,月月的身板本就比小右要娇弱,同样的仗责,兴许家仆依然会忌惮姜府,故而对小右下手轻些。
月月自小父母家穷,她还有两个弟弟,家里养不活这么多人没钱吃饭才把年幼的月月卖到姜府,那年她才七岁。
说起来,月月也算是从小陪姜绒一起长大的。
姜绒想起来自己回来这么会都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月月,不曾进她的屋,不是说在她眼里小右更加重要,而是她下意识的不想去打扰月月养伤。只是事情没有闹到特别大,她都不会要去麻烦一个重伤的人。
小右机灵着呢。好歹姜戎妈妈也是开中医药馆的,姜戎自然懂一些简单的病症,她早看过小右的伤,碍不了事。
姜绒过去开门,她自然扶住月月的另一只手想带她回去,结果她硬是站着不动,姜绒也不敢使太大的劲,三人就这样僵持着。
“月月。”小右轻声唤她。
月月态度明显不那么强硬,但还是站着没动。
“罢了罢了,要听就坐下。”
姜绒不让她走了,主要原因还是懒,这样去说服别的的事情一点也不适合她。
房中的椅子是实木的,坚硬又冰冷,姜绒什么都没说,小右非常自觉地朝里面躺了躺,稍微空出一个位置在外面。
阿唤在看过姜绒的反应态度后搀着月月坐在了床上。
“行,继续讲。”姜绒催促道。
小右和月月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看着阿唤。小右摇摇头,眼神暗示姜绒阿唤还在房内。
阿唤自己什么都没意识到,十分乖巧地站在一旁,不抬头也不说话。
也许是这么回事,小右和月月是姜绒从姜府带过来的陪嫁丫头,在这偌大的王府可以算是姜绒的亲人,肯定是知道一些隐秘的事情。
阿唤就不同,她只是夏林曦随便打发来的丫头,当初那批人箐茸儿病重他调走了一半,阿唤则因为力气小做事慢嫌弃被留下来了。
怎么说也是夏林曦的人。
姜绒不以为然,虽然她不太了解阿唤,但这个女孩人应该不坏。
阿唤最后还是出去了,是她自己主动的,兴许是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尴尬,不适应吧。
小右说:“虽然不知道小姐为什么会失忆,但是奴婢可以告诉您,这,是真的。”
“什么?她图啥呀??这个玩意……”
姜绒失言,看着小右,又道“继续,讲讲细节。”
“您同老爷讲您喜欢二殿下,老爷和夫人都不同意,二少爷,二少爷是第一个说反对的,您这样单纯怎么能嫁到王室,他说您斗不赢那些侍妾。”
没想到姜鹄平时嘴那么臭,这句话说的还挺对。
“您拿了老爷的印章以老爷的名义邀请二殿下来府上做客。老爷一看见二殿下便知道是您,他没拆穿,就在正厅陪二殿下聊天喝茶,您叫我去夫人那偷迷昏药下到二殿下的茶里,后来……后来就……”
姜绒懂了,后面的就再没耳听下去,夏林曦碍于面子不得不娶她,姜大人本来不同意这门婚事也不得不应允,他知道夏林曦在宫中还有个心仪,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帮女儿争求一个正妻的名分了。
“原来真的不是她的错……”
姜绒喃喃自语,突然想起来小右和月月在旁边,她站起身出门。
经过院子看到坐在石凳上无精打采的阿唤,姜绒叮嘱她一会儿月月回房时要帮一下忙,她连忙应下。
“你自己也要记得休息。”
姜绒脑海中涌现出阿唤浣衣的场景,也难怪会无精打采,这段日子苦了她了。
“好,谢谢王妃关心。”
她独自出门,现在这才是信息量大,箐茸儿一定是查到了什么才会这样说,她方才在箐茸儿院中应的那么信誓旦旦,如今倒像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脸。
“其实箐茸儿挺惨的,好好的婚被我给搅和了,她这人也算爽朗,比小说里勾心斗角的角色实在是好太多。”
姜绒原本的计划是查出这谣言幕后的黑手,然后把他抓出来大白真相,现在这样也不用再去查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街上,现在已经天黑,许多店铺都关门了。
姜绒想去好吃店看看,说是自己的店,但她只是在菜品上出想法,最终的经营还是要靠小老板,好在她给小老板开的报酬不少。
马上就要到了,前面灯火喧亮,貌似还有争吵声。
姜绒加快脚步。
“有人闹事……”
远处看,店门口站着的两个人文质彬彬,气度不凡,高一点的那位手上还拿着剑。
“是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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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份目标:日更不少于一千!!